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说好的“明天”就是现在。
在看着酷拉皮卡的时候,维瑟拉特这么心想着。
所以,终于要进行正经的沟通了,他一定也会说起和他自己还有她有关的事情。维瑟拉特并不觉得好奇——在这时候冒出好奇心会让她觉得像是在卡尔玛拉家的小少爷面前抬起了眼睛,绝对不是该在这种时候做出的事情。期待当然也是不存在的。
就和被便利屋作为火红眼的藏品出售那样,她现在没什么特别的心情。
但无论如何,仅限于两个参与者的对话肯定需要安静的环境,所以她早早地就阖上了门,把窄窄的一小扇气窗也锁紧,而后才把装着烟灰的瓷碟随手摆到茶几上,等着酷拉皮卡坐下之后,才拖开他对面的凳子。
要是细心一点,一定能发现酷拉皮卡今天穿着的并非上次见面的西装,而是深蓝色绣着金色花纹的窟卢塔服饰——好吧,其实这是很明显的变化,就算不那么细心,也一定会发现的。
可酷拉皮卡注意到,维瑟拉特似乎并未察觉到这点变化,从目光到表情,全都没有任何触动。或许是因为她并不在意这种事吗?真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他确实很不清楚现在的维瑟拉特会拥有怎样的心思。
同样也不太想承认的是,她这种木然的确让酷拉皮卡有些失落。
他是特地换上这身衣服的。如果没有在走向地下一层的前一秒,想到族人的服饰或许会唤醒维瑟拉特的亲近感甚至是对过去的记忆,那么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应该是穿着紧绷西服的死板的他。但仔细想想,冒出了这种期许的他好像有点太自以为是了。还是慢慢来吧。
酷拉皮卡努力地笑了一下,先向她道了歉,“最近需要处理的家族事务太多了,直到今天才抽出空来,抱歉让你等了很久。”
“没关系,酷拉老板。”
“你在这里还习惯吗?”
“还好。”
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绝不给出节外生枝的答案或是想法。明明是有来有回的询问,却让人打心底地觉得无力。酷拉皮卡有点不确定该怎样开启接下来的话题了,但长久的沉默又难免显得尴尬。纯粹只是为了充实这一刻无言的沉默,他伸手去倒茶,顺便替维瑟拉特也倒了一杯。
恰好是在这个时候,酷拉皮卡注意到她的目光动了动。在此之前一直耷拉着注视地面的她异色的眼眸,此刻正追着他的右手,短暂地注视了几秒。但当真只有几秒而已,等他发现时,她的视线已经像河蚌那样缩回去了。
是了。他忽然想起来,在友克鑫的初次见面——无论是在旅馆房间时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在被逃犯重伤彻底丢失记忆后她认为的首次与他见面,她的视线都曾落在自己的手上。
试探性的,酷拉皮卡向她伸出手,缠绕在指间的锁链碰撞出微弱声响。维瑟拉特抬了抬眼。
简直和钓鱼没有区别,他试探性丢下的诱饵居然真的得到了一些什么。
“你对我的手很感兴趣吗?”酷拉皮卡笑着问她。
“嗯……”她想了想,“算是吧。酷拉老板。”
一如既往,是完全不会节外生枝的简短应答,她并没有接着说她的理由。但没关系,酷拉皮卡会问出“为什么”。
“很少见到用锁链被用作武器。”她说,“每次看到都会想,如果是我,该怎么使用它。”
“原来如此……”
和酷拉皮卡所想的稍有不同,好在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回答。
“之前在友克鑫的时候,看到你在风衣里藏了武器。”
说着,酷拉皮卡忽然想到,自己过去也习惯把刀藏进衣摆。但这点相似并非来自他们相同的血脉,想了想,他没有把这点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说出来,只接着说,
“你比较擅长用刀,是吗?”
“算是。”
“为什么给出了不那么确信的回答?”
“因为一般主流的武器我都很擅长。当时拿出了刀,是因为正好拿到了刀。”
她的风衣里还藏着鱼线、手枪、小刀和胡椒喷雾——在某些时候,胡椒喷雾也是很有用的,结实的马口铁喷雾瓶足够砸开头盖骨。但这么细节的事情还是别和新老板说了。
“另外,我很想问你……”她的新老板说到这里的时候稍稍迟疑了一下,“那天——在友克鑫的那天,我亲眼看到你被……”
被□□打烂了脑袋?被赋予了必死无疑的重伤?不管怎样的措辞,无论是温和的还是直白的措辞,酷拉皮卡都觉得难以启齿,干脆把话题糊弄般地揭了过去。
“但你没有死。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当然,如果你觉得这和你的念能力有关,不便直言的话,也没关系。我可以理解。”
维瑟拉特静静地坐着,没有任何被质问的不快,就和初次见面那样,没有多余的任何情感。她点了点头。
“可以,这不是不能说的事情,我的念能力也不会因为被知晓而出现弱点。”
这话可能带着一点自信的色彩,不过说着这话的维瑟拉特本人却看不出什么自信。她只是在叙述既定的事实罢了。
“我是强化系的念能力者,主要的强化方向是治愈能力。对我来说,气一整个完整的存在,紧紧附着在躯体之上,所以当躯体出现破损或缺失,损坏的那部分气会重新连接起来,带动着躯体一起回复完整,然后在消耗一部分的气对伤口进行愈合。原理就是这样。另外需要告诉酷拉老板你的事情是——我觉得这件事在我之前和你说起我的缺点的时候没有提到——我记忆力不好。”
“这件事你和我说过。”
“好。我重伤后容易丢失记忆,这个也说了吗?”
“……没有。”
“好。那我现在说了。如果你需要知道原因的话,是因为我抛弃了‘痛感’。以前便利屋的人和我说,人的记忆是和痛楚还有欢乐联系在一起的,我为了不再感受到痛苦而主动摒弃了对疼痛的感知,作为代价失去了对记忆的掌控。所以,我的记忆力很差。”
酷拉皮卡想,他不由自主地一直在想,她曾经可是会被疼痛刺激到跳起来的孩子,会大叫着手指要掉了。
真的很想知道关于她的更多事情,但如果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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