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年,武德二年,刚入正月,李渊就开始急吼吼地催李世民进驻长春宫。
其实李世民也不是很想多待,毕竟在长安三天两头被人找茬,练兵都不踏实。
自从上个月底,由于某人带有警示性目的的暗中操作,诱导瓦岗部众到玄甲军门口找茬并小干了一架之后。
李世民就再也没找李密喝过茶,而李密也心照不宣地不再主动上门。
对于李渊来说,一帮蒸不熟煮不烂没事就叫嚣的瓦岗部众就够讨厌的了。
再加上一个贼心不死、且在中原一带颇有威望的李密,更让人心烦。
而当关东名义上现任最高领导人秦王,碰巧和前领导人李密关系密切之后
李渊就必须采取措施了。
毕竟,名义权限和实际权力这俩东西,是绝对不能同时落在一个人手里的。
更何况是鞭长莫及的广大东中国。
一边封个大堂经理的职位故意恶心李密,一边又故意苛待降卒。
在助长李密郁郁不平、渐生贰心的同时,也给他打造了一个东山再起的虚假希望;
恩赏降将,则更好落实了李密的高级中介身份,且温水煮青蛙般的让他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光杆。
大唐不杀降,但诛心。
李世民站在院子里,沉默良久。
最后望着清冷月光,轻叹口气,喃喃道。
“本想和李密并肩扫荡群雄,共谋大业,不负当日分别之言,没成想反而连累了他。
“算了!东进之策,大不了我一刀一枪地打出来!
但愿李先生能在长安安稳度日,莫要再卷入是非,免得陛下再生猜疑。至于其他,我也就不强求了。
林溪也只得无奈笑笑。
要按二公子以前的暴脾气,估计早就气鼓鼓冲到李渊面前**去了。
在经历李渊这两年高端操作的磨砺后,李世民也是成长了。
林溪搓了搓冻僵的手,温**贴在脸颊上,笑着宽慰道。
“人各有命,李密先生以后的路怎么走,也是他自己选的,您不必太过自责。
既然陛下不愿咱们和瓦岗旧部有瓜葛,那正好,咱把人拉到长春宫,抓紧训练,筹划东进。
至于
家里这瓦岗几万人的烂摊子怎么整编处理,陛下自有决断。
李世民裹紧披风,双手笼袖,仰头吐出一串白雾,似要将胸中郁气尽数散去。
“也对,如今关中初定,群雄环伺,内部稳定和团结才是重中之重。
陇西也好、瓦岗也罢,只要不闹乱子,给谁带都没所谓。毕竟,我大唐决不能做第二个李密
扭头瞥了林溪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不过,听说你上次在营门口表现可够横的啊,倒确实挺提气,但不像你风格啊。
怎么,不会真被气着了吧?
林溪一甩袍角,蹲下身随手抓起一捧雪,捏成团抛着玩,咧嘴挤出个痞笑。
“那帮小子确实挺气人。
不过,既然全军上下对瓦岗那帮刺头都烦得牙痒痒,我猜背后肯定有点儿原因。
人家既然出招了,咱就接着呗。就算真在营门口干一架,换个上头心安也不错。
反正省得给您找麻烦,把他们糊弄走得了。
“行啊!庙堂这滩浑水,算是蹚进门槛了。
李世民哈哈一笑,赞赏地轻轻拍林溪后背,转头凝望着月色下晶莹的石桌,沉声道。
“其实,我原来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事明显有最好的解决方法却偏不用,非要搞什么势力权衡、派系关系。
尽是弯弯绕绕的,错综复杂,不是白白损耗精力时间嘛?纯属吃饱了撑的!
顿了顿,目光深邃,“但现在,看到瓦岗的败亡,也开始理解了。
很多时候,最难应付的不是战场上的谋略胜败,反而是背后牵扯的利益人心。
要想在乱世有所建树,前线仗打得赢仅仅是基础。后方稳定,人心向背,利权斡旋的大事,也不可不察啊!
“总之
李世民仰头打着哈欠,张开胳膊伸了个大懒腰。像给自己打气似的,在地上重重跺了跺几脚,雪沫四散。
搭住林溪的肩膀,鼓励地拍了拍,勾起一抹自嘲的轻笑。
“若论这方面,咱俩人捆一块儿都比阿耶的水平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有些手段可以不用,但不能不懂。唉,好好学吧!
正月中旬,李世民带队启程离开长安,并做好了打造东
进根据地的常驻准备,沿灞水东去,旌旗蔽日,浩浩荡荡。
林溪则奉兵部调令,暂留长安,督办一批收新募兵甲和后勤文书核查,以确保东进军需无虞。
属于正常任务安排,俩人都没在意。
李世民还特意叨叨让她启程前再安顿一遍王府。
和长孙王妃请示一下府中琐事,叮嘱她多备些暖炉和汤婆子,免得冬日和开春受寒。
另外多带些长安独有的蜜饯梅子、桂花糖糕,还有那安化坊的樱桃酪,长春宫那地儿可没这好货。
傍晚,林溪正在京兆府库房忙活得头顶冒烟,正打算早点翘班回小院,安乐今儿晚上说好要过去。
又是好长时间见不着,得好好陪丫头吃顿饭。
“老张,那个我就先撤了啊,你让兄弟们把兵甲清册再核一遍。
另外跟常乐招呼声,咱秦王想吃的那些小玩意儿走之前给我配齐啊,别忘了多带几罐封好,路上颠簸别洒了!”
“好嘞!林郎您放一百个心,这点儿杂事咱们保管办得妥妥的!”
张亮笑得一脸谄媚,拍着胸脯打包票,“您呐,是上面动脑子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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