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过后,明珂沉沉睡去,裴约却依旧辗转难眠。
他觉得自己不够满足。
不该有这种想法的。裴约心道,纵欲本就不对,他该多多克制,且明珂身体不好经不住折腾,按照她的需要来应该刚刚好。
身体上的渴求越是满足不了,心中的贪念便会越烧越旺,裴约又开始克制不住地乱想。
若是他和明珂在崇文馆结识后便定亲就好了,那样他便可以理所当然地与她亲近,吴王之流都要向后排。若是有了未婚妻,他也不可能再跑去江南这么远的地方,考中进士后定会留在长安任职。这样就可以一直陪着她,既知晓她做的每一件事,又能避免她在城阳公主府沾染一些坏风气,还可以在她及笄后就成亲。
……归根到底,他还是想知道明珂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和多少人往来过。她说来日方长,可来日有来日的事,为何非要把往日的事也堆到日后说呢?
鬼使神差地,他悄悄起身,披上外袍走到了门外,屈指轻轻在门框上敲了几下。
一道黑影落下跪在了他身前,是世家世代豢养的死士,只是他极少动用。裴约清楚地听着自己的声音从艰涩变为流畅:“将我离京后……不,将夫人从小到大做过什么,同什么人往来都查一查,每三日向我禀报一次。”
死士道:“此事要动用宫中和城阳公主府的暗探,需先请示家主。”
裴约微微颔首:“我明日告知祖父。”
他返回卧房,待身上沾染的寒意散尽才上床抱住明珂,心想,动用死士查她的过往,似乎有些不光彩。
不光彩便不光彩吧,他也不是头一次因为明珂行事不光彩了,没有伤天害理就行。
次日,裴约一清早便去了裴术的书房告知他想动用宫中暗探的事。
裴术听到他说了什么后有些怀疑自己年老耳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和蔼地道:“守之啊,我平生一大幸事,便是你更像我这个祖父而不是像你那脑子不太好的爹,如今看来,是我高兴早了啊。”
裴约还是头一次被这么拐着弯的骂,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边裴术又已经吐出了一串话:“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在宫中安插个探子何其难,我这辈子都没指望他们做什么事,觉得只要宫中有变故时他们提前察觉到风声传出个只言片语,就算物尽其用了。你却抽了风想动用他们查明珂——你告诉我,有什么好查的啊?莫非她不是明彰的女儿,而是陛下的私生女啊?”
裴约低下了头:“孙儿只是想多了解一番她的过往……”
“这种小事,你不会自己问她么?”裴术气笑了,“我昨日还看你们夫妻间算是和睦,莫非和睦只是装给我们这些长辈看的,私底下她连句话都不想和你说?”
“没有!”裴约急切否认道,“她说了日后会慢慢说与我听,只是我迫切了些……”
这是被情爱冲昏了脑子啊。裴术怕自己完全不答应,这个一向执着的长孙会剑走偏锋做出其他荒唐事,抬手揉了揉额角道:“随你去吧,除了宫里的探子,其他的你爱怎么用怎么用。”
想到他过两日就要去郡主府,裴术又叮嘱道:“你在郡主府,正好多与勋贵和寒门子弟往来,看看哪家有合适的娘子说给五郎和八郎!五姓联姻本就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其他几家都反应过来要向外联姻了,若不早早相看,能干的女郎就被别家抢去了。”
崔氏她们考量的也对,低嫁确实容易让家中女郎受苦,但娶妇就不一样了。自己知晓皇帝不喜五姓联姻,皇帝也清楚自己知道,那何必再守以往联姻惯例讨皇帝的晦气!外头的女郎又不比五姓女差,明珂不就是么?
……
在婚假的最后一日,裴约陪着明珂回了郡主府,夜里还陪着隔壁侯府的明彰用了晚膳。明彰很高兴,明珂也很高兴,只有裴约不大高兴——也不知道十天怎么过得这样快,明日居然就要回东宫上职了。
明珂到了侯府就不太想回隔壁没住过的郡主府,抱着裴约的胳膊,用一双澄澈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今夜歇在我以往的闺阁行么?那边府里的屋子还没住过人,我怕我睡不惯。”
在岳父眼皮子底下,他难道还能说不么?裴约道了声好,心想,她在侯府的院子与岳父的院子太近了,等待会儿她意识到这有多不方便就不会吵着要依旧住在侯府了。
明珂本以为今夜他会早些歇息,未曾想他依旧准备了行房的用具,不由得小声嘀咕:“你对此事还真是热衷。”
听她隐约透露出些不乐意的意思,裴约的心提了起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难受了?”
也不算难受吧,就是接连好几日都是一样的姿势,有些单调乏味了。明珂从墙边博古架最底下的书箱里随便翻了一本图册塞给他:“成日按着一道菜吃,滋味再好也会腻烦呀,也该换换口味。”
这一箱子都是赐婚后城阳公主送给她的珍品,她自己还没看上几本,如今正好可以和裴约一起看。
裴约翻开一看,果不其然是春宫图,立刻仓皇合上——她怎么这么些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定然是从城阳公主那里得来的!
明珂见状哼了一声:“敢做不敢看,假正经。”
裴约深深呼出一口气,飞快地将手中那本图册翻阅了一遍后塞回了箱子:“……好了,我全记下了。”
这么点功夫,他真看清里头画的东西了?不会是闭着眼睛翻的吧?明珂俯下身再去翻书箱:“我还没看,你放回去做什么……”
她今日穿了身杏色的齐腰襦裙,这样俯身从背后看,愈发显得腰细臀丰。
裴约只消一眼,便想起方才从春宫图册上一扫而过的诸多不堪场景,忍不住拦腰将她扛在了肩头:“都说我记下了,你没必要看。”
片刻后,明珂伏在床榻上咬着唇想,他应当真的记下了,不然不大可能把她摆弄成这个姿势。
床在晃,明珂听到了些吱呀声以外的响动,抬起头,正对上床帐顶上一角悬挂的一串珠贝串成的风铃。
是她八岁时李明知送她的生辰礼。她是个念旧的人,闺房里放置的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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