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闭的空间里充斥着暧昧的味道，楚江替她理了理衣服，只可惜上半身已经撕烂。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花衬衫给苏以寒套上，帮她系上纽扣，扣到了顶，没有露出一点锁骨。
咚咚咚——
外面传来助理的催促声：“小寒姐，你在里面吗？”
苏以寒有气无力地回应：“等会，我马上出来。”
陈羽放下心来：“我找了你半天，没事就好，车在外面等着呢。唐先生有事找你商量。”
“嗯，知道了。”苏以寒心不在焉地回应。
她压低声音，瞪着眼前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以后楚少爷还是离我远点，要不然你那边不好交代，我这边也不好交代。”
“没什么不好交代的，我从头到尾就没有给周家一个眼神，他们喜欢自导自演。要是父亲喜欢，周小姐愿意，他可以自己去娶。”楚江弯腰蹲下身半跪着，捡起地上的高跟鞋：“我觉得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刚刚用力着吸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吃干抹净就想走？”
苏以寒坐在洗手台上，听着这话气不打一出来，她抬脚就踢了过去：“你要点脸吧！”
他倒是没躲，这一脚踢在了胸前，楚江没有挪动半分，苏以寒的脚倒是遭了罪，像是踢到了铁板一样的硬东西。
苏以寒吃痛，皱着眉头，想要缩回脚。却不想楚江却反手抓住了他的脚腕。
那脚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下，小巧又精致，又滑又白。
“放开！”苏以寒的脚动弹不得，只好凶巴巴地命令。
楚江抬头看了一眼，并不打算听话，他低头轻轻吻了上去，无比虔诚。
苏以寒坐在洗手台上俯视着，只看得见他的后脑勺，那吻滚烫而又热烈，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脚蔓延到全身。
“小寒，我再给你一点点时间考虑。”他再次抬头，难得温和了下来，“等你做完自己想做的，就回到我身边。要不然我真的会把你绑回来。嫁给别人更是想都不要想。”
他帮苏以寒穿上高跟鞋：“你根本就不喜欢那个老东西，为什么要勉强自己？他能给你的，我能加倍给你。”
苏以寒并不想再辩驳，要不然眼前这个情绪不稳定的炸弹，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穿好高跟鞋后，她从洗手台上下来。刚落地，苏以寒就感觉小腹部传来阵阵酸痛，大腿根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楚江扶了一下她，流露出愧疚：“站得住吗？”
苏以寒倔强地甩开他的手：“我先出去，你待会再出去，不要让人误会。”
“嗯。”楚江无奈，还是忍不住提醒：“你太高估唐自强，也太低估我们家了。这件事不是你靠着自己的名声就能够得到重视。父亲那边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得小心，再小心些。”
苏以寒依旧没好气：“你们还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过来提醒人，居然还要收利息，最重要的是，她都没有权利拒绝。
苏以寒拧开把手，猛地关门，发出嘭的一声响，表示不满。
在陈羽的搀扶下，她踉踉跄跄地离开了颁奖典礼。
*
“近日，据有关人士举报，集团多次通过不合法手段进行偷税漏税，目前董事长楚修远已经被有关部门带走调查。”
房车的广播里的女主持人继续播报：“据有关媒体报道确认知名小生沈知乐是楚修远的私生子，目前也深陷多年前一起人命案件，楚路氏集团股票大跌。”
看来前几天跟唐自强会面时的计划成功了，他在背后确实发力了。
苏以寒摇晃着红酒杯，抿了一口酒，算是庆祝初步的胜利。
陈羽：“姐，那些曾经被制片人王方侵害过的一部分女演员们愿意出来作证。”
“这是她们的联系方式以及提交的证据，里面有骚扰信息的截屏，还有一些照片。”她把厚厚的一叠纸，递给苏以寒：“十年来，他一共侵害了206名女演员。”
虽然早就有准备，可是听到这个数字时，苏以寒还是被深深的震惊了。
“206……”苏以寒不自觉捏紧了手，胸口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难受，“这种人真的是不配活着。”
陈羽又继续说：“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有些人都已经转行了，不愿意出面，只提交了证据。还有一些演员在上升期，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最终愿意站出来作证的还是那些不出名的小演员。”
这些年苏以寒私底下一直用赚来的时候钱给那些人贴补，终于还是有善良又勇敢的姑娘愿意陪她趟浑水。
“人之常情，不用勉强。”苏以寒翻看资料，“这个社会对女性太不友好，那些怀揣着梦想进入娱乐圈的小演员，肯定不会想到会遇到这种畜牲。她们现在这个年纪还是善恶是非观最强烈的时候，愿意站出来作证已经很好了，我会尽最大的力量帮她们讨回公道，让王方自食恶果。”
……
电影拍摄现场，苏以寒带着墨镜，以探班的名义和剧组的工作人员友好互动。
“苏老师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谢谢苏老师的奶茶！”
“苏老师好漂亮！”
“……”
这部小成本电影叫《因果循环》，选了两个新人演员当主演，王方是制片人。
好像自从拍完《双囚》以后，王方就接不到大电影的制作，只能打着以前拍摄过的电影名号，在小剧组作威作福。
苏以寒环顾了一下四周：“王方呢？”
“没想到苏老师会来我们剧组！”一个工作人员眼里冒着星星，“看来王制片没有说错，他以前确实很风光，连您这种级别的大明星都是他捧出来的！”
这家伙还真的是够不要脸。
苏以寒依旧微笑着询问：“所以他人呢？我今天是特意来拜访他，找他叙旧的。”
眼前工作人员很年轻，应该是实习生没什么心眼，一股脑就说了出去：“他和女主角在房间里讨论剧本呢。”
“好。”苏以寒得到答案后，便朝着房间的方向过去。
那年轻人好心提醒：“苏老师，王制片立了规矩，讨论剧本的时候不许去打扰。”
苏以寒了然于心，转头感谢：“谢谢啊，不过他看见我应该会很高兴的。”
那年轻人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毕竟苏以寒现在是什么咖位啊，能来看他一个落魄的制片人，就已经够知恩图报了。
哪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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