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确定只能用这个办法唤醒鸣人,佐助便在大蛇丸的安排下,直接躺在了鸣人隔壁的另一张医疗床上。
为免干扰,梦境链接期间,不相干的闲杂人等一概被请出门外。丁次、小李、天天、井野、牙等人自然也没有围观别人睡觉的癖好,见事情有了转机,便各自回岗等待消息。
鹿丸将原定的会议和其他工作推迟,留守在这里。同样留守在这里的,还有日向雏田一家三口和春野樱母女二人。
前者自不必说,毕竟当事人是鸣人。至于后者坚持留守的理由,则是因为另一位当事人,宇智波佐助。
鹿丸没什么理由将她们劝离,只能在内心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出现什么麻烦情况。可惜,老天爷不听他的,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宇智波佐助戴上头盔躺下之后,大蛇丸却并没有用连接线将两个黑色箱体用端口相连,而是默不作声,旁若无人的,忽然从兜里摸出一个玲珑小巧的方块金属体,直接往佐助一侧黑色箱体的端口中插。
这和此前的程序不太一样,佐助因为视角错位看不到,春野樱却看得一清二楚。
“大蛇丸,那是什么东西?你在做什么?”当年她可是亲眼目睹大蛇丸给佐助种下咒印的一幕,怎么可能不警觉,见状立即上前阻止。
大蛇丸的手被春野樱挡到一旁,不能继续动作,他似笑非笑地瞄了眼鹿丸。
“樱,没事,那个……是梦境链接正常的步骤。”
见大蛇丸不准备遮掩,鹿丸赶紧开口解释。但这个说法显然说服不了春野樱。
“什么正常的步骤?之前博人和向日葵链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个步骤?”春野樱一副不问到底决不罢休的表情。
鹿丸高达两百的智商这时候一点不给力,一向擅长掌控局势的他,此刻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被春野樱叫破的瞬间,他心里就已经预测到了事情即将走到不可控的地步。
果然,因为春野樱的质疑,加上鹿丸的搪塞和犹豫,宇智波佐助微微偏过头,目光变得带一丝审视的意味,冷凉的视线落在了大蛇丸的身上。
大蛇丸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的,因为早年的惨痛经历,对于欺骗和隐瞒的容忍度十分有限,只得识时务地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个简单步骤。在连接七代目的梦境之前,佐助君需要一些‘前情提要’。”
“这个小东西里,有着七代目这几次使用机器的梦境记忆。”
话音一落,屋子里的所有目光都刹那间聚焦在了大蛇丸的手上。
“鸣人君的……”一直坐在鸣人床边的日向雏田缓缓站了起来,“梦境记忆?”
春野樱也吃了一惊,回过神来道:“你们这个机器,不保密使用者隐私的?”
“怎么可能?”大蛇丸挑了下眉,像珍惜什么宝贝似的抚摸着黑色箱体,“我们的机器可是要上市出售的,当然会考虑使用者个人隐私的安全。正式发售的机器,都不会有梦境记忆泄露出去的风险。不过七代目用的这台是实验机,我们需要测试机器运行过程是否正常,所以加装了读取使用者梦境记忆的功能。”
“那……”日向雏田走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大蛇丸手里的那个金属小方块。
鹿丸吸了口气,只能尽力挽救,严肃道:“机器使用者的梦境记忆,是绝对的个人隐私,这次若不是为了尽快唤醒鸣人,按理说,是不应该让任何人接触到的。佐助是唤醒鸣人的关键,但在一无所知时冒然进入梦境,怕不能顺利说服鸣人醒来。这是特殊情况,除了佐助以外,其他人就不要对这个好奇了。”
“男人嘛……能做什么美梦?”鹿丸揉了下脸,哈哈一笑,试图插科打诨,“估计也就是那啥,做点平常不好意思做的事,你们女人小孩,也不方便看的。”
雏田被鹿丸拿这几句话软硬一堵,原先想提的要求哑在了半途。
而博人从鹿丸的话里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乌七八糟的画面,顿时气得要炸,“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做得出就别怕别人看!”
“好了。”鹿丸终于有些不耐,站起身来,“雏田,小樱,带上孩子,咱们也都出去吧。剩下的事交给大蛇丸和佐助就行。”
平素没脾气的人,一旦冷下脸色,还是有些威势的。众人看了看鹿丸,春野樱牵着佐良娜向外走。
日向雏田恋恋不舍地看着大蛇丸手中的东西,还是博人把她拽走的。
“早就想走了,谁稀罕在这!”
房门被鹿丸关上了,原本喧闹的房间,忽然安静下来。只留下了一个正在睡的,一个准备睡的,还有一个准备安排别人睡的。
大蛇丸笑意盈盈地将手中的金属记忆体插入黑色箱体的端口,表情里有一丝明显的兴味和期待。
“大蛇丸,鸣人的梦境记忆,除你以外,还有其他人看过么?”躺在床上的佐助突然出声。
“佐助君放心,鸣人君的梦境记忆是我读取的,也只有我看过。”大蛇丸猜到了弟子的心思,赶紧给自己的研究基地找补,“等鸣人君醒来后,我会清除掉所有的存档记录,保证不会外泄。”
佐助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似是满意了他的回答。
大蛇丸心里松了口气,微笑着道:“鸣人君睡得太久,我尽量精简,截取了他梦境记忆里一些比较关键的部分。大约有两小时,两小时后你会醒过来,之后再进行下一步。”
“嘛,该等还是要等的,虽然我已经开始期待佐助君醒来后的表现……毕竟,鸣人君的梦实在是太有趣了。那么,佐助君,一会儿见。”
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隐含的意味,但佐助也来不及做什么了,大蛇丸紧接着啪地一声打开了头盔上的开关。
一股外来的、成分不明的查克拉突然自脉轮经络涌入身体,佐助瞬间头脑一阵混沌,眼皮不自觉地开始打架,缓缓闭上眼睛,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仿佛整个人正在慢慢沉入没有阳光的海底……
下沉,下沉,直到眼前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
……
大蛇丸走出房间,一转头才后知后觉,黑衣男人临睡前朝他看过来的最后一眼,似乎带着某种不祥的预兆。他刚才承认只有自己看过漩涡鸣人的梦境记忆,落在那个宇智波佐助的耳朵里……该不会,等事情了结后,自己会被杀人灭口吧?
回想了下漩涡鸣人的梦境内容,再衡量了下彼此之间的战力差距,大蛇丸的后背顿时感觉凉飕飕的,眼角一抽搐,差点想转身回去拔电源。
正犹豫的档口,已经来到了隔壁的等候室,一进门六双眼睛都望了过来。大蛇丸迅速拉起嘴角,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不迫,告知鹿丸一切就绪,接下来等待两小时即可。鹿丸点点头,在椅子上坐得安稳。
但就在大蛇丸准备离开时,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大蛇丸先生,请您让我看一看鸣人君的梦境记忆。”是日向雏田,她站在大蛇丸的面前,大家族小姐的礼仪无可挑剔,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让人放心。
大蛇丸还没开口,鹿丸就坐不住了,他也站了起来,“雏田,那是鸣人的隐私……”
“既然佐助君都可以看,我为什么不能看?”日向雏田打断他,带一种坚持争辩道:“我是鸣人君的妻子,是与他关系最亲密的人,鸣人君没什么隐私是我不能知道的。”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佐助看是为了唤醒鸣人,如果你能唤醒鸣人,不用你说也会让你看的。至于鸣人的隐私你能不能知道,那应该由鸣人来决定。就算是夫妻,也需要尊重彼此的隐私。”鹿丸寸步不让,皱眉道:“等他醒了以后,如果他愿意给你看,到时再说。现在鸣人还没醒……”
“鹿丸君,你是不是看过鸣人君的梦境记忆了?”雏田的声音轻飘飘的,温言细语的质问,“里面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内容吗?”
“我没看过。”鹿丸心里生出一丝烦躁,“你想多了。”
日向雏田抿了抿唇,从来模糊又柔顺的一双白眼似乎变得清明起来,“不,我没有想多。我知道的,如果鸣人君醒过来,他不会让我看的。只有现在,他没醒的时候,我才有机会了解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鹿丸君,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止我。”
雏田的语气如此坚定,神情如此执着。连春野樱也被打动了,道:“要不就让雏田看看吧,反正他们是夫妻俩,有什么隐私不隐私的?”
“我也要看!我倒要看看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到底做的什么春秋大梦不愿意醒!”博人跟着咋呼。
“我也想看爸爸的梦。”向日葵也道。
鹿丸眉头皱成了川字,看着这些人一时无语,正盘算着怎么应付,耳边传来大蛇丸含笑的声音。
“你们想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也觉得只有我和佐助君能看到七代目的梦境记忆,对各位确实有些不公平呢。”
鹿丸猝不及防,眼睛都瞪大了。
“对哦,不仅佐助君……”春野樱犹如醍醐灌顶,“既然连大蛇丸都看过鸣人的梦了,我觉得我们也都可以看吧。鸣人跟大蛇丸的关系,还能比跟我们更亲近吗?”
“而且大蛇丸,你不是都看过了吗?鸣人的梦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吗?”
“呵呵……我个人以为,其实七代目的梦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呢。”大蛇丸嘴角持续上扬,眸中兴味十足。
鹿丸看着他一脸等好戏开场的表情,心里愈发七上八下。
“那就行了!雏田,我们陪你一起看!”春野樱大气豪爽地拍板道。
好家伙……鹿丸整个人简直要裂开。
“既然这样,那就……”日向雏田原本只是想自己看的,但顺势而为的道理她也是明白的,便道:“大蛇丸先生,拜托您了。”
“喂,大蛇丸……”鹿丸眼见局面在往最糟糕的预期发展,徒劳地想要阻止。
“鹿丸你不想看的话,可以不看。”春野樱这句话出来,鹿丸彻底败北。
你们都看了,我还能不看?不然等给鸣人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两眼一抓瞎,啥也不知道么?
总之,在大蛇丸有意的引导和通融中,主动或被动的,最后雏田一家三口、春野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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