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足饭饱后,洛昭昭起身正准备付钱,迎面撞上两孩童狂奔嬉闹,那女娃娃一不看路,一头栽进她怀里,洛昭昭连忙将她扶住,一脸严肃道:“此处不可嬉笑打闹,专心看路。”
两孩童被她吓的撒腿就跑,片刻就不见人影,洛昭昭不以为然,待自己日后生了小孩,定不能像刚刚那两小孩般不知规矩。
“加上带走的总共一两银子。”
洛昭昭准备掏荷包,低头一看腰中空荡荡,顿时意识到刚刚那两孩童并非打闹,而是借此盗取钱财。
洛昭昭一时有些尴尬,出门太急,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一两银子是吧,你等等......”
洛昭昭假装在身上摸索着,嘴里嘀咕着:“我荷包呢?”
洛明淮见她许久未归,寻了过来,“阿姊付完了?”
洛昭昭看着洛明淮两眼放光,凑了过去,贴着耳边小声道:“我钱袋被偷了,今日这顿你记着,回府我再给你。”
“我......我没带银子出门。”
完了完了,这下糟了。
一旁的伙计见她二人穿着华贵,不像是要逃账的模样,凑前低声道,“两位贵官,若是不便,不妨在此品茶,小店可派人至贵府取来便是。”
“洛......”
洛明淮话未说完,被洛昭昭捂住嘴巴,强行消音。
洛昭昭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哈哈,不用,我们再坐会,晚些就付。”
若是刚派人去府里取钱,洛昭昭能保证明日的太阳她定是瞧不见日落了,父亲定然会狠狠责罚她,偷溜出去先不说,竟还让讨债的人还追到府里来。
“对了,听闻你苏三哥哥在城门当值,你去那寻他,他身上定带了银子,阿姊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酒楼离城门不远,一小段路但偏僻漆黑,洛明淮听到身后有动静,不敢回头,身上也没有能防身的东西,只好快步离去,到有街灯的地方便安全些了。
身后传来铁蹄的清响,一声声,不紧不慢地缀着,马上的人影被巷子两侧的高墙挤成一道瘦长的墨痕。
“明淮?”
听见背后有人唤自己名字,洛明淮这才敢回头,池煜坐在马背上,俯身朝他笑,“这么晚了你怎会在这里?”
“秋玉哥哥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有歹人跟着我呢。”
刚从宫里出来,池煜察觉腹中有些空了,正准备去寻苏灵泽用些宵夜,望着前方身影越看越像洛家那小子,便跟了上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算认错稚子独行也恐有不妥。
“吓着你了?去哪,哥哥顺你。”
池煜勒住缰绳,弯下腰俯身将手臂往洛明淮面前一伸,“来,上马。”
……
“所以你阿姊钱袋遭人算计了,怕洛伯伯怪罪,准备去找苏灵泽借银子?”
路上洛明淮已经将事情经过全然告知池煜了,池煜哈哈大笑,“稀奇,你阿姊竟也有今日。”
洛昭昭闷着头,脸垮下来,直到从酒楼出来,见池煜策马而来,她惊呼道:“京中明令,禁纵马骑行,你禁敢造次。”
池煜手指弯起,在她头顶不轻不重地一扣,声响脆得像剥开刚炒的栗子。
“京中不比蜀州,谨言慎行,御赐令牌在此,自然驰得。”
池煜将缰绳在酒楼门口的石鼓上绕了几圈系紧,准备护送二人回府。
洛昭昭叹口气,等回府后还免不了父亲的一顿斥责,街道两旁小贩还在吆喝,准备在收摊前挣出最后一把力气,池煜买了些糖炒栗子垫肚子,剥好壳递给她,栗子软糯的香气,此刻尝在嘴里,却如同在嚼一坨温热的蜡。
洛昭昭心生羡慕,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陛下嫡亲外甥,又想起那被偷盗的钱包,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洛昭昭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寒风呼啸,偏在这时扑了过来,她眼圈不由一热,那点强压着的委屈终于找到了由头,泪珠子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池煜洛明淮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四只手悬在半空不知该往哪放,眼神相对交换着无声的惊慌。
池煜想说句却又噎住,洛明淮手掌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阿姊你别哭了,明日我便去帮你寻钱袋。”
洛昭昭非但没止住,索性放开了声,哭得肩头直颤,池煜被这阵势给骇住了,直挺挺杵着,洛明淮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要回......蜀州,我......不想待这里,这里一点都不好。”
突然其来的嚎啕,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甚至有人窃窃私语怀疑池煜是拍花子的,人群迅速聚拢,指责声嗡嗡响起,池煜百口莫辩,急得额上冒汗,好在洛昭昭收住哭声,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往前一站,挡在他们二人身前,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大家散了吧,他们不是坏人,是我心里不痛快才哭的。”
说罢,一手一个拽住他们就走,她落泪是因为在这京城里她只能像只金丝雀隔着纱帘看街市,不许纵马,大家都有在忙自己的事情,池煜是,苏灵泽也是,就连洛明淮都得日日去学堂,甚至连钱袋都能被孩童给摸了去,城里人心眼多,规矩也多,不如乡间一身轻。
她有些想念与蜀州玩伴一同打闹的时光了,那时上山打猎,下河摸鱼,上树摘果,都不算正经事,却是最畅快的,即使短短数年,她却觉得会成为她记忆里最欢乐的回忆。
待没人的地方,洛昭昭松开二人,头也不回的扎进夜色里,脚步又急又快,将二人狠狠甩在身后,池煜洛明淮两人眼神一碰,撒腿就追了上去,池煜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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