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一事,谢永贞小瞧了萧梦的跋扈。重华宫里的宫女太监们皆被驯得服服帖帖,她看了都有些心疼。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公主,就对下面人轻则禁闭,重则赐死?大家都是父母养的,都是第一次做人,为什么有阶级之分?平民百姓因户籍困于一地艰苦谋生,贵族高官称霸一方汲取民脂民膏。
如今萧梦还不知“媚儿”便是她,否则以她的公主脾气,不知会给自己几种死法?
谢永贞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昨儿帮姜鸣谦,反倒是坑了一把自己。这份恩情,出宫再向姜鸣谦讨要吧!只是她该如何以“媚儿”的身份出去?看着怀里不剩几颗的辟谷丹,她的眉头皱了皱。这一小瓶辟谷丹,本来是她给昏迷的媚儿准备的,她不能因一己之私,害人性命。没想到这重华宫是个吃不上饭的地方,加上她,可不够用了。
就在一墙之隔,萧梦已撒完气,吩咐道:“慧儿,你出宫去把姜鸣谦给我叫来!”
别以为她会相信这是巧合,昨儿万寿节上明明还好好的,今儿朝会上吐蕃就求和亲了。姜鸣谦在其间起了什么作用,可想而知。她又不是傻子!
昨儿个她算计他,后面也算认错了。这家伙却不肯放过她,埋了这么大一个坑等他。姜少卿啊姜少卿,你真是好狠的心呐!枉费她对他一往情深,没想到是这么个狗东西!
慧儿领命出宫,姜鸣谦却是不肯见萧梦。回禀说公事繁忙,真是没借口了装都不装一下。
萧梦火气噌噌地往上涌,慧儿端来菊花茶。
“公主,喝口茶润润口。”慧儿轻声细语地伺候着。
萧梦嗤笑一声,端着茶盏道:“这会子你倒是会看眼色,让你请个人都请不来。”
看着这茶盏内黄灿灿的胎菊,不由得又想到昨儿个碎掉的那只汝窑,不出所料那也是姜鸣谦的手笔,她重华宫的人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昨儿自进了她的寝宫后,他的每一步都在算计自己。现在他不敢来见她,倒也是能理解。明明只比她虚长四岁,怎么这么多心眼子?
“公主,奴婢无能。”慧儿低头请罪。
慧儿此去姜府,连姜鸣谦本人都没有见到,是他身边的小厮回的话。
“罢了。”他不来,那便自己亲自去找他。萧梦不信了,公主驾到,他还敢不见?
可是车驾刚到了神武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萧梦掀开帘子问道:“将军,何故阻拦本宫?”
守门的将士道:“公主殿下,圣上有旨,不许您出宫。”
萧梦无法,改道坤宁宫。
一踏进正殿,萧梦就哭喊着道:“母后,你要给儿臣做主啊!”
皇后见萧梦慌忙的样子,起身拉住她的手安慰,身旁的宫女递来面巾,“梦儿,别哭,先擦擦脸。”
萧梦啜泣渐止,哑着嗓子道:“母后,父皇这是要困住我,然后嫁到外邦去!”
皇后正色道:“梦儿不许胡说。你父皇不许你出宫,是为了你好。如今皇城内外,都知道了吐蕃求亲一事。和亲虽有先例,左不过是宗室之女。此次吐蕃却要求嫡公主,莫不是存了为难的心思。放宽心,你父皇不会轻易答应的。”
“母后,真的吗?”萧梦听到和亲的消息后吓了一跳,再加上昨儿父皇的做法伤了她的心,她对父皇已经失去了信任。天家哪有什么亲情啊?
皇后轻拍她的背道:“母后与你父皇就剩你这一个宝贝闺女,怎么舍得把你嫁到吐蕃那苦寒之地?更何况,那吐蕃赞普早有正妻。本宫的梦儿,大魏的公主,绝不能受这个委屈。”
现圣上膝下一共一子三女。长女早夭,二公主和三公主乃是庶出,早已出降立府。四公主萧梦是最小的孩子,萧衡平时对她宠溺非常,几乎无有不应。可昨儿重华宫发生的事儿,皇后知晓后也是暗叹一口气。圣上的恩宠是有底线的,梦儿她其实并没有自主选择夫婿的权利。公主得天下供养,但也因此没有自由。
有些真相,皇后知道对现在的萧梦来说太残忍。皇后只能安慰她,让萧梦在这段时间莫要再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待到风波过去。至于和亲一事,自该她这个做母后的为儿女遮风挡雨。
——
与此同时,东宫偏殿,太子来寻谢永贞。
多福记得谢永贞的嘱托,在门口拦住萧元吉道:“殿下,谢娘子已闭关多日。”
几日不见,萧元吉没想到谢永贞在闭关,不过想到暗探传来的消息,拖不得,“孤有要事与她相商,多福你去通传一下。”
“是。”多福领命转身进殿通传。
少顷,殿内传来多福惊恐的声音,“殿下,不好了,谢娘子她没反应!”
今儿的膳食是多福送的,摆在八仙桌上一点未动,她这才发觉不对劲。进入内室,喊谢娘子也没有半点反应,就在那蒲团上闭目盘腿端坐着。
听到多福的喊叫后,萧元吉快步踏进殿中。见到谢永贞头颈正直,挺胸垂目,双手掐一太极阴阳诀,是典籍中所描绘打坐入定的样子。
“永贞,你醒醒!”说着萧元吉碰了下谢永贞的肩膀,一碰之下,没想到谢永贞就直接依着盘腿的姿势往后径直倒去。
萧元吉吓了一跳,忙扶着她的腰扯回来,口中喊着:“快,宣太医!”
太医来了后,萧元吉已经把谢永贞抱到床榻上,可是人依旧没有任何肢体反应,若不是还有呼吸,他真是后怕。
太医把完脉对太子道:“殿下,这位娘子只是气血亏虚,气脉阻滞,待微臣施针,不出一个时辰便能醒来。”
“有劳了。”在听到她没什么大事后,萧元吉的脸色终于转阴为晴。
太医走后,萧元吉就这么在内室守着她,看着谢永贞手上戴着他母后送的白玉绞丝纹镯,心里安定不少。至少,他在她心中,并不是毫无分量。
此时躺在床榻上的谢永贞只觉得头晕呼呼的,身上也没什么力气,恍惚地睁开眼。
入目所及是木质的床顶,不由得低头呢喃道:“这是哪儿?”这样精致的被褥与床榻不是她应该有的。
听到声响,萧元吉从椅子上起身,踱步过来垂头对她道:“永贞,你这回可真是担心死孤了。”
她见眼前之人,高鼻深目,一身蟒袍头戴玉冠气势逼人。
“太子殿下!”她大惊失色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地上磕头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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