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爬起来,抱起毫发无伤的孩子,将其安置在安全处,紧盯着眼前来找她的人,接着一个箭步,落入了心爱之人的怀抱。
楚为溪眉头紧皱,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他深知程千月定会受伤,于是提前拿出了治伤的丹药,喂她服下两颗。
他道:“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程千月冲他一笑:“好多了,如果师兄能亲亲我,好的更快。”
楚为溪自是不信她的这些言辞,跑了许久,拐了个弯后,两人一头扎进了深山老林之中,确定身后无人追来,才敢停下休息。
“喝点水吗?”楚为溪取下水壶递给程千月。
程千月仰头猛灌一大口水,极为满足地咽了下去,缓解了口中干渴。
她全然没有伤者该有的自觉,脑子里还琢磨着向楚为溪讨要一个吻:“师兄真不打算亲亲我吗?”
楚为溪有了一丝动容。
她煽风点火:“可是我好疼啊。”
“靠着别动。”
程千月乖乖听话。
楚为溪蹲下身缓缓凑近她,在她的眼睛与唇角分别印下了一个绵长的吻,这次程千月没闹他,让他平安的离开了,而她自己则开始回味这个废了半条命,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吻。
不到半柱香的时辰,程千月闭眼感受到地面的震动,明白是官兵们追上来了。
“我们快走。”楚为溪收拾好东西,扶着她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未知的方向。
为首的官兵不追反倒停了下来,转身请示跟在队伍后面的李官员:“大人,前面是悬崖,我们还追吗?”
李县令闻言,恨恨道:“追,当然追,前方无路,我看他们能跑到哪去。”
以李县令为首的一帮人,举着长刀再度追来,短短半个时辰就将无处可躲的两人逼上了悬崖峭壁。
“看你们还望哪跑。”李县令自作清高地抖抖袖子,收起长刀,理了理身前带血的衣衫,一副“一心为民”的虚伪模样表露无遗。
不仅是他的衣衫,他收起的长刀刀刃竟染成了血红色,不知一路上杀了多少碍事的人,才追了过来。
滥杀无辜,当真是天杀的禽兽不如。
楚为溪皱着的眉头从未松开,看他假惺惺的作态只觉得反胃:“持刀佩剑之人,本应为保护一方黎明才得以配有,像你这种善恶不分的人,必会遭报应,你刀下的亡魂也不会放过你。”
如此恶语,李县令不怒反笑:“哟,两位是没招了是吧?连鬼神这些有的没的都能扯出来。”他左右走了两步,张开双臂道:“若是真的,要索命的尽管来,本官才不怕那些飘着的、虚无的东西。”
他又道:“小娘子,当初我劝你放弃你的情郎,服从于我,可你偏不愿,不然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本官在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肯服侍本官,本官愿意放你一条生路,但……”
他的话戛然而止,缓缓抬手指向一旁的楚为溪:“你的情郎,必须死。”
“我呸!”程千月朝着他吐了一口口水:“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就算是神志不清、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死了心吧。”
她说完,强撑着站稳脚步,与楚为溪双手交握:“师兄,今日注定凶多吉少。”
楚为溪反握她的手,接着道:“与你死在一块,值了。”
程千月心中一暖,笑了两声。
可惜的是,小说里的楚为溪虽然死相悲惨,好歹活到了大结局,如今跟着她,只能葬身于此了。
她越想越悲凉,愈发觉得楚为溪与自己的命不该绝于此,楚为溪救了她这么多次,保护了她这么久,她也该报答报答了。
“好好好,真是好一对情人,既然你们不想活,那就做一对亡命鸳鸯,到阎王殿内双宿双飞吧。”李县令看见这一幕气德牙痒痒,抬手道:“弓箭手,准备——”
“射——”
多把弓箭同时拉开射出,两人纷纷躲过。其中一支后发的箭对准楚为溪,直向他面门射去。
程千月心头一紧,用力拉过他的手臂,两人迅速交换了位置,那只箭速度不减,直直扎入程千月的右肩,巨大的冲击力使她连连后退,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跌落悬崖。
“阿月!”
楚为溪大喊一声,不顾心脉损伤,强行催动灵力飞身越下,拉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本该昏死过去的程千月突然睁开双眼,贴着楚为溪一字一句道:“别怕,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话落,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一起落入悬崖,不知踪影。
李县令挥了挥手,身后的官兵立即会意,缓缓走进悬崖边前去查看,悬崖高耸入云,一望不到底,此时已经没有了两人的身影。
官兵迅速返回,拱手道:“大人,这么高的悬崖,就算是铁做的人,摔下去也该散架了,那两人必死无疑。”
“很好。”李县令拍拍他的肩膀,亲自又去看了一眼,转头道:“来两个人去悬崖底下搜一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还有,今日的事谁若泄露半点,有好果子吃的。”
官兵们皆跪下道:“属下明白。”
*
几个时辰前。
楚为溪离开醉春楼没多久,池央与孟呈钟告别了姜管事,直奔客栈而去。
客栈里死了人,一般会封闭那间不接待客人,过段时日封闭平息后再度开张。如今案子未结,客栈不仅无法开张,还有层层官兵把守,进去出来皆难如登天。
但这一切都难不住孟呈钟。
孟家有两个孩子,他的哥哥在朝廷为官,颇有几分成就,孟父从小着重培养哥哥为官之道,孟呈钟闲来无事也会在一旁听上几句,对其中门道略知一二。
面对把守大门的凶悍官兵,他让池央在一旁等候,自己上前说明来意,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服官兵。
地利人和,唯独天不时,他说怿女美处处挑不出毛病,最后官兵还是以“天色太晚”为由,驳了回去。
两人商量后,不打算再回醉春楼,怕半夜有人闯进来毁坏证据,便一直蹲在客栈不远处的铺子门前,等到了天亮。
把守的官兵换了三批,被命运捉弄的孟呈钟板着一张脸,心里咒骂了一夜,初次有了放弃的念头,觉得心平气和还不如武力强势,直接闯进去要比低三下四说好话强得多。
直到看了刚刚张贴的通缉犯,他的两位同伴成了杀人、袭击官员的“重犯”,脸上才有了一丝裂缝,并且越来越大。
算了,再试一次吧,他心想。
江南是他的家,他可不想名扬江南。
两人说明来意后,官兵问了他们的身份,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才问出了那个致命的问题:“你们与嫌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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