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娱乐圈救世手册[无限] 憨璃

36. 偶皮傀(8)

小说:

娱乐圈救世手册[无限]

作者:

憨璃

分类:

现代言情

120.

拦着门的铁锁逐渐爬上锈迹,伴着阿彩的微微扬起的笑而向下剥落,就像是她心头困住自己的那把锁。

突然门外咯吱作响,令人牙酸的关节摩擦声由远及近,也不知道是该说那群木偶愚笨还是讲武德,硬是没一个木偶选择爬墙翻进来,都只是在哐哐砸门,就像是墙壁上有什么禁止攀爬的屏障。

顾姜苒后退一步,眼神死死的盯着那把锁。剧烈的撞击声让门板都有了震动和轻微偏移,久不经打理而堆积的尘土在空气中扑朔,但好像只要那把锁还挂着这扇门就不会倒。

锁困住了她们,但又保护了她们。

顾姜苒有些犯难。她们得出去,这也就意味着锁必须落掉,那紧随而来的就是与木偶的混战。

这些偶皮傀显然与她们在集市中见到的还留有一丝理智的木偶不同,集市里的它们是阿彩愿意给予新生的“受害人”,是同她一般遭受苦难而被迫屈服的、失去色彩的人,而面前的这些家伙它们是“许家的小厮”,是并不无辜的“加害者”,是自身失去色彩还要剥削压迫弱小的伥鬼。

“要不你再算一卦?我听说一天有三卦?”她看向沈芸熙。

同样注意到门锁动静的沈芸熙摇头:“技能树没点亮,学艺不精,就一卦。”

“走一步算一步吧,那红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与其被困在院子里瓮中捉鳖还不如去搏一个微渺的可能。”

沈芸熙决定先解决这把锁。

许是阿彩的经历太过颠沛,连她的语调也不由自主的变得柔和与小心:“你其实不想嫁过来冲喜的对吗?”

这任谁都能看出来,顾姜苒不太明白奉行省事主义的沈芸熙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她什么也没说,转而递给阿彩个鼓励的眼神。

“嗯……”阿彩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被泪水润湿后不再干裂的嘴唇死死抿起,眼里盛放着化不开的忧虑,最后像是赌上了所有的勇气,颤抖着开口:“我不想,我不愿。”

话罢便如同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和过往每一次的挣扎没什么区别,于是整个人颓了下去,痛苦的闭眼等待着烂熟于心的审判。

可沈芸熙只是淡淡的说:“行,这就够了。”

那语气就好像自己没说什么忤逆院主人权威的发言,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胡话,只是在讨论晚上要吃什么。

“这就够了吗?”她扬起脸,视线虚虚的望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有些无措的伸手环住沈芸熙的脖子,不知道是在问沈芸熙还是在问自己。

阿彩将身体努力的往宽大的婚服里缩,把自己裹成了一颗茧。

一颗茧……

那一刻顾姜苒和沈芸熙都明白了为什么牵丝拘魂的幻境只需要内心的坚定就可以破除,也知道了为什么困住她们的最终形态会是一颗红绸制造的茧。

——化茧成蝶。

困于黑暗,冲破束缚,飞向蓝天。

这是系统支线题目的解读也是暗示:“望你拥抱蓝天奔向自由”。

这份自由不能是别人给的,得是她自己想开的,自己要追寻的,就像是沈芸熙之前提过的——自救。

她们,又或是真正故事里的他们、它们,都只是推动阿彩自我突破的契机。

自救……自救。

这才是这场幻境的生路,如果不帮阿彩离开的话她永远不会成为后面的“牵丝拘魂”与“姻缘树”,亦不会有迷失的人重新得到理智的退路。

她们在救阿彩,她们在救自己。

顾姜苒清楚的看到阿彩沁满水雾的眼里满是茫然,但锁上的锈还在落,她还在动摇。

“对,你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这就够了。”她把手搭在阿彩发凉的手背上,轻声开口:“不要不敢说,不要害怕说。”

“在遇到你之前我们见到了一支玫瑰,她很漂亮,特别漂亮,漂亮到同你一样失去了自由与色彩。”

顾姜苒停了停,察觉到那颗久未有动静的宝石微微发烫,温度没有继续攀高,似乎只是听到了名字而冒头,于是继续道:“她被困在了玫瑰园里,每一支玫瑰顶上都悬着一根脐带,像红绸压榨你,脐带也掠夺它们。”

“可她不愿意做一支玫瑰,不愿意自己的话永远被无视,更不愿意被困在那一片狭小的天地。”

阿彩无神的双眼随着顾姜苒的讲述逐渐亮起微光,她仰头问:“然后呢?”

“然后……”沈芸熙接话:“她以生命为代价选择了自己想要走的那条路,那一刻我们都听到了她的声音,没有人再忽视她的感受。”

“她不再是一朵玫瑰,她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塑料的玫瑰不再依靠别人的色彩而活,在那场演出里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片澄明。

于火光中谢幕,在灰烬中新生。

121.

那一刻顾姜苒觉得两人像是点燃了一场大火,火光不仅照亮了黄静怡,也蔓延向了阿彩,蒸发了她的泪、燃起了她的心。

她看着对方的眼神逐渐清明,抛弃了之前所有的迟疑与彷徨,变得坚定,变得执着。

恢复行动力的红绸从里屋向外移动,在地上匍匐着歪歪扭扭的向她们靠近,抬起的半截如蛇般虎视眈眈。

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还不等顾姜苒细想,阿彩就从沈芸熙的身上下来,一步一步的朝红绸走去。

每走一步她周身的气势就增长一截,仿佛未来与现实交汇,坚韧的她替代了过去胆怯的自己。

“……我不回去了。”

“以后我也不会再回来了。”她对着那段红绸说,语气轻得像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双方之间的身份好似发生了逆转,那从阿彩身上吸食的色彩在她们面前出现了逆流。

红绸畏缩的向后退去,似是清楚自己再不能从一个清醒的人身上进行压榨,它的颜色越来越浅、越来越薄,从充盈变得干瘪,最终软趴趴的瘫在地上,同灰色的石砖融为一体。

而阿彩则逐渐恢复,不多时那原本宽大的婚服就正正好的穿在了她身上,艳红色衬的她愈发耀眼。

“我们去找姻缘树。”阿彩说。

茫然不会消失,只会转移,这下轮到顾姜苒愣神了。

“等一下,我知道自己脑子转的比较慢,但不是说我们离不开这座宅院吗?又怎么去找院子外的姻缘树?”她问。

沈芸熙又窜高一截,体型变得和顾姜苒差不多了,她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解释道:“之前我们没办法离开这个院子是因为阿彩被困在了这里,她的意识被拘束在了那件破旧的宅院里,被压榨被抽离生机而浑浑噩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于是世界对她来说只是这个“夫家”,往外的一切皆是迷雾。”

“但现在因为想要“追寻自由”她暂时脱困了,摆脱掉那名为“婚姻”的畸形枷锁后她可以自己思考,她拥有自己的思维,她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于是她的目光也不再被局限在这一亩三分地,而转向了更辽阔的世界。”

“所以我们能出去了。”

顾姜苒点头,也大概理清了没跟上的思路。因为这是阿彩的幻境,所以是顺应着阿彩来的,就像是做清醒梦。

阿彩“醒”了,所以这段冗长繁琐的、压榨她血肉的病态婚姻该结束了。

她们现在要去找到姻缘树上系着的她和许少爷的红绸,断了那份所谓‘姻缘’,还她一个真的自由。

色彩不应该被条条框框拘束,它在天上,在地上,在心里,在万物。

阿彩也是,所有人都是。

那条手臂粗的铁链“吧嗒”一声砸在了地上,沈芸熙眼神一瞥,锁头上是相对于整条锁很小的一个豁口,只有拇指粗细,大小恰好够链环的单边穿过。

随着链条的掉落,一窝蜂的木偶冲进了这件破败的院子,路被堵的严实,人潮冲散了三人的站位。它们默契的忽视了浑身黑色的沈芸熙和失去部分颜色的顾姜苒,木筷似的手直直的朝着最亮眼阿彩捉去。

顾姜苒被挤的透不过气,双手胡乱的推搡着却不济于事,只能随着人流被越推越往里,再这样下去会发生踩踏事故的吧?!

顾姜苒带着副死鱼眼无奈的跟着惯性移动着,甚至看到天空中的太阳都有闲心思考她毫无攻击力的技能,和袁立的“探查”有点像,自己应该去当情报人员。

提起袁立她又是一股无名火,还灵异事件研究局相信同伴呢,同伴快要死在鬼域了也不见来个人搭把手!

顾姜苒越想越气,但好在脑子还算清醒,多次的情绪失控都佐证了那轮天上的太阳对她来说起一个“挑动并放大情绪的作用。”

就在这时,一个碎片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浇灭了那短暂燃起的怒意。

她看见自己跌坐在长满青苔的破旧房子里,四周都是墙壁,而她的腿上布满了虫蛀后发红发黑的孔洞,大大小小、密密麻麻。

自己的腿褪去了部分色彩,好像成为了一块惨白的木头,但坑洞边缘却仍能看到未干的血痕与颤动收缩的纤维起皮发皱,细小的肉粒在皮肤上微弱的摇晃着,像是即将长出的植物枝桠——她上一份的污染。

几只肥胖的白色长虫蠕动着身体在孔洞中穿梭,它们一点一点的把小洞咬大,并逐渐往上啃咬新的坑洞。

最大的洞内生长着一颗颗挤在一起的圆球状白色物体,伴随着浑浊的脓液缓慢的移动着,露出细密的红血丝,露出黑色的瞳仁。

那每一颗嵌在血肉里的竟都是眼珠!

她还想看,看个清楚,看个明白,目光不受控的探究,但画面很短,只够自己窥见一角。结束前顾姜苒听到了一个男人癫狂嘹亮又肆意的呼喊,他说:“寄生!”

顾姜苒感觉浑身毛毛的,只一个画面手心就泌出一片冷汗,她脸色有些发白,害怕的环住自己的肩,那腿上被她刻意忽视的痒意在画面后好像又泛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这一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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