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剩下的武婢也愕然正要跑就被摄政王联合新帝杀了个干净。
寝殿里血气弥漫血流成河慢慢往赵砚身边渗。
天佑帝拧眉:“别让那些脏东西脏了小七!”
新帝嫌恶的把刀往地上一丢伸手就去扶地上的赵砚扶了两次发现自己被软禁多时手上没什么力气。他抬头语气不善的朝三皇子道:“还不快过来帮忙?真当自己是摄政王了?”
三皇子看看自己两只沾满血污的手实在不宜碰小七。于是伸腿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冯禄:“躺够了就起来干活!”
原本已经‘死透’的冯禄一骨碌爬了起来伸手就去帮忙抬。
两人合力把人事不知的赵砚抬到天佑帝身后的软榻之上三皇子递了个瓷瓶给新帝。新帝从瓷瓶里倒处一颗药丸喂到赵砚嘴里待他把药丸咽下去了才问:“你确定这药能让小七睡上整整四日?”
三皇子点头:“只要不拿刀捅他应该都不会醒。”
新帝松了口气:“那就好!”小七上次说能回档三日半保险起见还是让他睡四日吧。
三皇子不解:“你们为何要让小七睡那么久?”
新帝和天佑帝同时开口:“这你就不用管了。”
三皇子眯眼总觉得这两人有什么事瞒着他。
但他如今是外人也不好多问于是看向天佑帝:“我答应你的
事已经做到太上皇答应我的事呢?”
天佑帝瞧着他:“你放心朕一言九鼎。”
说完他把地上的刀踢到三皇子面前:“你自己动手吧朕会安全送你出宫宸妃和嘉义太子的尸骨也会送到你手上。从今以后你需得隐姓埋名不得再出现在玉京之内连同玉京附近周边城池也不行。否则朕必取你性命。”
三皇子点头也自行吃了一颗药丸然后重新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自己左肋骨下毫不犹豫的用力刺了下去。
力道控制得刚刚好伤口看起来挺吓人
他扑通倒地瞬间没了生气。
新帝上前伸手去探他的脉后惊异道:“还真像那么回事!他就不怕父皇说话不算话趁机给他补一刀让他彻底凉凉?”
天佑帝无语瞧他:“朕是这样过河拆桥不讲信用的人?”他虽恨毒了宸妃和嘉义太子也厌恶他们的孩子但不至于连基本的做人道德都丢了。
新帝讪讪:“儿臣就开个玩笑。”
天佑帝不想搭理他朝他努努嘴:“该你动手了。”
新帝拔出插在三皇子左肋下的刀对着自己比划了两下迟迟下不去手。
天佑帝拧眉:“你若再不动手外头的
人就该进来了。那你就继续做皇帝吧,朕就当这么多心思都白费了!
那绝对不行!
他闭眼,用力朝自己左肋捅下,在剑尖要挨到自己皮肉时,又生生忍住了,期期艾艾的看向天佑帝:“父皇,儿臣实在下不去手。自己捅自己,那得多疼。
就老三那变态毫不迟疑。
天佑帝看他那磨磨蹭蹭的样子嫌弃极了,催促道:“管你用什么法子,动作快些!
新帝把刀一丢,沾了地上的血就往自己裤、裆上抹,然后往地上一躺,示意冯禄去开门。
冯禄快速跑到门口拉开门,门外早就焦急等候的众人齐齐涌了进来。然后就看到满地的尸、体,温太妃被一刀贯胸,她带来的武婢也**个干净。摄政王腹部中刀,倒在血泊中,胸口没了起伏,新帝浑身是血的叹在地上,还在喘气。灵泉郡王躺在榻上不知死活,唯有太上皇看上去无碍。
众**惊失色,连忙跑了过去。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亲疏来,四皇子和白九第一时间去看榻上的赵砚,冯将军和车将军没挤进去,只得转而去看了天佑帝,开口第一句话便问:“太上皇,您没事吧?
天佑帝摇头:“朕无碍。
两人问完,第二句便问:“那灵泉郡王?
天佑帝:“只是替朕挡了一下,被敲晕了,有事的是老六,快传太医过来给他看看。
几人低头去看,许尚书已经在那惊呼,扶着新帝着急问:“陛下,您哪里受伤了,太医,太医!
新帝抖着手拉住许尚书的衣袖,难受道:“朕估计不行了……
许尚书立刻道:“陛下别说丧气话,您好好的怎么会不行?
新帝:“朕是说,这里恐怕不行了……他低头看着自己胯、下。
许尚书后知后觉跟着看去,然后看到大片的血迹,惊慌问:“陛下那里受伤了?
新帝点头,天佑帝嘴角抽搐两下,眼神更嫌弃了。
许尚书急了,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衣衫。新帝一把拉住他的手,两**眼瞪小眼。
许尚书这才意识到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即便再担忧也不能越矩去掀龙袍。
好在这个时候,太医令带着几个太医匆匆赶了来,守在门外的侍卫全部散开,让几人进去。
众人七手八脚把新帝先抬到了内殿榻上,帷幔放下,太医令带着人进去检查。
许尚书神色凝重的在旁边来回踱步。
不多时,太医令出来,许尚书立刻迎了上去问:“陛下那处如何了?
太医令摇头,众人心头齐齐一凉,许尚书面如白纸:“摇头是什么意思?
太医令朝着天佑帝就跪下了,颤声道:“臣
无能陛下龙根已废恐今后不能绵延皇室香火……”
天佑帝额头青筋突突的跳:不愧是老六怕疼连这鬼理由都想得出来。
许尚书只觉得五雷轰顶:不能绵延皇室香火那不就是不能人道了?
一个不能人道的皇帝如何坐稳皇位?
“太医令你再好好看看!”伤哪也不能伤了子孙根啊。
太医令为难:“许大人……”
就在这时帐幔被聊开新帝颤巍巍从袖中抖出一卷圣旨朝众人道:“这都是天意朕不能承祖宗基业嗣守天位与其几年之后被迫退位。不如现在就将皇位交出去以免皇室凋零。”
众人第一反应便是:皇室中能继任大统的还有谁?
余下的三个皇子四皇子跛足是不可能了那就还剩五皇子和七皇子……
五皇子又明显是拥护七皇子的众人齐齐看向还昏迷躺在软榻上的赵砚。
果然下一秒新帝就道:“众臣听令朕决意即刻起传位于灵泉郡王赵砚今后他便是你们的新主。”
许尚书颤微微接过圣旨打开明皇的圣旨上清清楚楚写着赵砚的名字。
四皇子扫了一眼诧异问:“陛下何时写好的?”
新帝不慌不忙道:“温太妃联合摄政王宫变当日朕以为朕必定被害故而早已拟好圣旨。”
四皇子:“那这圣旨上的玉玺是何时加盖?”所有人都知道宫变当晚玉玺就被送出了宫。
而且此刻玉玺依旧在白统领手里。
新帝暗道他多事不疾不徐道:“这圣旨本就提前加盖了玉玺当年父皇原本就属意小七登基准备下旨立小七为太子是朕侥幸抽了红签。如今这帝位算物归原主。”
四皇子:“那陛下何不等小七醒来再传位这样也有人接圣旨。”
新帝双眼剐着他他低头只当没瞧见。
许尚书也道:“西途郡王说的是陛下何不等灵泉郡王醒来再传圣旨?”陛下的龙根说不定还有希望。
一直未开口的天佑帝终于说话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圣旨既已下尔等应该遵从!”
四皇子眸子微闪终于没再开口第一个跪了下去高声道:“微臣遵陛下圣旨!”
他一跪林少卿和车虎也跟着跪了下去接着冯将军、白九也跪了下去他们身后又呼啦啦跪了一地。
纵使许尚书如何不愿意但众望所归他只得跟着跪了下去:“臣遵陛下圣旨!”
白九呈上玉玺冯禄接过圣旨和玉玺捧到天佑帝面前。天佑帝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东西放到了依旧昏迷的赵砚面前。
四皇子带头高呼万岁
睡梦中的赵砚眉头微蹙不安的转动了两下眼珠。
天佑帝挥手示意众人全都退下。
众人起身往殿外走。
外殿冯禄正指挥着禁卫军收拾地上的尸体掐着嗓子道:“都仔细些盖严实些莫要吓着宫中的贵人了。”
温太妃和那些武婢的尸、首依次被抬了出去两个亲卫正把三皇子的尸、首抬到担架上。
四皇子走过去伸手想去探对方的脉。
身后的白九突然出声:“四殿下您带来的西途军还在宫中太上皇让您清点完人数带出宫去。”
四皇子撤回手点头忽而看向冯禄问:“本王怎么记得方才进来的时候冯总管已经**?”
冯总管肃声道:“郡王说笑了老奴只是被砸晕受了些轻伤不碍事的。”他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心道西途郡王当真心思缜密。
“是吗?”四皇子笑了笑也不再多事跟在许尚书等人身后出去了。待走出颐和宫正门就瞧见匆匆而来的许太后和赵满月。
众人朝着许太后行礼许太后摆手示意众人免礼就继续往里走。
刚走了两步又碰见了白九以及他身后抬着尸首的亲卫。
白九挥手亲卫往旁边避让。
赵满月扶着许太后过去路过那担架时担架上突然垂下一只手。
她吓得失声尖叫白九连忙上前把那手扶了上去拉好差点掉落的白布吩咐亲卫先走。
赵满月心口狂跳忍不住频频回头。
许太后催促:“再快些!”
赵满月加快了步子扶着她进了寝殿。
正在监督宫婢扫洒的冯禄连忙迎了上来:“太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许太后连忙道:“哀家来瞧瞧陛下和太上皇他们没事吧?”
冯禄迟疑着没说话许太后急了绕过他就往内殿走。先看到天佑帝和天佑帝身后软榻上的赵砚才又看向正在给新帝扎针的太医令问:“陛下如何了?”
太医令又照着先前的说辞说了一遍:“陛下伤了龙脉……”
许太后听罢
待在原地的赵满月这才小声喊了句:“父皇。”
天佑帝点头她又小声问:“七哥没事吧?”
天佑帝:“无碍只是被敲晕了睡一觉就能醒。”
赵满月松了口气又在寝殿里四处圈寻。
天佑帝挑眉:“在找什么?”
赵满月连忙摇头朝他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然后走到冯禄身边小声问:“冯公公温太妃和摄政王呢?”
冯禄
小声嘘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人才抬出去,公主莫要提这些反贼,免得太上皇不高兴!
“才抬出去?赵满月瞳孔微睁。
用白布盖着,才抬出去。
她想到方才进来时突然垂下的手,那手露出了一小节指骨,细瘦、修长……是三哥的手。
是三哥!
她瞬间心慌,转身就往外跑,
越跑越快,出门的时候一个不注意,直接摔了。
门口的婢女连忙伸手去扶她,她爬起来,用力挣脱婢女的手继续往外跑。
守在寝殿外的冬雪吓了一跳,边追边喊:“公主,您要去哪?
赵满月不管不顾,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出了颐和宫还是未见到人,她抬头四顾,四下都没看到抬着人的亲卫,只有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宫婢和太监。
她伸手一下子拽住其中一个宫女的手臂,惊慌问:“方才抬着尸、首的亲卫呢?
宫女茫然摇头。
她又拽着另一个小太监问,小太监继续摇头。
她接连问了十几人,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找不到,找不到……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冬雪赶紧上前扶住她问:“公主,您怎么了?
赵满月抱着她痛哭起来。
是她害**三哥,都是她,三哥方才想和她告别,她都错过了……
她心口一阵阵的疼,哭得整个人都在颤……
冬雪不知所措,只能不断拍着她的被安抚。
路过的宫人惊慌瞧她,不敢问更不敢上前,只能绕开她走。
长长的宫道回荡着她的哭声,哭声穿过宫墙,传出老远。
已经走到西直门的白九回头,往颐和宫的方向看了一眼。跟在他身边的禁卫军问:“老大,怎么了?
白九摇头:“没事,把人抬上马车吧。
禁卫军点头,帮着两个亲卫把担架上的人抬上马车,然后接了白九递过来的令牌,亲自赶车出了宫。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往南城门去,路过南城门口时,远远瞧见有官差在张贴皇榜。
皇榜贴好,一群百姓涌了过去,大声读了起来。
然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接一阵的惊讶声,有人一路高喊:“温太妃、摄政王伏诛,陛下重伤,传位于灵泉郡王!
“温太妃、摄政王伏诛,陛下重伤,传位于灵泉郡王!
不出半个时辰,宫外所有的官员连同百姓都知晓新帝串味给灵泉郡王的消息了。
等候在乔府的田翎和燕祐听闻后,都有些愕然。
乔侍郎和乔夫人也有些缓不过神来:他们的外孙怎么就成皇帝了?
不是说好,等玉京事了就回灵泉郡?
乔侍郎没办法进宫,只能去
冯将军府上打探消息冯将军也不好透露太多只道:“这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太上皇点头应运的乔大人就等着郡王登基便是。”
乔侍郎又问:“那郡王殿下没受伤吧?”
冯将军摇头:“没有只是替太上皇挡了一下被敲晕了不日就能醒来。”
乔侍郎松了口气回府后就把打探到了消息和田翎、燕祐说了。
燕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陛下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严重到要直接传位给小七?
小七人都没醒就昭告天下是不是太急迫了些?
怎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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