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妹子!花妹子!不好了!”
花妙棠手里柴刀一顿,直起腰顺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看向匆匆跑进院的妇人,“四婶子?”
“你家汉子让人带走了!”四婶子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家狗娃昨个儿在县城里瞧见的,大白天就叫一群人塞进马车走了!”
“四婶子您莫急,慢慢说。”花妙棠心底一紧,面上却不显,她赶紧上前扶住几乎栽倒的妇人,拍拍后背给她顺气,“他在哪里被带走的?”
“四方街!狗娃眼尖看到你家汉子在胭脂铺前正要买东西,结果一辆马车奔来,几个人冲出来就把他强行抬了进去!然后就往城门口去了!”
四婶子焦急看她,“这可怎么办?”
花妙棠安抚道,“婶子莫急,我这就立刻去寻他。”
送走四婶子后,花妙棠解下围裙,心里乱得厉害,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耳边却全是季云岚昨日的碎碎念:
“娘子!我去帮县丞写几副字帖赚点银子,明日便回家,回来买点香膏怎么样?你最近手摸着粗糙,下次可不要练太久的剑。”
“你想不想吃那家米糕,我顺便买来吃?”
“于掌柜家的女儿红出窖了,虽然口味和我以前喝的相差甚远,但好歹能入口,我也一齐买了?”
——他爹的,哪家孙子敢明目张胆抢她花妙棠的人!
她气不过,柴刀朝边上一掷,刃尖“铮”地一声钉入院中老树,惊起树上三两只麻雀。
第一反应是仇家找上门,花妙棠当年率血棠宗在江湖掀起腥风血雨,自然吸引了不少仇家,只是她隐姓埋名多年,那帮人是如何找过来的?县城的眼线暴露了?
还是那个老秃驴死前咒她的话应验了?
“——鬼棠,你恶事做尽,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花妙棠气得咬牙,她好不容易金盆洗手,隐姓埋名,找了个娇气漂亮的相公过日子,怎么就这般命途多舛!
思衬片刻后,她转身朝里屋走去,没一会儿,就换了一身便装,背着篓筐出来,关了小院门朝县城方向走去。
花妙棠脚程快,走到村口北河,几个五六个妇人正围坐在河边捣衣。周寡妇看见她,故意把捣衣棒捶得震天响,扬声道,“季家的这是要进城啊?”
见花妙棠不理,她又跟旁边的孙婆子调笑,“还敢进城?这几天县城里可不太平哟,好像是外乡人做贼被抓到了,保不齐是哪里的流民……”
其他几个妇人应声附和,她们几个很是看不惯花妙棠的派头,前几年外乡来的女人,和里正打了招呼就在村里住下,没两个月居然盖上了青砖瓦房,她新嫁的汉子长得水灵,仗着识几个字就在村子里四处晃荡,也不做工,这俩人也不知道靠啥养活自己,每顿都能从他家闻到肉味,这日子看得村里几家又是羡慕又是眼红。
孙婆子撇嘴,“外乡人一不知根二不知底的,指不定背后干什么下流营生呢!我家侄子在县衙当差,这段时间可抓到不少拉皮条的!”
若是放在平时,花妙棠权当这帮长舌妇放屁,不理就是了,只是现在她的脾气实在烦躁,她们不知又从哪里听到的风声在那里乱嚼舌根,于是花妙棠指尖微屈,随即弹出一颗石子,紧接着听到周寡妇一声痛呼,“哎哟!”
她捂着嘴,血顺着指缝渗出,孙婆子忙不迭查看,却见周寡妇门牙居然断了!
“哎呀这,这……”孙婆子没见过这种功夫,但眼珠一转也能猜出个大概,冲花妙棠喊道,“你怎么能打人呢!”
花妙棠疑惑道,“我干了什么?你哪只眼睛见到我打人了?”
“孙家的,人家娘子确实没动手,离得你们远远的呢。”旁边浣衣的妇人劝道。
周寡妇吚吚呜呜疼得说不出话,但这事儿本就是她挑的头,突然断了门牙又没个理儿,也没办法硬攀到花妙棠身上,只得把气咽进肚子里。
花妙棠眉眼弯弯,笑道,“看来闲言碎语说得多是要掉牙的,婶子们也看见了。”说罢也不管周寡妇和孙婆子如何反应,自顾自继续走着,没走几步,便又听见孙婆子一声尖叫——她的门牙也断了。
这招“凌虚拂穴指”原是她十年前废除阁内叛徒武功所用,如今只用不到半成功力,实在是便宜她们。
而村头无赖吴二一如既往蹲在村口,叼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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