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大雪,寒风入骨。
沈晚棠却衣着单薄,全然不觉得冷。
她走在漫天飘飞的雪花中,乌发上缀着点点的白,像是颗颗莹白的小珍珠。
“长霖长老。”
沈晚棠敲了门之后推门而入。
这是一座售卖各种天材地宝的楼宇,由长霖长老全权负责,大多时候都是一些天赋不错的弟子来这儿买法宝。
长霖长老见到来人是她不由得微微讶然,毕竟她曾是无行神君的徒弟,想要什么天材地宝没有?
可转念一想,他又想到了无行神君偏爱清玄道君……
不,现如今应该称其为清玄真君了。
听闻四个多月前,清玄真君已破境。
沈晚棠把乾坤袋里自己画的一些符箓递给他,道:“长霖长老,能否换些灵石?”
长霖长老看了看她给的符箓。
她境界有限,画出来的灵符品质大多是中等级别,不过也有不少高阶灵符,这个境界能画出来……不可多得。
到底是谁在说这个沈晚棠资质平庸?
“只能换三十七万灵石,你确定这七百六十八张灵符全部要卖了?”长霖长老向她确认一遍。
毕竟灵符是用自身灵力画出来的,这么多灵符,得消耗大量的灵力,显然不是几日之功。
沈晚棠应声:“卖了。”
长霖长老看了她一眼:“缺钱?”
沈晚棠不语。
见此,长霖长老便也笑笑,给了她一个乾坤袋,随后,他看着沈晚棠离去的背影一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在内门有何不好,非要触犯宗规来外门受苦。
回去之后,沈晚棠直接把灵石给了覃长乐,嘱咐道:“灵石给你凑齐了,即便药材难寻你也要给我寻来,记住了吗?”
覃长乐苦着一张脸:“都这么长时间了,找不到有什么办法?可能外门没有?”
沈晚棠看她一眼:“若是找不到,我就把你丢进魔兽群里,用你杀的魔兽换灵石。”
此话一出,覃长乐吓得一哆嗦,脸色都白了一下。
把她丢进魔兽群,这不是要她命吗?
她分明只是吃了她几块糕点,怎么好像把命都卖了一样!
覃长乐深知沈晚棠的阴晴不定,生怕她说到做到真的把她丢进魔兽群里。
于是,她每天除了练剑听课以外的空闲时间都开始在宗内寻找各种各样的药材。
有时候被胡枣枣缠着要她陪练剑也没时间,长时间下来她的心里对沈晚棠的怨念也更重了。
“有的就是找不到嘛,真是一点都不知道通融一下……”覃长乐实在没辙了,瘫坐在一棵树下长吁短叹起来,分明年纪轻轻,可却像个小大人一般眉头深皱。
她又一次数了一遍乾坤袋里的药材,还是差了一种。
越想越心烦,越想越生气,覃长乐气得把乾坤袋随手一扔,整个人仰面躺在地上。
“灵引珠,到底什么是灵引珠啊!好难找!还是杀了我吧!”覃长乐欲哭无泪。
悄然间,一身形修长的男子缓缓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乾坤袋。
在无虚宗内,有的乾坤袋认主,而有的乾坤袋没有认主的能力,谁都可以打开。
男子不动声色粗略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随即脸上扬起笑,靠近覃长乐,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覃长乐顿时吓了一跳。
男子的笑意和善亲切,一副很好相与的模样,他道:“小师妹,我方才好像听见你在找灵引珠?”
覃长乐迟疑地坐起身:“是,是啊。”
“我见你神情懵懂,想来应该不是你要的。”
覃长乐瞬间睁大了眼,望着他不说话了。
……
“嘎——”
门从外面被推开。
覃长乐和风雪一并侵袭入了屋,寒风拂面而来,吹起了沈晚棠的发,她抬眼看向覃长乐。
她要覃长乐找的药材大部分几乎在宗门内都能买到,买不到的去魔兽山上找也能找到,唯独一样,覃长乐绝对拿不到手。
这几日见她愁眉苦脸的,心中也能猜到她找得差不多了。
“东西给我。”沈晚棠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
覃长乐整个人懒懒地从怀里摸出一只乾坤袋,递给她,然后转身扑上床,嚎了一句:“终于凑齐了!我决定下次再也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了!尤其是你这个讨厌鬼的东西!哼!”
闻言,沈晚棠手上动作一顿,侧眸扫她一眼,并不以为意。
她开始清点自己要的东西,的确一株不差……
紧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一只瓷瓶上,这只瓷瓶很小。
沈晚棠本以为覃长乐找错了灵引珠,可打开一闻……味道很熟悉。
她顿时脸色就变了,脚步一转,悄然来到覃长乐身后。
“灵引珠哪来的?”她的语气暗含着一抹阴沉。
覃长乐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听见她的问话回忆了一遍,然后才解释道:“就是一个师兄给我的,他人可好了,还不收灵石,就是……”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
“什么?”沈晚棠问。
覃长乐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挠了挠头,不解道:“就是这个师兄问了我是谁要的这些东西。”
沈晚棠盯着她,语气危险:“你告诉他了?”
覃长乐往后缩了缩脖子,弱弱道:“不能说吗?”
沈晚棠:“……”
沈晚棠忍了忍,皱眉问:“他叫什么。”
覃长乐迟疑地摇头:“……没问。”
“覃长乐。”沈晚棠忽而气笑了,直接用灵力把她整个人掀出门。
“哎哟!”覃长乐整个人摔在地上,仿佛骨头都快要摔断了,她揉着屁股艰难站起来,噙着眼泪敢怒不敢言道:“你干嘛呀!”
沈晚棠半倚门框,垂眸,冷眼道:“今晚别睡了,去找人,明日若找不到你也不必再练剑!”
话落,她转身进屋,门瞬间被关上。
“喂!”覃长乐猛地拍门,却发现上面有灵力根本打不开,她气得踢了两脚,道:“不练剑长老会罚我的!”
无人回应她。
以沈晚棠的修为想对她怎么样还不是随手的事,她只能出去找人,心底默默骂了沈晚棠一晚上。
翌日清晨,覃长乐昏昏欲睡地蹲在饭堂吃了最早也最烫的肉包和素菜,吃完后就坐在饭堂门口看着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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