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宗,牧云霄像是一颗黑色的流星砸在宗主府的院子里。
已经成为傀儡的陆玄卿从屋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地想要扶起地上的主人。
牧云霄却并不起身,只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平复心中的激荡。
前世神罚下天塌地陷的恐怖场面历历在目,牧云霄虽然口中说得豪气干云,但若说完全不害怕却也是假的。
“瞧把你吓。”黑袍状的万魂幡从牧云霄周身脱下爬上她胸口,仿佛里面套了个空气人似的,用空荡荡的兜帽看着她,“怂包。”
牧云霄一巴掌把它从自己身上拍下去:“你不怂,你不怂流华剑离你八百丈远呢你跑得比兔子都快。我只是想在既然祂发现我们了,天罚怎么还不来来。”
“祂要是真发现了你,你早死了。”万魂幡变回幡旗状,“刚才那应该是祂留在宋雪衣身上的一道目光,因为宋雪衣的遭到致命威胁而被触动,之前的世界应该也有,所以宋雪衣一死,祂就立刻找了上来。”
牧云霄蹙眉:“可是我在太玄宫杀她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啊。”
“察觉不到才是正常,你变得更敏锐了。”万魂幡说,“也多亏你敏锐,那目光发现异常后,祂放出一缕注意力前来探查,但你并未真正动手,又及时释放出了我。我是混沌的阴影,你躲在阴影之下,祂并未发现你,宋雪衣也没事,所以祂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
前世牧云霄并没有与神明打过交道,忽视了那一瞬间的细微异常。
但是经历过一次险境之后,她便完全吸取了教训。
牧云霄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万魂幡语气放松下来:“你别再去招惹它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牧云霄疑惑:“那为什么我的灵力会被封住。”
“本能罢了。”万魂幡见怪不怪,“灵气、灵力都在天道的运行体系之内,神明是这个体系内至高无上的存在,虽然那只是祂亿万分之一的注意力,威压也足以让所有正道修士失去所有抵抗能力。”
“所谓神明,不修仙者见之,如井中蛙观天上月;修仙者见之,如一粒蜉蝣见青天。你前世不曾修灵力,只觉得他强大,尚有心思逃跑,若你是修仙者,就连逃跑的勇气都不会生出来。”
“所幸我不修仙。”牧云霄从地上坐起来。
“我很好奇,像你这样浑身都是反骨的人,见祂是什么感觉?”万魂幡追问,它觉得牧云霄一定能给它与众不同的答案。
“又一个目标罢了,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牧云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还目标,要不是我,你现在早神形俱灭了。”万魂幡语气又变得暧昧,“你要对我好点儿,混沌的一切都逃不过神光的照耀,不过是身为‘阴影’的我会永远对你张开怀抱的,躲藏在我身边,谁也伤害不到你。”
“我又不是老鼠,藏什么?”牧云霄对它的诱惑嗤之以鼻,“宋雪衣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那我只能祈祷你早点死在我手里了,至少我对你情深义重,被我吞噬,总比在神罚中神形俱灭要好多了。”万魂幡真心实意地为牧云霄祈祷。
“你可真好心。”牧云霄冷笑,“我只祈祷下一次我和宋雪衣交手的时候,你别再临阵脱逃了。”
万魂幡反唇相讥:“问题来了,我逃跑是因为流华克制我,那么是谁拼死把流华剑从上个世界带来的?”
牧云霄蹙眉。
流华剑落在宋雪衣手里确实是个麻烦,但对于已经从暴怒状态中冷静下来的牧云霄而言,流华剑中那一缕微弱的气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的。
现如今的情况变得极为复杂。
流华剑克制魔气,所以牧云霄不能放弃仙途,偏偏神明又克制灵力,那魔道也不能落下。
留给她的只剩下仙魔同修这一条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万魂幡与牧云霄相伴日久,最是了解她的想法,“阴阳相克,如果你走仙魔同修的路子,你最终一定会爆体而亡。”
牧云霄挑眉:“是吗,那太好了。我以前修魔道时,你告诉我等待我的只有被你吞噬这一个结局,如今倒是多了个选项呢。”
命运留给牧云霄的,永远是那条最危险最绝望的路。
她常在这样的路上走,倒也习惯了。
万魂幡被牧云霄一噎,如果它有人形的话现在一定在翻白眼。
牧云霄赢了一句,心情颇好地接过陆玄卿递来的茶水问道:“地板修好了吗?”
陆玄卿点点头。
牧云霄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我先去三个长老洞府里取点东西,今天晚上给你升个级。”
是夜,牧云霄将死去长老的洞府洗劫一空,又在宗主府的密室中将长老的尸体并一些药材、灵矿一起,炼成玄阴珠,又融合一千颗上品灵石与一株金枝玉叶制成一条假灵脉。
玄阴珠可以增强陆玄卿的怨灵,使之拥有一定的神志,可以与人交流、自主行动、理解牧云霄复杂指令的深层次含义。
假灵脉嵌入傀儡□□,灵石的灵力在金枝玉叶中循环流动,营造出修仙者经脉中灵力周游的假象。
有了这些东西加持,陆玄卿不仅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而且周身还有灵力波动,哪怕面对高阶修士,日常接触中也不会露出破绽。
这一次,牧云霄这可真是下了血本。
玉衡宗长老是去辰宗参加登仙会的,她在人家回宗的官道上大张旗鼓地杀人,不论在辰宗眼中三个附属宗门的长老到底是什么地位,这种行为本身就是打辰宗的脸。
辰宗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就算是为了维护自己在修仙界的地位,这件事他们也不会不管。
陆玄卿身为玉衡宗宗主,要露面的场合不会少。
辰宗作为中州北部最大的宗门,强者如云,牧云霄不得不多做些准备。
第二天一早,紧闭多日的宗主府大门终于打开,陆玄卿与牧云霄走了出来。
战堂长老雷擎风立即迎了上来,他似乎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宗主,您终于出关了!”
陆玄卿见他一副急吼吼的样子,蹙眉问道:“怎么了?”
牧云霄则在一旁见礼:“见过师尊。”
雷擎风看了看牧云霄,欲言又止。
“你说就是了,没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陆玄卿说。
牧云霄见状,在心中给陆玄卿下令:“你现在是玉衡宗的宗主,我只是宗中遭受排挤的弟子,你对我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陆玄卿接收到命令,回头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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