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醒的时候,天又已经黑了。
她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睡了一天过去。
房间里没有人,她认出来这个是白塔里供人体检后休息的地方。
睡了一觉之后的林想感觉好多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倒是没有什么变动,只是一些战术装备被拿下来了,放在一旁。
从窗外看去,探照灯在定时来回照射,整个白塔内星星点点,配合着因战争胜利而刻意装饰的装扮,看起来热闹非凡。
林想走到了阳台。
白塔其实不仅仅是一座塔,它位于望京一隅,只是这块区域的一个统称。
被称作白塔,更多的是因为办公区域确实是一座高高的白色巨塔。
林想以前在里面也有过一间自己的办公室。
正靠着阳台发呆,林想余光看见有人似乎从道路的一旁慢慢走来,随着越来越近,她看清楚了究竟谁。
林想一顿。
这样慢悠悠的步伐,还有挺拔的身姿。
正是今天凌晨和赤野渡打架的褚西洲。
敏锐的哨兵对视线都非常敏感,林想不过是看了久一点,对方便已经很快捕捉到了她的目光,锐利的眼神和她对上。
林想甚至来不及躲藏到阴影里。
男人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站定在原地。
从林想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楚地看见他浓黑的长眉入鬓,鼻梁高挺,是一种锋利优越的英俊。
他仰起头看着她,神情有些晦暗艰涩。
片刻后朝她勾唇,便朝她的方向走来。
林想被他的举动弄得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来避开他的目光,然而他已经自顾自地走入了她所在的这栋楼。
林想心中一惊想着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的吧?她赶紧到房间门口把门锁上,正准备躺会床上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便听见门被敲响。
“黎姠小姐。”
褚西洲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是慢条斯理的,不紧不慢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和压迫感。
林想假装没听到,转身就打算往床上走,然而褚西洲跟眼睛长在门里一样,似乎是看到了她的举动,他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知道你在门后。”
林想继续沉默。
好吧,她知道哨兵五感敏锐到极致,无论她走得多么缓慢,哨兵都能听见。
但是在白塔里,为了给哨兵和向导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这里的墙壁和门都是特质的。
林想怀疑是褚西洲在诈她。
“假装听不见的话,我有别的办法进去。”
林想听出来他是认真的了。
她想了想,决定自己打开门省事。
男人正斜靠着门框,面无表情,见到她猛然开门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很显然,他没想到她动作这样迅速,连两句狠话都没有放完。
男人挑眉,目光落在了林想身上,带着探究和打量。
无法无天的哨兵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目光其实并不礼貌,但林想早就知道了他的这副德性。
要知道如今的褚西洲和她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已经收敛很多了,林想觉得自己的底线就是被这群人磨得越来越低的。
但凡能够稍微正常交流的,林想都觉得是正常人。
林想没想过还能再这样近距离见到褚西洲。
林想死之前的最后一眼,看见的就是他一跃而起,神情可怖又带着癫狂的模样。
那时候他们满身尘土与鲜血,鼻间只能闻到污染异种的腥臭味,褚西洲狼狈得像丧家之犬。
如今威风凛凛的模样,倒是林想记忆中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沉默了片刻,见褚西洲没有要说话的样子,林想不得不开口问道。
哨兵的身材普遍高大,褚西洲更是佼佼者,林想不得不仰着头看他,就当做是刚起床活动活动颈椎了。
“赤野渡为什么带你回来?”
林想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白痴。
她回答:“我觉得你应该问他,而不是来问我。”
褚西洲诧异她的态度,他终于纡尊降贵地微微弯下腰,更为仔细地打量着她。
林想觉得这家伙改变了不少。
要知道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高傲得跟一头倔狼一样,都不带正眼看其他人的,就连治疗时都保持着距离。
如今竟然能忍耐一个陌生的人这样不客气的话语。
但这并不代表着褚西洲变成了一个绝世礼貌的大绅士,也不代表着林想能够心平气和地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她一手抓着门,像是根本没有在意他的气势:“如果只是来看看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赤野渡带回来,你现在已经看到了,我还要休息,请你离开。”
她才把门往里扣,就立刻被挡住。
S级哨兵的力气跟逗猫似的,她根本抵抗不过一头大猩猩,林想不得不再次问他。
“你到底有什么事?”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赤野渡确实不会随便让一个野生向导给自己疏导,甚至还净化了污染。”
褚西洲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混杂着林想不太懂的情绪。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皮肤,直抵骨髓,带着一种冰冷的探究和不容逃脱的压迫感,让林想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上一样。
褚西洲往前跨了一步,林想不得不后退一步,房门被他轻松的接手,很快被关上。
林想知道自己应该生气,或者怒斥对方一番。
但是林想太累了,她感觉自己的心如同在大**杀了十年鱼那样冷,上了四十年班那样疲惫和麻木。
她连装一下都懒得装。
林想沉默了一下,说道:“现在你看到了,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野生非官方登记的向导,赤野渡愿意被我疏导,那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
褚西洲似乎被她地回答又一次惊了一下,他几乎是被逗笑了一般,原本冰冷的眉眼舒展了一些,轻笑了一声。
“这么说的话,你是被迫疏导的?”
他的语气有些讥讽,但林想不在意。
“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褚西洲的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奇怪,林想意识到他似乎要说什么她最好不要听的事。
然而她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个我行我素的哨兵。
“赤野渡那头愚蠢的熊,已经无法接受任何向导的疏导和净化了。”
林想微微睁大了眼睛,她不由得看向褚西洲,而男人漆黑的瞳仁也正静静地望着她。
他靠近了她,弯下腰直视着她,干净的气息笼罩住了林想,不知何时他的瞳仁变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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