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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参画展柳暗又花明

小说:

储君今日又打脸了吗

作者:

故晏

分类:

古典言情

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方才跟着我们的人,是排挤你的坏人派来的?”柳栖梧的目光从岸边瞟回来,压低了声音。

李祈瞥了她一眼:“嗯。”

“为何让人跟踪你?”

“或许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受挫消沉,也好趁机再踩一脚,让我彻底翻不了身。”

“所以你就故意买糕点、买驴,装出一副心灰意冷、只想过安稳日子的模样?”柳栖梧恍然大悟。

“不然呢?与其被动,不如主动示弱,让他们放松警惕,露出更多马脚。”

柳栖梧看着他一副运筹帷幄的神色,心中安定了许多。只要不是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就好。

“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是等收集致命破绽,再一举反击?”柳栖梧想到了什么,愤慨道,“那些把官场搞的乌烟瘴气之人与臭虫无异,是该清理一下了!”

“只抓一人远远不够,”李祈语气平静,“发现一只臭虫,在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有成百上千只了。”

“那就把屋子打扫干净,让它们无所遁形,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有那么一瞬间,柳栖梧觉得李祈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露出赞许的意味,随后继续气定神闲地划水摇橹。

她低下头看向水面。

映在水面的,除了远处的青山,还有天上的白云以及越来越耀眼的太阳。

反正跟踪的人已经回话去了,想必暗卫会追着他们查出此人究竟是谁。

她犹豫了会儿,还是问出口:“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他抬眼看着她,似乎在说:为何?还没到归还的时辰。

她只好道:“夏时的太阳会把人晒黑的。”

她有没有黑不知道,说出那句扫兴的话后,李祈的脸倒是黑了一下。

倘若与他同乘一船的是倾慕他的姑娘,怕是水枯石烂都要继续坐下去。可她不愿意。说到底,她愿意成为和他在一条船上的人,即使翻船也不怕。但要是像现在这样已经达到目的,就没有理由继续在水上漂了,毕竟她不会凫水。

天上的云,聚了又散,消了又现,气候一日复一日宜人凉爽。

贺户令的头发却是一把又一把掉下来。

如今,他的公案上摆满了公文,每日无时无刻不在眉头紧锁。

谁让户署的天也变了呢?

有人来,有人往,有人往高处走,有人向低处去,受贿的、渎职的、拉帮结派勾心斗角的,一个接一个下台。来了不到一年的庄户令贪污受贿,东窗事发,提拔他、追随他的都受了牵连。因此贺户令被迫临时顶了他的位置,身兼数职,难免焦头烂额,即使有位得力幕宾程先生,也肉眼可见地消瘦了。

实在忙不过来,只好起用旧员了。

贺户令翻看司务处送来的册子,亲自签发一张张复职令。

比如,有个解印自辞的姚主事,虽然年轻,但极有干劲,他曾略有耳闻,只是不知为何突然解印自辞了。果真,送去的复职令又被退了回来,八成是这小子仗着出身还算可以,不赏脸!

还有一个人,贺户令没忘。说实话,这个人,他这辈子恐怕都忘不掉:怎么会有像齐主事这般出身普通但性格执拗、不通情理的木刺头?性格不讨喜,脾气更是硬得出奇,但就事论事,能力确实非同一般,如果八面玲珑一些,前途不可限量。

如今审刑院查出的这批人中,很不幸,恰好有个是财资科的。此人与庄户令暗中有利益往来,被查处惩治时,为了减轻刑罚,将自己干的见不得光的事都抖落个一干二净,连抢人功劳、栽赃嫁祸齐礼的事,也说得明明白白。

既然真相大白,是时候一纸令下,召齐礼回来了。怎料贺户令拿起笔正要在复职令上签字,值役突然急匆匆跑进来,递上一份调令:“大人,吏部送来的调令,齐主事被调去刑署了!”

“什么?”贺户令猛地站起来,接过调令一看,上面的确盖着刑署的官印。他愣在原地,心中暗忖:这齐礼,何时攀上了刑署的关系?

几日前……

孟秋二十,是国画院举办画展的日子。柳栖梧早早起身,带着画轴,坐着马车直奔弗如苑。

弗如苑本是王公贵族的私家园林,传到第三代园主时,因无子嗣,便将园子赠给了友人,时任国画院掌院。园主的亲侄子自然不干,即便伯侄早已交恶,也不愿祖产落入外人之手,便告到了审刑院。怎料审刑院最终将园子判给了园主的友人,气得那侄子当场呕血。

友人白得一座园林,立誓百年后将园子交由国画院维护,弗如苑便成了国画院举办画展的专属之地。

柳栖梧早就听闻弗如苑的景致非同一般,验帖入园,果真如此。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曲径通幽,草木葱茏,往来皆是身着绫罗绸缎的文人画师,无一衣袂飘飘,谈吐文雅,甚至里面还有眼熟的濯玉馆馆主罗绫绣。

参加这次画展,对她还没建起来的明月馆来说,意义也是非同一般。

她此次带来的画作,依旧是民画题材,却不再是节日与仪式,而是田间农人弯腰插秧汗滴入土的日常劳作,市井小贩推着小车叫卖的生计,枯瘦如柴拄着拐杖的老人被衣着补丁的妇人施粥。

展开画轴,如她所料,她的这些画与旁边的格格不入,大相径庭,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驻足。有人赞叹画作风趣写实,题材新鲜,也有人皱眉,觉得题材太过粗鄙,难登大雅。

没过多久,第一个讥讽的人出现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参展?此类粗鄙之作,也配挂在弗如苑?”

那人走近了,用折扇指着画作:“你看这线条,歪歪扭扭,颜料也粗糙不堪,画的不是流民,倒像是鬼魅。吴娘子是吧?上次雅集侥幸被钱公认可,还真敢以为自己是名副其实的‘甲上’了?这般拿不出手的东西,也敢拿来献丑?”

他身旁的几个画师纷纷附和:“赵兄说得是,画坛讲究雅致,这般低俗题材,实在有辱清净。”

“我看她就是想哗众取宠,借着民画的名头博眼球罢了。”

“确实有点粗鄙,难登大雅。”

“颜料看着也廉价,和旁边的画作比差远了。”

“果然是民间野路子,登不上台面。”

“……”

的确,这次她带来的画,也不回避平民生活的艰辛,有田地龟裂望天兴叹的农人,也有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流民。

柳栖梧并未恼怒:“赵画师此言差矣,画道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山水花鸟是美,平民的生活百态也是美,我既然以民画派自居,自然以民画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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