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刀震颤的嗡鸣在祈竹掌心扩散,虎符残片从裂缝中透出的青光将她的嫁衣映成惨碧色。长公主的丝线突然勒进她脖颈,珍珠崩落时溅起的荧光粉末像星子般悬浮在护心镜碎片之间。
"阿姐连这里都动了手脚?"血珠顺着北狄契约的纹路蜿蜒而下,青铜齿轮发出濒死般的咔嗒声。裂缝深处传来江渝佩剑特有的清越剑鸣——是那把他总用桑落酒擦拭的寒铁剑。
长公主的虚影突然扭曲,金线编织的华服下摆裂开蛛网般的缝隙。"你以为他能留下什么?"丝线骤然收紧,将祈竹拽向沸腾的毒酒池,"不过是..."
嫁衣广袖被齿轮绞碎的刹那,祈竹的簪刀精准刺入祭坛第七枚北狄文字。血液触到青铜的瞬间,十七块护心镜碎片突然组成勺形阵列,倒映出江渝焚城那夜的画面:少年将军将半块虎符卡进箭匣暗格,虎齿在他掌心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个。"祈竹咳着血笑起来,染血的指尖划过北斗阵中央的镜片。幻象中的江渝突然抬头,染血的嘴唇开合间露出虎牙——正是他教过她的军中手语。
桑落酒壶突然炸裂,金雾凝结成永安侯府祠堂的立体投影。少年江渝跪在先祖牌位前,剑穗浸入砚台的金墨时泛起涟漪。画面拉近,他临摹父亲笔迹的宣纸右下角,赫然印着长公主的私章。
"不可能!"虚影的丝线疯狂舞动,祭坛砖缝渗出更多先帝朱批。祈竹突然抓住最锋利的镜片划向自己手腕:"阿姐可知江渝的血...也能破阵?"
血线坠入毒酒的刹那,皇陵地宫传来叶无忧箭矢破空的尖啸。黑曜石箭簇吸收蓝焰后分裂成七道流光,箭尾铁链缠绕着赵云枫的判官笔刻痕,将祭坛支柱绞出龙鳞状裂纹。
"他故意用你的金墨..."祈竹在坍塌的祭坛碎块间翻滚,护心镜碎片映出更多画面:渝在箭阵中留下的血手印、统领臂上针孔里渗出的淡金色酒液。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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