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还记得都铕说这两个字的语气。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低眸间端起旁边桌子上的酒杯轻抿一口,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慢悠悠地说:“色相。”
说着,他还故意晃了晃酒杯中剩余的酒水向她敬去,那模样活脱脱像黑/道老大擒摄住猎物时那满眼自信的样子。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发出一丝嘲笑声,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穿梭,不想遗漏一分一毫的故事情节。
在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里,都铕的同桌也就是他的好基友,姗姗来迟,看到大家围成圈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兴致勃勃、无缝衔接地问:“兄弟姐妹们这是特意在迎接我?鄙人受宠若惊啊!”
“……”
全无流汗,这大喇叭终究还是出现了。
“呀!”他从都铕的手中拿过那杯酒,突然大声喊了一下,欠欠儿地说:“都老二,我就说你爱装逼吧,是谁天天把‘对身体不好的东西我不碰’这话挂在嘴边的,现在竟然喝酒了!”
平时把他叫出来玩,这不碰那不碰的,纯的跟大姑娘似的,合着都是欺骗他这个单纯少男啊。
亏他还觉得他自己来临楠上学过分孤单,特意转学来陪他,万万没想到在他这里到头来他连个屁都不如。
仔细想想还挺让人委屈的。
都铕上下扫视他一圈,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散漫地说:“路章,知道的以为你叫路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叫智障呢。”
路章:“卧槽。”
这狗东西的嘴还真是抹了‘蜜饯’呢。
全无下意识地看了眼都铕,路章说的话她听着好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一瞬间后她恍然大悟,这不是去年国庆节他们去KTV玩,她被路章追着灌酒时候说过的话吗?
她记得都铕是喝酒的人啊,当时还在她面前还吹了两瓶啤酒,她还感叹,年纪轻轻不学好,竟学大人喝酒摆吹。
那他……到底是会喝还是不会喝呢?
“全妹儿,你以后还是少跟这狗玩吧,小心中毒。”路章凑到全无的耳边,刻意捂着嘴巴,可声音丝毫没有降低:“一个高考零分的人还好意思说我是智障,你再跟他玩,说不定也成智障了。”
“……”
全无其他的话没有听进去,只听到了零分,他没有去高考吗?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是说不出国了吗?没有成绩怎么上国内的大学。
难不成他连国内的大学都不想去,觉得全世界的大学都配不上他?
“说你是智障还真不亏。”
“……”路章沉默三秒理解其中的意思,然后瞬间黑脸,“操,以后兄弟没得做!”他生气地看了眼都铕的西装,“穿了身狗皮还真把自己当狗了。”
场上其他人也似乎被路章说的话疑惑住了,都铕可是年纪第一,就算不带脑子去考也不至于考零分吧?
都铕似乎没有在乎旁人的眼光与声音,他看着全无冲她那边走近了两步,也许是紧张,特意将双手攥紧放回了兜内。
“你觉得736能配得上667吗?”他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大家似乎都不理解。
有人就问:“736,667是什么意思?”
都铕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做准备:“736是我的高考成绩。”
大家还在惊呼的时候,他又说:“667是全无的高考成绩。”
全无原本微微低垂着头,似乎还沉浸在他高考零分的思绪里。
听到都铕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指甲不自觉得插进肉里,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瞪大,实在不可思议:他这是在表白?
她的脸颊迅速染上一抹艳丽的红晕,蔓延至耳根,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
身边的那些同学也来不及感叹学神的成绩,听出是告白的意味,就开始熙熙攘攘地起着哄,催促着全无答应学神的告白。
有人甚至说出他们是天造地设地一对这样的话来。
全无将近五分钟没有讲话,都铕似乎没了耐心,又问了一遍:“你觉得配吗?”
她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唇,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
这时忽然一道铃声打破了看似暧昧的气氛。
看着来电备注是三个点的时候,全无浑身心的血液凝固,她没有犹豫的将电话挂断,之后铃声跟催命符似的接连又响了两次,她都没有接起来。
对方似乎气急败坏,直接换成短信轰炸,旁的话全无没有仔细看,唯一看到了自己尤为熟悉的字眼:扫把星,赔钱货,你怎么不去死,害老子失业。
接下来的短信消息声声地提醒着她不配,她配不上都铕,她一个生活在混沌泥土里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光呢。
全无低着头攥着手机的手颤抖着,隐忍着泪光和哭意:“不配。”
她没有抬头去看都铕的脸色怎么样,也没有在意老师同学们的目光。
因为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她害怕自己对上他那双清澈且吸人的眼睛,会在他面前忍不住流泪,会泄露自己的不幸。
全无咬了咬牙,转身飞快地跑开了,眼泪随着她的奔跑轻易飞溅,心中也浮现出一丝痛意。
都铕追过来时,便看到在海边那袭正微微颤抖着肩膀的少女,若不是海风侵袭,全无的哭声大概会响彻整个夜晚。
他走近听到她的哭声,打心底泛起心疼:“被拒绝的是我,你哭什么?”
全无迅速转身,背对着他,极力隐忍哭意:“都铕,你以后能不能离我远点,最好是不要见面了。”
她真的好怕自己出生便携带的倒霉体质,会影响他伤害他。
“这是你的愿望吗?”都铕没有问她为什么,从她转学到现在,似乎她做什么都铕都没有产生过疑问,而是尽可能的帮她实现想做的事。
全无猛猛点头:“嗯。”
都铕似乎不相信:“你再说一遍。”
全无看着前方无尽的大海,坚定地说:“我希望以后我们见面不识,最好是陌生人。”
都铕哼笑,过后又不死心:“全无,是不是我突然这么说吓到你了?还是说这一年你只把我当狗当畜生,看我整天舔着你很好玩,在逗狗是吗?”
回应他的是海风还有静谧夜晚的冷清与沉默。
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撒落一地:“如果是这样,如你所愿,陌生人,希望你也能做到。”
说完,他缓缓地转过身去,背对她而行。
他的背影挺拔却又显得孤独,他的脚步拖沓而又缓慢,彷佛在等着身后的女生说她后悔了。
可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远,他都没有听到挽留的话语,直到他的身影也越来越小,渐渐地融入在无边的黑夜之中。
那天全无在海边待了很久,海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干了她的泪水,但却吹不散她心中的痛苦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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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反锁的房门被打开。
全无扎了个松散的丸子头,按两下太阳穴冒着头疼出来觅食。
昨晚一夜没睡,连续两天不正常的睡眠直接将她干蒙了。
中医认为早睡能‘养阴藏精’,帮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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