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纭纭拦住他,担心因为自己耽误他的事:“可以再呆一会儿的,不用那么着急走。”
托了红豆的福她裹得严严实实,必定不会着凉的。
“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一看吧?我第一次来你应该带我在这四周再看看吧。”
苏景安内心是真担心她会再次受了凉,但段纭纭实在不愿回去他也不能再强求。
“顺着这山坡往前走吧,再到旁边的山里看一看从那边就可以下去了。”
段纭纭自然是十分乐意,点了点头提起裙子便顺着他说的方向往前走。
苏景安在她身后跟着,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穿这样张扬的红裙,往日里她多穿青绿桃红,今日这样打扮,看着多有不同。
这冬日里景色萧瑟,她这样穿行在山林间,让人不得不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诶,你走快些,苏景安!”段纭纭回头见人离她有些远,唤了一声。
苏景安原本是在发愣,听到她的呼唤两步便走到了她身旁。
段纭纭对一事多有疑惑:“说来,我看这冬日的景色实在不能算得上美,再者我们我们只是在这山上走了走,这样对你作画有帮助?”
苏景安望向她有些许担忧的眼,微风吹得她发丝微动也能看得清楚。
“你将这事儿想得太复杂,有时只需开阔心境,而并非一定开阔眼界,再来也是为了带灵月出来走走,平日里总是没办法带她去许多地方。”
段纭纭听懂了,并非一定要用眼睛看到多少景色,再原模原样的画下来,只是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心中便有了更多的思考罢了。
这个道理,她能明白。
她提议道:“那我们下回出游,再去远一些的地方吧,你觉得如何?”
下回出游,会是何时?苏景安也不知,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有燕青带着妹妹,苏景安并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段纭纭却替他担忧,说要去看看他们三人在做什么。
二人从一边的山坡爬到另外一边,景色并无二致,于是便顺着山间小路往下走,走到半山腰,便看到一处溪流。
段纭纭惊讶于那溪流的澄澈,走近了去看。
说是溪流,实则蜿蜒绵长,不见首尾,更惊奇的是,那澄澈的水冒着淡淡的白气,段纭纭将衫裙提起,身子下蹲,想捞一块那水中格外好看的彩色石头,指尖不过堪堪触到水面,竟发觉这溪流的水是热的。
“苏景安,这水竟是热的!”
苏景安同样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那溪流周围的路是石头的,大大小笑凹凸不平的,他一个晃眼她便已经走到这溪流旁边。
段纭纭将手彻底伸入水中,捞了一把细碎的小石头,摊在手中一看,颜色形状各异,极为好看。
“若今日有阳光,照着这溪流,肯定更好看,你说呢?”
可惜今日不但没有阳光,还很是严寒,段纭纭摸了石头的手离开水中的那一刻,被风一吹便即刻变得冰凉。
苏景安还没来得及回应她的话,只见她已经着急又要往回走,许是因为心急,一脚踩在一块石头上,便有些站不稳了,又心急的去踩另一块。
苏景安一声小心的同时,手已经伸了出去,极快的拉住了段纭纭的手,只是还是没能阻止她因没有站稳,另一只脚便踏入了身后的溪流中。
段纭纭心中只万分庆幸,幸亏那水是温热的。
随后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拉得向前,扑向了苏景安的怀中。
他本只是拉了她的一只手,因担心她摔入水中,用了些力气便将人拽入了怀里。
因着那一瞬的惊吓,段纭纭自然也下意识的双手便抱住了他。
若有似无的香气钻入苏景安的鼻中,使他愣了几许才低头问她有没有事。
段纭纭脸颊蹭着怀中人的衣衫,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
瞬间心跳得同打鼓一般,也不知是因为差点摔倒溪流中吓的,还是因为此时她和苏景安这抱在一起的情状过分紧张所致的。
她声音闷闷的回道:“没…没摔,但鞋湿了…”
鞋湿了。听她说完,苏景安将人从怀中微微拨开,两人顺势分开了来,他低头一看,果真见她其中一只绣鞋已湿透,便是方才不小心踏入水中的那只。
他皱了皱眉,眼神有些为难,说此地离住处不远,但也还是要走上一段路,她鞋子湿透了,要如何走下山,有些麻烦。
段纭纭看懂了他担忧的神色,笑了笑。
“无事,幸好只湿了一只鞋,我能走,你放心。”
只是,她说完才意识到,这踩入水中时那水虽然是热的,可这会儿离了水的脚一阵风吹便早已冰凉,更不用说绣鞋已经被水浸湿,段纭纭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生起,不受控制的跺了两下脚,这动作被苏景安瞧见了,立刻便意识到了问题。
“凉了?”他关切的问了一句。
段纭纭点点头,这自然骗不了他的。
俗话说寒从脚起,她大病刚好,若就这样穿着这湿透的鞋走回去,就算能勉强走到,必定又会被寒气侵入,再生一场病。
当机立断,苏景安自然知道定不能让她走回去,他看了一眼眼前人。
段纭纭只听他说道:“我背你下山,你上来后,将鞋袜脱下给我,这山中没什么人,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你背我…”段纭纭还在犹豫,苏景安已经背过身蹲在她身前。
他并不知段纭纭此时心中所想是,这大冬天的她穿得这般厚重,他背起来一定会很吃力吧,早知道有这么一遭是不是少穿些才好。
只是此时的确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若是自己再病了岂不是又要给他们找麻烦,这么一想段纭纭微弯了身子趴在苏景安背上,他随即站起了身。
“将鞋袜脱下来给我。”苏景安微微侧头对身上的人说着。
段纭纭听从他的指示,却遇到了难事,她压根碰不到绣鞋,又该怎么脱下。
努力了好一会儿,段纭纭没了法子,苏景安才意识她的为难。
“我来吧。”他说完伸手便碰到那湿透的绣鞋,将鞋脱了下来。
犹豫了一下,他又开口解释了一句:“袜子也湿了,也得脱掉。”
段纭纭懂她为何要解释,轻点了点,并未多言。
苏景安将她鞋袜都脱了拿在另一只手上,思量了一会儿,眼睛看着前方,没拿鞋袜的那只手却撩起自己的衣袍。
段纭纭感觉到他的动作,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时,脱了鞋袜的脚已经被他用衣袍一角裹了起来,苏景安感觉到她下意识的将脚往回缩了缩。
“若不擦干,吹着风也容易受凉,冒犯了。”
段纭纭不是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只是那怎么一样呢,平日里会这样做的都是红豆,或是其他的丫鬟,擦头发擦身子,都没什么。
可这是苏景安啊,段纭纭实在没办法忽视自己的脚被他用衣袍握在手中的那一瞬。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烫了起来,一定很红,幸好他瞧不见。
苏景安不过帮她轻轻擦了两下便放开了,没有任何过分的动作,目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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