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在看我们。”罗爱曜调笑施霜景,“做不做?”
施霜景拍掉罗爱曜正在捏他的手。
那只手转回去捏施霜景的脸肉,罗爱曜对施霜景动手动脚已成习惯,只觉得施霜景一身好肉十分好摸。罗爱曜稍稍正经道:“说不定多做几回你真的会开智。要想像我这么聪明应该是不成,但说不定能充盈一下灵气。”说罢,手指又点点施霜景的太阳穴,“你脑袋迷迷糊糊的,注意力也无法集中,这大概能有办法解决。”
好死不死真让罗爱曜说准了。可这不就是笨的体现吗?施霜景要是在这里又被骗了,岂不是更笨?“我明天还要上学,不做。”施霜景再一次把罗爱曜的手摘开。
“正好,我们商量一下你上学的问题。”罗爱曜放下手机,靠床头坐起身,不让施霜景逃避似的躺回去,也拉他靠住床头,“你在学校浪费了太多时间,明天开始在家学,我已经做好了辅导计划。如果有我教不了你的内容,每周周末有老师来上门额外辅导你一天。”
就一个词——混乱。说罗爱曜这人搞事一流,施霜景认。但罗爱曜真的能教施霜景吗?施霜景还是持怀疑态度。但他也觉得自己乖乖去上学好像也约等于是浪费时间。
课是听不懂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走神。大家都好像跟得上进度,就算跟不上,也有偏好的科目可以消耗时间,精益求精。施霜景,二百四,其中小一百分是语文。他总不能在所有其他科目的课上背语文优秀作文选吧?这样真的收益不大。施霜景又不是不会算账。
“我在家里真的学得进去么?”施霜景忐忑问道。
“空间要作区分。我们在楼里再租一间房。你当上学一样,换房间学习。”
“有这个必要么……”
玉米猫猫终于蹭到施霜景手边,肥屁股灵活一转,前爪刨着被窝,意思是要进被窝。罗爱曜指了指玉米,“你会玩猫、玩手机。你说有没有这个必要?”
“好吧……还有呢?”
“你的基础太差,得过一遍最基础的内容。明天开始,做数学书上的例题。我们讲题的范围不超过书上例题。其他理科也是一样。”
佛子讲了大半辈子的经,做过不知多少僧尼的禅师,一说到学习,气场就完全不同了。虽然只是躺在床上闲聊般提了几句,施霜景就再次混淆罗爱曜的身份,内心里有点想喊他“罗老师”。要死啊!可是罗爱曜的手在被窝里摸玉米,摸着摸着又摸上施霜景的腿了。施霜景如果是漫画人物,额头已然冒出井字。罗爱曜摸一摸施霜景,又摸一摸玉米,面上如常。
“你下周要月考,下个月月底会经历一场大考。学校里应该在下个月就结束大部分一轮复习的内容,你留在班里只会更焦虑。”罗爱曜说,“什么时候等你自己的一轮复习结束,你就可以回学校了。”
这听上去好像确实考虑了施霜景的心理情况。不知为何,施霜景现在才对刚刚罗爱曜说的那句“说不定多做几回你真的会开智”有点起心动念。他低声问道:“和你做真的……对考试和学习有帮助吗?可是之前和你做完什么帮助都没有。”
“试试无T。”
这天没法聊了。
“虽然我不修行双修法,但确实要□□坦诚相见。”罗爱曜这不是开玩笑的语气,也没打算用这种事来钓施霜景,“避孕药我已经买回来了。说老实话,我并不知道我是否能让人怀孕,也并不知道你的身体是否可以怀孕。你可以试一次。”
施霜景掀开被窝,逼玉米下床。顺着玉米跳下床的轨迹,施霜景追过去,利落地关门。转过身来时,施霜景一颗一颗地解睡衣扣子,并说:“那就试试吧。”
玉米一早就被两人的动静惊醒了。没有天理,不让小猫咪进房间一起睡觉,小猫咪只能孤苦伶仃睡沙发。一见施霜景奔出来,玉米立即跟上,想窜进浴室里挠一挠施霜景的后脚跟,再仰头冲他叫唤几声,可罗爱曜随后出现,玉米只能硬生生刹住脚步,静观其变。
浴室门合上之后,玉米等待好几分钟,浴室里传来吵架的声音,随后水声淅淅沥沥,声音又稍稍变得有些不可捉摸了。玉米是很没耐心的小猫猫,决定转身进房间。睡过人的被窝倒是热气腾腾,玉米嗅了嗅掀开的被窝,很难读出猫咪面上的表情,更是不知道猫在心中会想什么,可玉米拒绝进被窝,转而踩上被面,找了一块下陷处,盘身躺下了。
两个高大男人携着一身水汽出来。自从罗爱曜来了施霜景家,施霜景不得已清空了一面浴室柜子,往里面塞进叠好的大浴巾。包括这些全新的大浴巾也都是罗爱曜买的。他从前都是带着换洗衣物进浴室,现在嘛……空着手、光着进去的时候更多。两人彼此不说话,空气中弥散尴尬与不满的情绪因子。
自从罗爱曜来了,卧室衣柜得分一多半给他。施霜景仅有两套冬天穿的成套长袖长裤睡衣,是前两年励光厂冬日赶集时,卖家多出几套大号的男款没卖掉,折便宜卖给了施霜景。罗爱曜是个骚包货色,现在床脚还有他那皱皱巴巴的桑蚕丝睡衣,衣柜里光睡衣材质就有棉有丝还有绒。两人将衣柜横门推到中间,罗爱曜换睡衣,施霜景却要换校服。施霜景一时间没想起罗爱曜昨晚说要他在家学习的时候,潜意识以为罗爱曜在逗他。
刚才罗爱曜在浴室里帮施霜景做清洁,二人差一点真的打起来。
“玉米!不许睡这里!”施霜景一看玉米已经窝进了被面褶皱里,他拉住被角,猛地一抖,将玉米抖下床。他心里觉得这床好脏,今天罗爱曜没戴,东西留在被子里。每次他们一做,就要清理寝具,施霜景今天不乐意帮罗爱曜换。他曾问过罗爱曜,为什么罗爱曜不能用什么法术一键清洁了,罗爱曜轻飘飘吐出三个字:“没必要。”
“今天我去学校帮你办长期请假的手续。”罗爱曜说。
“……”施霜景想起来了。到底要不要同意呢?看罗爱曜表情,不觉得他在开玩笑,施霜景只想问,“这样真的会有用吗?”
罗爱曜望向施霜景的眼神里有某种很坚定的东西,“会有用的。我相信你。你相信你自己吗?”
我相信你。你相信你自己吗?这样的话,上一次有人对施霜景说是什么时候?是中考前吗?刘奶奶好像有说过类似的话。可罗爱曜比刘奶奶神通广大太多。
不得不信。
吃过早饭,施霜景上学去了。换过睡衣的罗爱曜对着脏污床面睡不下去,破天荒地自己动手换了满床寝具。他从前……千年前的从前都不会亲手做这样的事。也是新鲜事,但做家务绝对不是罗爱曜喜欢做的新鲜事。那只玉米小猫调皮得紧,新铺好的床面,它第一个躺上去,和罗爱曜大眼对小眼,仿佛天经地义。将弄脏的床单与桑蚕丝睡衣都塞进洗衣机,这只有基础功能的洗衣机,反正就是学着施霜景那样往里面倒洗衣液,九块九两大袋的秒杀装。做完这些,天仍未亮,毕竟冬日了。
中学生真不容易。不知为何,罗爱曜忽然这样感慨。不过何时的学子都不容易。就连不上学的小沙弥都不容易,天不亮就起来做功课和清扫寺庙。
接下来好像真无什么可做的了。新鬼子母神受持完成,其实不是罗爱曜故意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是最基本的吧?从前任何一场法会都比这要壮观,从场地到人数,到陀罗尼落成之后的效用。鬼子母神一事件,是罗爱曜用来检测自己的能力还留有几分。测完,发现自己仍是那个十全十美的佛子,一下又无聊了。这样集齐四个护法神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倒也不需要如此着急。
大约上午十点,高三年级教师办公室。
罗爱曜穿一身炭灰色廓形大衣,戴银丝眼镜,敲门进办公室,说要与高三一班的班主任聊一聊小孩的学习情况。来开门的是厂里退休返聘的地理女老师,一看门外好像是个人物,心想这是一班哪个学生的家长?这么年轻的家长?
高三年级办公室的墙面刷得死白,因为主要还是砖石建筑,直接刷白墙仍显得坑坑洼洼。地理老师给罗爱曜找了张塑料凳,坐在高三一班班主任张国强的桌子旁。办公室里还有英语和化学老师,被罗爱曜帅得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哪来的神仙。潜意识里觉得他长得有些面熟,就更觉得……是网红吗?还是明星?到底是谁家家长!
张国强刚去监控室透过摄像头看班上学生的听课情况,心里憋着几个名字,等着下节物理课收拾他们。推开办公室门,看见自己桌旁坐着一位没见过但面熟的人物,心里正狐疑呢,地理老师赶紧说:“国强啊,这是你们班上学生的家长,刚刚才来,说是要聊一下小孩的学习情况。”
“请问您是哪个学生的家长?您贵姓?”
“我是施霜景的舅舅,免贵姓罗。”
原本张国强的习惯一定是要将空掉的玻璃茶杯满上再和来人说话,可罗爱曜如一尊佛坐在此处,仿佛不是罗爱曜来找他,而是他来找罗爱曜。张国强只好快步走回自己的座椅,一屁股坐下,满脸不可置信:“施霜景是孤儿,哪来的舅舅?有带什么证明过来吗?”
“小景的母亲是我的姐姐,早年因为家里人不同意她与小景父亲的婚事,离家出走,杳无音讯了。我们最近才找到小景,成年后他脱离了福利院,幸好他还在励光厂。”罗爱曜直奔主题,“我想来和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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