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王急匆匆跑到许府,许尚书早一刻钟前听闻他回宫了,正套了马车要进宫去,见他来,连忙将他迎到了府上,隐晦问起他那处的伤。
太康王丧眉搭眼道:“暂时是好不了了,外祖父也莫要再想着可惜。小七既已继位,本王就断没有再复位的到底。”
许尚书重重叹了口气,心中最后一丝不甘也没了:“老臣知晓了,殿下尽管养病,老臣不会再与陛下为难。”
太康王:这才对嘛。
他看向许尚书额头上已经结痂的伤疤,八卦的问:“方才我去父皇那,听闻父皇说外祖父和周伯侯一个多月前哭到了他那,是怎么一回事?”
许尚书迟疑,但太康王殿下也不是外人,就悲愤的把先前的事说了。
许尚书越说越觉得对面的人不对劲。
对面的人双眼发亮,面色紧绷,像是在极力忍着……笑……
许尚书忽而就停了控诉,肃着脸看向太康王。
太康王还没意识到不对劲,见他停下,疑惑问:“外祖父怎么不说了?”他还没听够呢。
许尚书拧眉:“殿下方才是在笑?”
太康王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本王怎么会笑话外祖父……”他说完,一个没憋住,漏了一声笑。
许尚书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知道太康王喜欢看戏,没想到看到他这个外祖父身上来了。
这人若不是他外孙,真会被他打死!
许尚书把茶碗一搁,径自躺到软榻上不说话了。
“外祖父?外祖父?”太康王殿下锲而不舍喊了两遍。
许尚书闭眼装睡,懒得搭理他。
直到许丛溪过来,才终于将他从许尚书的院子里给拉了出来。
许丛溪温声道:“殿下,祖父这两个月着实难过,您莫要介意。”
太康王:“说的什么话,那也是本王外祖父。”他双眼亮晶晶又看向许丛溪:“那日早朝你也在吧,外祖父说的回溯怎么回事,你再具体说说?”
许丛溪:你这一脸八卦的表情是什么鬼!
但这表弟的性子他知晓,不让他八卦个够,他能一直缠着你。
于是许丛溪尽挑文武百官惨的一面说。
半个时辰后,太康王终于心满意足从许府出来了。
他上了马车,吩咐人往宫里去。路过乔府时,忽而见一人从里面出来。那人以银色面甲覆面,一身月白长袍,身形如松如竹,不管是侧面和背面给他感觉都极其熟悉。
眼看着人上了马车走了,太康王连忙命车夫跟上。一直跟到皇宫西直门,对方才停下。
他略微讶异,下了马车追了过去。
对方正在指挥人搬酒坛子,十几车酒水依次排开,西直门值守
的太监总管正带着人清点。
太康王走近,那总管太监吓了一大跳,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陛……”他喊了一个字,连忙又改了口:“太康王殿下!”
他一跪下,他身边的小太监齐齐跟着跪下了。
刹那间,西直门跪了一大片。
背对着他的燕祐身形僵硬一瞬,随即转身,弯腰行礼:“草民燕祐参见太康王殿下!”
他刚俯身就被太康王伸手扶了:“燕祐?你是燕记的大当家?”
燕祐点头,随即解释:“草民负责此次陛下大婚的酒水,今日特意过来送酒。”
太康王往他身后瞧去,脸上有了笑意:“听闻你同小七关系极好,小七有没有说过,你背影极像一人?”
燕祐淡定点头:“有,先前在庐阳城西途郡王就曾言草民有些像陛下的长兄,草民惶恐。许正是因为如此,陛下先前才同草民交好。”
“是吗?”他看向对方的脸,侧脸也有些相似,就连说话时温和的语调也很相似。
燕祐见对方一直盯着他脸看,连忙解释:“草民脸上有一处胎记,实在恐怖,故而以银面遮盖。”
太康王也没深究,反而向他要了一坛酒,温声道:“本王觉得同你也十分投缘,小七婚宴上若是遇到,可以喝两杯。”
燕祐点头应是。
太康王这才抱着一坛子酒重新坐上马车,从东宫门入了宫。
经过宣德门时又碰见了从云太妃住处回来的五皇子,如今的敦亲王。
五皇子见到他很是讶异,左右看了看,着急问:“你何时回宫的?怎么就回宫了?你不是后悔把皇位传给小七了吧?”
太康王无语:“我怎么就不能回宫了?我就是来参加小七婚宴,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
五皇子松了口气,立马又伸手来推他:“还是不行,你快些走,许尚书等人本就不满小七突然登基。你回来,不是又给他们闹的借口!”
太康王被他推得踉跄两步,抱着酒坛子又不好还手,只好往旁边闪了闪,没好气道:“走
什么走,四哥也同我一起来了。你放心,我外祖父他们闹不起来,文武百官都叫小七治得服服帖帖的,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想放屁也得憋回去。
五皇子疑惑:“你怎的知道闹不起来?”
太康王不欲与他多说:“你别管,总之就是闹不起来。”说完就绕过他继续走。
五皇子回头瞧着他背影,总觉得这厮和小七有什么事瞒着他。
他忽而心塞,气哼哼的出了宫。
不过很快,五皇子就来不及气闷了。
天子大婚,户部要出银子,礼部和官禄寺卿都要到他这报备银子数目。
他忙得脚不沾地眨眼便到了天子大婚这日。
他一早就换了新衣拿了贺礼早早进宫去找赵砚。从宣德门起皇宫各处就张灯结彩
小路子作为新任的大内总管忙得不可开交指挥着宫人搬这个抬那个。见到他过来连忙请安乐呵呵道:“敦亲王殿下陛下正在甘泉宫试婚服呢奴才带您过去?”
五皇子摆手:“不用本王自行过去就行你忙你的便是。”说完就继续往甘泉宫去。
甘泉宫的门大开宫娥和小太监端着托盘进进出出见到他后屈膝行礼就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五皇子一步跨了进去边走边喊:“小七恭喜啊!我给你送贺礼来了。”
他跨过屏风走到内室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屏风后赵砚正摊开手任由宫人穿上喜服。他身侧站着一银甲覆面清雅入竹的男子神情极其熟稔的在和赵砚说话。
那男子手里托着一只精致的木盒温声细语道:“这是两块同心玉是我在北地火山所得上面坠着的同心结还是你嫂子亲手打的。你和阿翎配在身上可温阳暖身对身体十分好。”
再细看那玉竟是罕见的红玉一只雕龙一只刻凤做工当真奇巧。
配在喜服上更添光彩。
赵砚伸手摩挲了两下笑道:“我很喜欢阿翎肯定也会很喜欢的。”
五皇子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锦盒里头也是一块玉但只是一块羊脂白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突然就有些送不出去手了。
赵砚一抬眼见他站在屏风处笑着问:“五哥你怎来得这样早?”
五皇子走近两步把锦盒送到他手里:“给你的新婚贺礼。”
赵砚接过打开道了句谢然后就把锦盒放下了。
五皇子看着他腰间晃荡的红玉只觉得碍眼:小七怎得看上去和这人很熟?
他抬眼看向燕祐语气冷淡问了一句:“你是哪个?本王从前怎么没见过你?”
燕祐连忙拱手朝他行礼:“草民燕记大当家燕祐见过敦亲王殿下。”
五皇子听到他名字下意识就问了一句:“哪个祐?”
赵砚察觉出他有些不善立刻打断他的话:“五哥南阳郡一役燕大哥出力良多。这次温太妃和温国公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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