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是周五,苏麦麦和贺衍已经订好了去乌市的卧铺票。
她提前完成了采访工作,周三早上就没什么要忙的了,配合高彩云整理一下办公室以前堆积的材料。
十点钟左右,供销店的员工竟然跑来传话,说徐丽给苏记者打电话,让她过去接听。
苏麦麦觉得奇怪,同在六旅,徐丽分明知道分报社的电话号码,怎会打到供销店里去呢。
莫非有不方便让人听到的内容?
等到接通电话,话筒那头便传来了徐丽为难而焦急的嗓音,问道:“小苏婶子,你和陆韬记者那几张照片咋回事啊?”
苏麦麦:……?
徐丽:“不知道被谁拍了寄到总军区的通信连,然后转交到了贺总政委手上。总政委很生气,现在家里谁都不敢提你一句。贺昀说一句小麦妈妈,都被爷爷凶哭了。总政委还说……还说不认你这个儿媳妇,要张罗着给贺副团长另外再娶合适的呢。”
啊,苏麦麦听得好不意外。明明周六晚上彭老师打电话时,都还好好的,老政委还叮嘱贺衍工作和家庭都要兼顾,怎么突然这样了?
她忙问道:“我没和陆韬一块照过相呀,你看到我和陆韬在哪照的照片了,怎会寄到总政委那里去?”
察觉苏麦麦一脸懵的样子,徐丽果然猜中了,是偷拍,小苏婶子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徐丽就把自己了解的都说出来。
原来徐丽周一就与贺辞琅乘火车回乌市了,到总军区大院后,她住的是贺辞琅父亲、也就是贺军夫妇的家里。
陈雪阿姨见到了儿子的女朋友,这般伶俐动人、勤奋积极的小徐护士,心里很是喜欢。当晚在家里吃的饭,隔天上午便带贺辞琅和徐丽,一块过去给彭老师和老政委问好。
一家子交谈的时候,起初气氛和睦融洽,二姑、二姑丈、三叔和三婶子都挺开朗的。
突然徐丽随口说了句:“贺副团长和小苏婶子,大概周四周五也要回来,到时候家里可就更热闹。”
谁知话音未落,空气却沉寂下来,气氛像被冻住了似的,只有老政委把茶杯重重顿在桌子上的声响。
“她来了也不用住这,让她住去招待所,家里没她住的地方。贺衍要是不满,就去陪住招待所,我不稀罕有他没他这儿子!”
陈雪连忙挤眉弄眼暗示徐丽,千万莫要再提小苏了。
这件事二姐贺涵无权在老爷子跟
前发表意见毕竟当初就是她全力撮合小苏和四弟结婚的。贺涵一开口老爷子连着她一块骂。
老三贺钊和周茜则暗暗地笑了笑那天看到父亲大发雷霆两人也挺心虚的。但后来想想老四这次战术演练得到上头高度认可可谓风头十足就给他找点事情做又何妨。
贺钊就掖着嘴角很体贴地附和:“其实爸爸的心情可以理解的确不能排除那姑娘居心不良招蜂引蝶只想借着四弟做跳板。咱们在部队大院都住久了什么样的人、事没见识过啊。”
贺钊说的话一贯最懂刺激老爷子的点毕竟贺总政委总觉得贺衍生得过于隽贵如果不是穿一身挺拔军装
但这话听得徐丽站在旁边都尴尬起来……她也就是个普通家庭出来的女兵正在与贺辞琅谈恋爱。
然后就被贺辞琅杠回去了:“三叔你就少说两句吧越说越惹爷爷生气。小苏婶子是啥样的人能瞒得过我四叔?要我四叔那么好骗还用得着你们三番五次催婚到今年?”
回到陈雪这边家徐丽听完陈雪复述的整件事经过才晓得发生了什么。
原来那天贺总政委收到揭发苏麦麦“婚外情”的照片后震怒不已一则怒其败坏家风二则怪罪贺衍识人不清总是惹麻烦。
贺总政委严令不准任何人再给他俩口子做布置了在此事调查清楚之前贺衍卧室的床单被子不许晾晒不许准备菜单不许给他们新添置物品。
搞得彭若竹意见很大有什么可调查的?几张照片就不问青红皂白了。
父子不和就算了现在连刚进门的小苏都苛刻就不怕老四更加和他反目成仇。这几天彭老师都抱着宝贝孙子贺昀跟总政委划线而居了。
大哥贺军和陈雪想了想便问徐丽打听了一些细节都不认为小苏会是那样的人。
二妹贺涵在部队医院当主任医生做医生久了那眼神都厉害啥样的人都逃不过她一双火眼金睛贺涵相中的人哪能出错?
再则说以老四贺衍的缜密心思如果小苏姑娘是那种吃里扒外不着调的贺衍怎能轻易被迷惑?没准真是谁在暗中故意搅和是非!
陈雪就让徐丽打来电话先给苏麦麦通个气顺便把事情问个清楚。这才有了今天一番通话。
见苏麦麦对此毫不知情徐丽就把几
张照片的场景都形容了一下。三张看起来像是演练背景在伊坤外面的戈壁上拍的;另一张则是六旅的食堂门口拍的。
苏麦麦听得狐疑起来这样看来拍照的人一定是在六旅了。
她便冷静地问道:“你们六旅平时都有哪些单位用相机呢?”
参加军事演练这种重要级别的活动必须由单位批准使用相机不允许个人随意带相机拍照。
那么如果能定位到有权限使用相机的单位找到挑事者的目标范围就缩小了。
徐丽想了想
“对了这次我们卫生所的胶卷还丢了一卷呢也不知道是在演练过程掉的还是事后掉的顶重要的一卷。所长开会让我们后天必须找回来不然护士长和我们全体护士都要记过失写检讨。本来还以为年底能评个优竟然出这样的岔子。”徐丽又抱怨到。
她是卫生所先进标兵平时工作勤奋上进对评优十分看重。
苏麦麦忽然想到了邱小芳实在因邱小芳昨天刚刚招惹过她还莫名其妙地说出那一番“以色侍人”“嘚瑟不了多久”之类尖酸刻薄的话。
不过邱小芳和徐丽关系尚可在没调查清楚前有些话苏麦麦不方便直言。
她就旁侧敲击地说道:“我和陆韬那天去基地采访先去了趟十一旅还和贺衍一块吃过午饭拍了合照但唯独和陆韬没拍过。后来到了六旅听说你请假了也没见着你你们护士班都有谁参加演练呀?”
徐丽念出了几个护士的名字:“那天孟姐和我刚好都请假了我去考个试邱小芳和小严临时过来顶的班。如果我在的话现在还能帮你澄清一下早知道硬撑着忍忍了没准也就不会丢失胶卷。”
果然有邱小芳!
但这种照片不好在部队里洗想要洗出来只能拿着胶卷外出去洗。
来去取照片挺麻烦按照连队的条例战士外出到市区都得打报告去镇上则不必而间隔频繁的外出也不被允许。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先把照片洗好混在通信连统一寄出去那么估计是在镇上洗的。
苏麦麦宽慰了徐丽几句
,又措辞道:“报社我几个同事没有拍照诬陷的动机,先排除掉。对了,你们卫生所的护士里,谁有老乡或者熟人在通信连?还有,最近谁连续去过两趟镇上,你知道吗?
小苏婶子的问题很委婉,但徐丽立时也听出了引申的含义。既然报社排除,剩下的首要考虑自然就是卫生所了,而且卫生所刚刚也丢失了一卷胶卷,这就更叫人起疑。
没想到一个电话短短几分钟,小苏婶子这么快就能把线索串联起来。徐丽忽然也觉得有道理,从卫生所的一侧办公窗的方向望过去,正好能看到食堂的大门口。
如果真这样的话,就不知道是谁如此歹毒了!不仅诬蔑小苏婶子清誉,还拖累全体护士小姐妹担责。
可恶,害得徐丽在老政委的家中,也被三叔说得那么尴尬。
徐丽连忙道:“好像有几个的老乡在通信连,不过谁去了镇上这我得先问一问。如果怀疑背地里使坏的人在卫生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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