经过前夜的波折,姜绾心中仍有些许不自在,但见沈言始终未曾提及,便也渐渐放下心来,暗自觉得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四月的天渐渐回暖,春风和煦,带着几分温柔拂过大地,万物复苏,生机盎然。众人收拾好行囊,便准备从西济启程离去。
钟盏带着钟苑将众人送至城外。萧策望着他,笑得开怀:“好好治理西济,回头定给你升官。”
钟盏开怀大笑,抱拳道:“好!下官定会等到那日。此去一别,各位千万小心为上。”众人皆点头致意,转身离去。
阳光从地平线缓缓升起,那死气沉沉的大地瞬间被染上一层温暖的色彩,众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只留下一地的光影斑驳。
钟盏正欲转身回城,却见一袭黑衣人静静伫立在城墙上,目光定定地望着沈言等人离去的方向,出神良久。
钟盏缓步走上城墙,笑道:“你觉得他们活下去的几率有多少?”
黑衣人抱臂而立,木槿花的图案在衣袖间若隐若现,他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一半一半吧。他们若是知道你我在一起,你说会不会很精彩?”
钟盏轻叹一声:“若是他们知道真相,才更为精彩。你我之事,又算得了什么。”
黑衣人转身,定定地看着钟盏,问道:“竹林里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你可瞧见了?”
钟盏指向自己,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你说我啊?我连那盒子的边都挨不上,又怎会瞧见里面的东西。”
黑衣人微微沉默,又道:“倒是沈言,居然没事。难不成他就是那东西?看着也不像啊。”
钟盏点头道:“那东西认主,应该就是他了。”
“对了,沈言临走时留了一个锦囊给我。”钟盏从怀中取出一个绀色锦囊,递给黑衣人。
黑衣人接过,打开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倒是想得周到。”
他将锦囊中的纸条递给钟盏,钟盏接过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关于西济水土问题以及种植作物的建议和养活之法。
钟盏将纸条收好,转身往城楼下走去:“哎呀,我就先走了,你慢慢看。”黑衣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也悄然从城楼上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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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济之事已了,感觉轻松了不少。”萧策伸了个懒腰,一脸惬意。
他环顾众人,笑道:“对了,咱们既然是微服私访,称呼也该改改。李序是我的侍卫,绾妹妹就当是我的表妹,沈言嘛,自然是幕僚,至于阿离,当然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了。”
陆离羞红了脸,从身后狠狠踹了萧策一脚:“滚,我是绾姐姐的妹妹。”她顺势挽起姜绾的胳膊,将她拉得远远的。
李序翻了个白眼,道:“少爷您可真是高见,要不您干脆当我们的侍卫吧,我听着您的话,怎么都觉得别扭,倒是适合当陆姑娘的嘴替。”
姜绾微微点头,沈言也跟着点头。萧策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拿他们没办法。
姜绾温婉的声音适时响起:“我们现在要去何方?”
萧策笑了笑,道:“自然是东陵赫赫有名的无妄之地。”
姜绾微微一愣:“南洲云隐?”
沈言点头道:“南洲云隐离皇城不算太远,更适合我们微服私访。去完那里,我们便去北地。”
姜绾沉吟道:“北城寒苦,我们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李序出言安慰道:“姜姑娘说得对,真到北城,估计得安排军营的兄弟在暗处保护你们,不然很容易出意外。”
陆离比划着,一脸疑惑:“北城真有那么恐怖吗?我阿爹就是北城人士,但他从不提及。”
萧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爹要是给你说,那才怪了。那可是他心尖尖上的痛。”
陆离一脸懵懂,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姜绾连忙打岔道:“好了,别听他胡说,你也知道陆大人向来和他不对付。他的鬼话,最好别信。”
萧策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道:“绾妹妹,哥哥平时看你温润如玉,怎的如今也开始颠倒是非黑白了。以后离沈言和李序远一点,都被带坏了。还有阿离也一样。”
沈言眼皮一跳,自从离开皇城后,萧策便一直明里暗里和他作对,干什么都要顺带着他,让他十分不爽。
李序也察觉到了,于是在众人抵达驿站后,他便将萧策按在房间里。
“少爷,您不会对姜姑娘也那啥吧。您都有陆姑娘了,这未免太花心了吧。”李序鄙夷地看着萧策。
萧策拿着扇子敲打着李序,一脸嫌弃道:“李序,你是不是眼瞎了!看不出那姓沈的对绾妹妹有意思啊!”
李序故作思考,恍然大悟道:“有吗?”
萧策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也没发烧啊,怎么脑子和浆糊一样。”
他附在李序额头上,叹道:“你看看,他看绾妹妹的眼神黏糊糊的,和那鼻涕似的。也就绾妹妹未经人事,看不出来。”
李序转念一想,笑道:“这或许是好事。姜姑娘困在南山,不通男女之情,但她可以学嘛。而且沈大人仪表堂堂,二人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多好!”
萧策点了点头,却又很快否定:“他?仪表堂堂?我看分明就是衣冠禽兽。”
李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萧策道:“看我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要比那沈言更帅几分!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说着,他还做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表情。
李序忍不住笑出声,却还是忍住道:“没有,衣冠禽兽这个词,少爷您更适合一点。”
“李序!!!”萧策怒吼一声,将李序推出房门。
李序摸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刚好迎面遇到了姜绾。姜绾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模样,担忧道:“李序,你这是怎么了?”
李序摆了摆手,硬是站直身子,道:“无事,无事,姜姑娘要找少爷吗?他就在里面,你快去吧!”
姜绾看着李序的脸色不太好,又道:“你真的无碍吗?要不让沈言帮你看看?”
李序刚想开口,一旁的房门便开了,萧策面露挑衅之色,道:“绾妹妹没事,他就是闲得慌扭到腰了,没什么大问题。”
李序疼得已经懒得和萧策争论,扶着腰颤颤巍巍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心中暗暗决定,这次站沈言那边了,这少爷实在留不得!
姜绾看着李序消失在拐角,问道:“你们在练功吗?”
萧策点了点头,姜绾却觉得他完全不像是练功之人,笑道:“呵,我不信。我要睡了,你早点休息。”
姜绾和陆离的房间就在萧策隔壁,一是萧策不放心二人,二是他得盯着沈言——这人对姜绾,肯定有意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再过些时日,他们便能抵达南洲云隐。
五月的天开始热了起来,几人走在林间小道上,烈日当头,热得人心烦意乱。这里马车无法通行,几人只能步行,道路狭长,曲径通幽,野花隐隐生香。若是天气凉爽些,定是一番良辰美景。
“这越逼近南洲地界就越热,我们休息一下吧,我实在走不动了。”萧策也不顾形象,直接靠在树下,咕嘟咕嘟地喝起水来。
姜绾也被热得难受,沈言将腰间的水壶递过去,道:“喝点水,休息一下。”
姜绾接过去,道谢后正要拧开,却被萧策抢了过去。他将自己为陆离和姜绾准备的水塞到姜绾手里,打开沈言的水壶又喝了一口,道:“绾妹妹,水给你们准备好了。沈言,你不介意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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