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回去仔细一思索,太子哥哥往北已经大半个月有余。若是送信让太子哥哥查,那一来一回起码得三四个月。他干脆写了一封信让燕记的人送去外祖父那,让外祖父遣人去打听。
灵泉郡离南阳郡也不算太远,一来一回,如果顺利,快马加鞭,两个月应该差不多了。
他写完信后,又
问小路子:“闫世子那有什么动静没?
小路子摇头:“玄一和玄二在盯着,他们好像进了玉华轩就待在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玉华轩在外廷,靠近谪仙楼附近。
赵砚让小路子连夜把信送了出去,左右无事,他干脆往玉华轩去了。精准找到玄一和玄二后,他也蹲到了附近的树上。
玉华轩的灯还亮着,里面有人影晃动。
赵砚压低声音问:“能靠近一些吗?他想看看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玄一摇头:“南阳王府的那个黑衣护卫耳目极其灵敏,一靠近他就会发现。
赵砚不信邪,亲自过去了一趟,才落到屋顶,那黑衣护卫就追了出来。
他立刻回档,继续蹲在树上,等了片刻才道:“你们也去休息吧,这是皇宫,还有禁卫军值夜,想来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
玄一、玄二领命,片刻就消失不见。
赵砚转身也走了。
玉华轩内灯火通明,闫元锦坐在床榻之上哎呦哎呦的叫唤。黄四边给他揉着药酒,边蹙眉。
待药酒搓完,闫元锦坐起来,不忿道:“怎么就输了?你们探听的消息到底准不准?不是说大楚皇室,除去已故的太子,其他不堪大用?他瞧着那打赢了天一的四皇子就不错。
天一淡淡瞧了他一眼,他立刻闭嘴不说话了。然后赌气躺到床榻上,枕头睡大觉。
四个护卫坐在一起复盘接风宴上的比试。
地二抿唇道:“那五皇子似乎知晓卑职怕痒,一上来就往卑职腰上动手……
玄三也道:“那六皇子也是,卑职瞧着他准头不太行,但七皇子一提点,他就中了。每一只都险险的擦过壶身。
提到七皇子,黄四还是有些郁闷:“那七皇子居然能听声辨位……
黑衣护卫眉眼微压:“他哪里会听声辨位?会听声辨位的人,蒙眼时,压根不是他那状态。
黄四惊疑不定:“他若是不会,如何蒙眼能射中靶心?
黑衣护卫笃定道:“那七皇子有古怪!
原本躺在榻上挺尸的闫元锦一下子翻坐起来,问:“有何古怪?
黑衣护卫:“七皇子应战,天佑帝明知几个皇子和我们悬殊,却丝毫不急,说明天佑帝笃定七皇子有办法赢!
玄三也连忙道
:“卑职和天一对战六皇子和四皇子前七皇子同两位皇子耳语了几句。”
闫元锦立刻来了兴趣起身下榻:“那本世子自明日起多邀他出宫玩!”他刚说完又想起小白又连声道:“还是算了吧他那狗实在太凶!”
黑衣护卫翻了个白眼道:“七皇子那边世子不必管要想搅乱玉京的水那二皇子才是突破口您只管盯着他便是。”
闫元锦压根没搭理他又无趣的躺回榻上。
玄三要起身黑衣护卫压了他肩膀一下他立时又坐了回去。
次日一早四人用了早膳才从宫里出去小太监领着四人从东城门出去正巧碰见乘坐轿撵出宫的二皇子。
闫元锦诧异一瞬立刻命人靠了过去笑着问:“这会儿还没散早朝安王殿下如何提前出宫了?”
二皇子压根没给他好脸色闫元锦瞧他掩唇咳嗽身体孱弱的模样嘴贱道:“莫不是身体欠佳提前被抬出来了?”
二皇子依旧没搭理他闫元锦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继续道:“哎呀您那几个兄弟各个本事大得很接风宴上出尽了威风。唯有您一副病恹恹的看着着实叫人难受。陛下迟迟不立太子莫不是怕您身子骨不行……”
他话说到一半二皇子突然侧头冷冷盯着他:“你再说一遍?”他现在很想**!
今日早朝外祖父又向父皇提及立太子一事。父皇看在他外祖父才立了大功的份上态度倒没先前那么坚决了。但就是含糊其辞的瞧着他来了一句:“老二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吧。”
此话一出其他党派的朝臣立刻跟着附和:“是啊安王殿下还是先养好身子吧不然下次宴会上有人挑衅也只能干坐着多不好。”
“是啊安王殿下东宫主位要替陛下分担太多您身子骨恐受不住……”
一个个的假意关心实则嘲讽。
他在朝堂上被嘲讽也够了南阳王世子算什么东西?一个质子来玉京不龟缩着
“连本王都不如的废物活着还不如**。”
闫元锦丝毫也不恼好像被骂的不是他反而笑嘻嘻道:“本世子是废物但至少能留后。听闻安王殿下成婚数载一个皇孙也无……”说着他目光往二皇子身下看。
二皇子胸口郁疼正要发作文武百官就散朝了。他冷冷剐了闫元锦一眼就吩咐车夫快走。
这些老臣眼神能**。
身后的闫云锦还在紧追不舍待一路回了安王府二皇子冷声吩咐侍从:“你去户部知会一声送去四方馆的嚼用减半。若是那闫世子去讨要只管叫穷推脱!”那个
嘴贱的废物,他就不信治不了。
侍从点头,匆匆去了。
二皇子进门,恰好碰见管家领着大夫出来。
两人瞧见他,忙退到一旁躬身行礼。待大夫出门,他才问老管家:“侧妃呢?
老管家连忙道:“在寝殿呢。
二皇子径自往寝殿去,快到寝殿门口时,就瞧见了齐整出门的姚侧妃。
姚侧妃见他来,立马上前接下他的披风,娇声问:“王爷,今个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二皇子没接她的话,转而问:“方才大夫怎么说?
姚侧妃立马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低头咬唇摇头。
二皇子眉头拧得死紧,周遭气压极低。隔了片刻,他才道:“母妃打算替本王选正妃,应该就这两个月。你收拾收拾,搬到隔壁翠微居去吧。
姚侧妃慌乱抬眼,无错的瞧着他:“殿下,您当初迎娶妾身时,不是说侧妃之位只是权宜之计?待太子娶了太子妃,就将臣妾扶正?
如今太子都没了,她就等来这么一个结果。
姚侧妃不甘心,心里竟生出几分怨怼来。
二皇子不悦:“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王给过你时间……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寝殿。
寝殿的门关上,姚侧妃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边的婢女不忍,轻唤了声:“侧妃娘娘。
姚侧妃一抹眼泪,直接回了娘家。
不过一日功夫,温妃在替安王殿下选正妃的事便传遍了玉京。
同一时间,静嫔要替四皇子选妃的事也传了出来。四皇子在接风宴上大放异彩,次日早朝又得了陛下夸奖,身侧又无侧妃。
关键是身体好,脾气也好。
两厢一对比,玉京的贵女倒是倾向于做四皇子妃。
然后没几日,四皇子就病了,而且还病得挺严重,连御医都惊动了。
赵砚略有些诧异,和五皇子约好一同去看他。两人去的时候,正巧碰见六皇子也在。显然,六皇子已经来了好一会儿,正在四皇子的寝殿说话。
六皇子见赵砚来,面上带笑,待看到跟屁虫五哥,眉头又蹙起来,问:“小七,你怎得和五哥一起?
赵砚没来得及回话,五皇子就抢话道:“小七答应我看完四哥后,去我的府邸看看。
六皇子无语:“你那宅子有什么好瞧的?不是快进宅了?
眼见着两人要吵起来,赵砚连声道:“好了,你们两个要吵出去吵,莫要扰了四哥亲近。
两人这才闭嘴。
赵砚坐到床榻边,仔细打量四皇子的面色,才开口问:“四哥身体向来很好,怎么突然就病得如此厉害?
四皇子弱声道:“就是没怎么
生病,突然生病才严重。许是前些日子上朝回来淋了雨,风寒入体。”
五皇子又开始抱怨:“小七,你是不知道,我们日日上朝有多惨。上个月春雷
阵阵,那雷都劈到脚下了,还得寅时就爬起来等在宫门口……”
他打开话匣就喋喋不休,赵砚听得头疼,朝六皇子使了个眼色,六皇子立刻将人强行拉到了寝殿外。
寝殿的门关上,赵砚这才伸手去替四皇子把脉。
四皇子却直接把手收了,道:“不必瞧了,我并无大碍。”
赵砚肃声道:“四哥,讳疾忌医可不好。”
四皇子轻笑了声,坐直身子,问他:“你看我像有事?”
赵砚上下打量他:方才大家都在时,瞧着还病恹恹的,这会儿面色虽有些病白,但明显能瞧出精气神俱佳。
“四哥在装病?”他疑惑:“四哥为什么装病?”
四皇子直接了当:“不想娶亲。”
他四哥还真是一如既然的直接。
“你若不想娶亲,为何不直接同静嫔娘娘说?”
四皇子无奈道:“我说过,但我母妃不听,我外祖和舅舅也想我快些娶亲。”他叹了口气,“你母妃若是还在宫中,过两年也该着急你婚事了。”
赵砚摸摸鼻子:那确实。
“四哥为何不想娶亲?”
四皇子:“没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娶。我还年轻,还想多自在几年。”
赵砚想:这似乎不太可能。
近两年,四哥的母族和五哥的母族都蠢蠢欲动,想和二哥争东宫之位。
谁先有子嗣,似乎是可以当做筹码的一项大事。
那选妃,就由不得他们自己做主了。
他不由暗自庆幸:幸好父皇当初当机立断,断了他母妃的念想。不然,再过几年他该头疼了。
他若要娶亲,必定是要娶自己喜欢,对方也喜欢自己的。
他提醒道:“装病不是长久之计,也只能拖过一时。”
四皇子点头:“我自然知晓,等拖过这阵再想别的法子就是。”
两人才说了几句话,安王府又来人了。
赵砚还以为是他二哥来了,管家小声道:“安王殿下身体欠佳,来的是姚侧妃。”
两人都很诧异,男女大防,姚侧妃也不好进来。只让人送了药材和补品,就使人传话,找赵砚单独说两句话。
赵砚知道她又是为了那株血灵芝,就拒了她单独说话的请求。
之后,赵砚又在四皇子府待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同五皇子出门。只是刚出门,就瞧见安王府的马车去而复返。
赵砚刚要回去,安王府的奴才就捧着锦盒绕到了他面前。
五皇子正想骂人,
姚侧妃就从马车下来了朝赵砚行了一礼后柔声道:“七皇子先前是妾身做得不妥。那血灵芝贵重该给您合理的补偿才对。”
她话落拦在赵砚身前的奴才就打开了锦盒。锦盒里是一匣子南海东珠各个圆润饱满价值千金。
赵砚只看了一眼就把盒子盖上转身朝她道:“二嫂嫂我说过了那血灵芝对你无用。”
姚侧妃:“有没有用总得用过才知晓七皇子便给妾身吧。”
五皇子拧眉:“二嫂嫂怎得这样固执小七都说了对你无用。你与其堵在这不若去求神拜佛!”
姚侧妃还是不肯走两人就僵持着。
又一辆马车驶来马车里的人同样探出头来朝赵砚道:“七皇子你这就不懂事了。美人不过求一株药草给了那样贵重的东西做什么推三阻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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