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西瑟在地窖全神贯注处理着泣血藤曼的麻痹荆棘,就在这时地窖的门被“砰”地一声猛地撞开,德拉科·马尔福冲了进来。
“教——教授!”马尔福的声音因激动而尖利,“波特!哈利·波特在霍格莫德!我亲眼看见他了!他的脑袋——就飘在半空中!”
他的目光在急切地投向斯内普的同时,也看到了在工作台前的西瑟。他那惊慌失措的表情里,立刻掺入了一丝毫不掩饰的、恶毒的得意,眼神仿佛在说:“瞧见了吗?你的宝贝朋友马上就要倒大霉了。”
斯内普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种混合着冰冷怒意与某种......近乎愉悦的锐光。他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猛地转过身,黑袍带起一阵阴风。
“待在这里,”他对着西瑟的方向,声音滑腻而短促地命令,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完成你的工作。在我回来之前,不许离开。”
命令下达的瞬间,他已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马尔福立刻像得到信号的猎犬,迅速侧身让开道路,同时不忘最后甩给西瑟一个充满恶意的、胜利者的眼神,随即紧紧跟上斯内普的步伐。
西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回顾剧情,心想完了,自己好像即将要卷入到一个很麻烦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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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斯内普领着哈利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阴冷的地窖里,哈利一眼就看到了角落工作台前的西瑟,她正低头处理着一堆散发着怪异气味的材料。哈利的心沉了沉——西瑟也在这里!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西瑟,尤其是在自己惹上麻烦、被斯内普抓个正着的时候。一股混合着尴尬和担忧的情绪涌上来——他害怕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审问会波及到她。
西瑟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被斯内普带来的哈利,下意识地投去一个关切的眼神。但紧接着,她对上了斯内普冰冷扫视过来的目光,立刻像被烫到一样低下头,强迫自己继续专注于眼前的工作。
斯内普的视线在西瑟和哈利之间扫过一个来回,嘴角勾起一丝细微的、残酷的弧度。
“看来,我们有了一个......观众,波特。”他的声音滑腻,刻意放缓,确保每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两人的神经上,“或许这能帮助你更深刻地理解,鲁莽和欺骗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并不仅仅关乎自身。”
接着斯内普让哈利坐下,居高临下地转述了马尔福的指控,关于泥块和“漂浮的脑袋”。哈利竭力否认,坚称自己一直在城堡。
“我一直在格兰芬多塔楼,”哈利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信,“脑袋也在身体也在——”
“有人能证明吗?”顿了顿,
“啊......看来我们有一位......专注的旁听者。瓦特小姐。”斯内普声音滑腻,目光从哈利脸上缓缓移开,落在角落的西瑟身上
“放下你手中的东西。转过来。”西瑟依言照做,垂着眼眸。
“在你来地窖......服务之前,是否在塔楼里荣幸地瞻仰过我们大名鼎鼎的救世主那......令人安分的尊容?”
漫长的停顿,地窖里只能听到哈利紧张的呼吸声。
“或者......”斯内普突然俯身,声音压得像毒蛇吐信,“......你是否知道,他拥有某种能让他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而不被发现的......隐秘的‘特殊装备’?”
西瑟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斯内普在“逼”她做出关于哈利拥有那件隐身衣的“证言”,同时也在逼她站队,在对他的忠诚和对哈利的友谊之间做出选择。
西瑟沉默了半晌,然后和稀泥地道:“今天我一早就过来了,教授,并没有见过哈利。”
“至于您提到的......能不被人发现的‘特殊装备’......哈利作为一名魁地奇球员所展现的、出色隐匿和敏捷的身手,这在球场上是有目共睹的......”
哈利几乎要为她这番诡辩喝彩,他极力控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心里却想着必须要记住这句话,等会和罗恩一起笑。
然而,斯内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黑色的眼睛像两潭瞬间凝结的深潭。地窖里的空气仿佛因他的注视而停止了流动。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几秒后,他才极轻地开口:
“......我是否应该为这突如其来的......‘喜剧天赋’鼓掌,瓦特小姐?”
他微微歪头,像是在审视一件难以理解的物品。
“还是说,你认为在这种场合,展现你可悲的幽默感,是一种......值得赞赏的勇敢?”他的声音陡然变得轻柔,却更加危险,“我们稍后再......细细品味你这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急智’。”
说罢猛地转身,黑袍翻涌如乌云压境:“现在,波特——”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让我们回到你那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上。”
暂时放过了西瑟,斯内普如同最耐心的捕食者,将全部威压重新倾泻在哈利身上。他不再纠缠于霍格莫德,转而用更加刻薄的语言,开始攻击哈利心中绝不容触碰的禁区——他的父亲,那番关于他父亲詹姆的恶毒评价,瞬间点燃了哈利积压的怒火。
“我叫你住嘴!别说我爸!”哈利狂叫。
“我知道真相,对不对?他救过你的命!邓布利多告诉我的!要不是我爸,你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
斯内普没有立刻咆哮。他向前倾身,双手再次撑在哈利座椅的扶手上,将脸逼近,距离近得哈利能感受到他冰冷而压抑的呼吸。他的声音极其低沉、充满危险黏稠感的耳语,这低语在寂静的地窖里却比尖叫更令人毛骨悚然:
“哦?”斯内普每个音节都像毒蛇在滑行,“......校长......告诉了你这个?”
他黑色的瞳孔死死锁住哈利的眼睛,仿佛要直接窥探他的灵魂。
“他是否......好心地......向你描述了那场‘救援’的......全部背景?”他继续低语,声音里带着剧毒的甜蜜,“还是说,他认为那些......令人不快的细节,会玷污你那双......习惯于仰视父亲英雄形象的......纯洁耳朵?”
哈利咬住了嘴唇,他确实不知道细节。斯内普立刻捕捉到了他这一瞬间的犹豫和茫然。
一丝可怕、扭曲的微笑在斯内普脸上缓缓绽开,里面是彻骨的寒冷和报复的快意。
“我可不希望......你继续沉浸在那种‘你父亲是我的恩人’的令人作呕的错觉里离开,波特。”他几乎是享受着吐出这些话,目光却像冰冷的探针,同时刺穿着哈利和一旁僵立的西瑟。
“让我来为你纠正一下......你那美化过的家庭故事。”他的声音依旧很轻,但在地窖中清晰得可怕,“你那位‘圣徒’般的父亲......和他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那天对我开了一个......他们觉得非常‘有趣’的玩笑。”
他停顿了一下,让“有趣”这个词在空气中腐烂。
“一个如果成功,很可能意味着......我会死掉的玩笑。”
“而你爸爸......他最后的‘临阵畏缩’”斯内普用最轻蔑的语气强调这个词,“......与其说是‘拯救’了我,不如说......是拯救了他自己......免于被霍格沃茨彻底......扫地出门。”
他猛地直起身,像一道黑色的阴影笼罩着哈利,声音依旧保持着那种可怕的平静,但里面的恶意已经满溢出来:
“所以,收起你那份......廉价的感恩戴德,波特。你父亲所做的......没有任何一点......配得上你口中那所谓的‘救命之恩’。”
“把衣袋翻出来,波特!”他突然喝道。
然后,哈利被迫交出了佐科的玩意和那张活点地图。斯内普无视了糖果,一把抓过活点地图。哈利谎称那只是废纸,下一秒斯内普作势要烧掉它,哈利忍不住失声阻止了。
斯内普立刻意识到了这章羊皮纸有鬼,用魔杖逼迫它现形。几番尝试后,地图终于回应了——然而浮现出的并非密道,而是来自“月亮脸”、“尖头叉子”、“大脚板”和“虫尾巴”接连不断的、极具人格侮辱的留言。
西瑟完全清楚斯内普从羊皮纸上看到了什么......
梅林啊!她现在只想把哈利的隐形衣套在自己的身上,或者立刻被自己手中这株麻痹荆棘刺中,导致当场失聪失明,她甚至绝望地祈祷着斯内普能“大发慈悲”地将她轰出去......
然而,没有奇迹发生。她只能像个被钉在原地的囚徒,被迫旁观这场极具毁灭性的公开处刑。
“原来如此......”斯内普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酝酿着风暴的平静,“我们当然会‘料理’这件事。”
他在壁炉前踱步,抓起一把飞路粉撒入火焰。“卢平!”他对着腾起的绿色火焰低吼,“立刻过来!”
几秒钟后,卢平教授从壁炉中跨出,拍打着袍子上的炉灰。
西瑟几乎屏住了呼吸。她将头垂得更低,视线死死锁在脚尖前的一小片地面上,绝不与卢平产生任何眼神交流。
“你叫我,西弗勒斯?”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但目光在触及斯内普手中那张仍在闪烁着侮辱性字迹的羊皮纸时,几不可查地凝滞了一瞬。
他迅速扫过全场,视线在哈利身上短暂停留,然后极其刻意地、完全避开了西瑟所在的方向,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显然。”斯内普走回书桌,将羊皮纸“啪”地一声拍在桌面上,脸上肌肉因压抑的狂怒而微微抽搐,“我刚才要求波特清空他的口袋,发现了这个满是邪法的东西。我想,这正属于你的‘专业范围’,卢平。你怎么看?”
卢平上前一步,目光专注地锁定在地图上,仿佛那是唯一值得关注的东西。“满是邪法?”他重复着,语气带着审慎,“你真的这样认为吗,西弗勒斯?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张......被施了恶作剧咒语的羊皮纸,内容粗俗,但本质上......孩子气,未必具有真正的危险性。哈利很可能只是从佐科那样的玩笑商店......”
“玩笑商店?”斯内普打断他,下颌绷紧,“你认为普通的商店能提供这种......精准针对特定教授进行人格侮辱的‘产品’?你不认为,这更可能是直接从......‘制造者’手中流出的吗?”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意有所指。
卢平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快的情绪,但快得让人抓不住。“你的意思是,从‘尖头叉子’先生,或者这些署名者手中?”他转向哈利,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哈利,你认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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