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老问题。
救,还是不救?
大丫自认为她可太对得起江珂了,虽然刚开始确实是她差点活埋了对方,可后来她又是送饼,又是给这小子买路引,这不都是钱,这再天大的恩情她这不都还了吗?
瞧瞧,果然还是男人嘴上会说,什么有将来日一定会报答她,呸,不回来占她便宜就算是好的了。
大丫不屑地看着在地面上奄奄一息的江珂,俗话说得好,人各有命,瞧瞧她第几次遇见这小子,对方都是一副要活不成的模样。
果然这就是命啊?
连老天爷都不想让他活。
大丫扭头转身离开,可没走两步,眼神的余光就看到那些野猫野狗正循着气息向江珂那小子逼近。
“大丫呀,以后当你遇到理智和内心相冲突时,记得要遵从内心的指引,知道吗?”
“为什么啊?祖母,这样不是会很容易做错事吗?”
“大丫,做错事并不可怕,人总有会做错事的那一天,只要知错能改就可以了,但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却选择了理智的一方,那可就是真的难办了噢!”
老太太忧愁的目光望向怀中的女孩,一字一字重复道。
“我的大丫注定天生凤命,你呀一定要记住这世间只有你才是你自己最需要保护与爱护的那一个人,而你的意愿又将是你行为的第一服从对象。”
祖母的话在大丫的脑海不停地回荡,看着那群小畜生们一步一步地紧逼,大丫终究还是又一次叹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几粒石子和较为重的土颗粒,用尽全力向他们抛去。
几声凄惨的喊叫接连响起,野猫野狗纷纷惧怕眼前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对未知力量的惧怕,让它们在比较了一下得失,就接连在大丫的眼前没了踪影。
这世界就是这样,连小动物们都明白弱肉强食的这个道理。
可凭什么,有些人却只因为有些人出生就多带了个把,而搞那些区别对待。
明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却因为有个把就能在家中称王,稍有对他不逊就,他就可以因此对家中任何人拳打脚踢。
可悲的是,就算这样那群被毒打的人依然不愿意去反抗,她们把男人视作了她们的天,即使她们的衣食住行明明靠的是她们自己的双手获得的。
而最可悲的是,即使如此甘愿生活在地域的她们,却甚至还要去阻挠那些想去反抗的他人。
叫她们赔钱货,叫她们走自己的来时路,叫她们用一生做蜡烛,燃烧自己去照亮父兄夫子。
凭什么叫她赔钱货,明明这个词更适合于那群男人们。
大丫可忘不了那个她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如何喝着自己母亲、妻子和儿女的血,美满地度过了他那短暂的一生。
可就算这样,大丫对男人那个群体再怎么讨厌,她还是放不下江珂,放不下石头。
石头和她是对双生子,她们出生那天,天降瑞雨,旱了小半年的桃花村迎来了那一年的第一场雨。
村里的有点迷信的人都认为是她们姐弟俩生来就带有福点气,尤其是当祖母算完那一卦就金盘洗手独宠大丫后,村里的人们更是对这个观点更加坚信。
虽然到那了那时,这个观点就由姐弟俩人有福气向大丫一人自带福气这一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转变。
转变就转变吧!
本就只是村民口中的一句玩笑话,可偏偏落在某些人心里就变了味。
大丫姐弟俩的母亲李氏却因此仇恨起了大丫,只因她觉得是大丫在胎儿时期夺走了属于石头的气运,什么福星,什么婆婆的宠爱都应该属于她儿子石头一人。
在这个妻为夫纲的时代,儿子的未来就是一个母亲的第二条命,李氏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赔钱货而让她的宝贝疙瘩少了那么多的好东西。
大丫小时候可没少因此被李氏折磨,像什么少喂几口奶,不怎么抱她,这些都是大丫小时候遇到的最家常便饭的事情。
即使如此,大丫小时候也没让她如愿,不给奶吃,那她就哭,不抱她,那她就继续哭,哭得一屋子的人都心烦,连觉都睡不好。
最终在祖母的逼迫下和再三要求下,李氏终于不在明面上动什么幺蛾子。
后来大丫长大一点,能记事了,知道李氏偏心后,她坚定了贯彻在我没有那就抢别人有的,我挨了打那别人一定也要挨打这一原则,不断折磨自家无辜的,换个角度想却又不怎么无辜的弟弟。
最后还是李氏先熬不住,率先举旗投降,将大丫主动交给了祖母抚养。
可就算这样,石头与大丫的关系却不算差,他能懂她的聪慧,能认真听完并将她的随口一说记在心中没有这个时代男人对女子的歧视。
他只是他,他只是石头!
甚至在有一段时期,大丫和李氏两人又闹的不可开交之际,他一人又在两边同时受着煎熬,明明只要他站在李氏地身边,他就可以少受很多的苦,可是他没有。
就像那天他将自己唯一的一件新棉衣盖在她身上,并给她粮食和指路,他从来都会站在她的身后。
大丫现在都不敢想,她逃走之后,石头会被叔嫂怎么磋磨?
不过还好有李氏护着,石头应该会没事的吧!
到底自己都已经逃出去了,想的再多也没什么用,大丫只能皱着眉看着眼前真就离死亡只差一步之遥的男孩。
果然一切都是命啊!
大丫捞起着男孩的胳膊和腿,一个起身,抱着对方就快步离开了。
对石头有着强烈愧疚之情让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与石头有两分像的孩子在她面前死去,就算真死了,也不该是被野狗野猫弄死,连个尸体都不是完整的。
她带着江珂走在小路上,好在一路上并没有几个人,循着记忆中徐文说的道路,大丫在拐了第三个弯之后终于看到了那间小茅草屋。
一只搂过江珂的腰,大丫根据徐文的描述,在茅草屋的旁的丛野草地里终于扒出来把钥匙。
用钥匙快速打开门,大丫径直走向小屋里唯一的家具——床铺上,小心地把人放在上面,就转身开始了忙碌起来。
等江珂艰难地睁开眼皮,只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小炉子前不停擦着额头的汗珠,拿着扇子的那只手却依旧没有停过。
他内心的疑惑终于得到了答案。
只是她为什么还要救他?
和大丫相处的那短短几天,江珂多少也知道大丫可不是那种心肠软的活菩萨,甚至当有人阻碍到她利益时,对方会毫不介意变成罗刹将你送去见阎王爷。
就是这般理智却又冷酷的人为什么要救连自己都放弃了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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