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素从罗汉床的矮几上蹭地站了起来,带起一阵风。
“你等我一下。”
她匆匆出了屋门,今日她还未来得及听兰嬷嬷汇报府内的消息。
没走几步,便见到兰嬷嬷端着手在海棠树下候着,也在等她。
“嬷嬷,今日进来说吧。”索性一次说了,省得她再传话。
二人进了屋,兰嬷嬷同国公行了礼,只称是贵客。
兰嬷嬷说:“小姐,今日郁姨娘遣人来报,老爷从昨夜进了正院,便再未出来过。早上三皇子聘礼来时,老爷也是在正院里,今日午膳都是直接送进主院的卧房,瞧着多了许多补品。”
“正巧是在温明月带着三皇子送的礼物进去之后,屋内似有哭声,午膳晚膳才有了变化。往日闹起的声音都是在夜里,今日午后未时一刻便有了。”
温执素点了点头,兰嬷嬷自觉地退了出去。
她觉得三皇子的礼物定是不一般,楚姨娘的计划明显是加紧了节奏,像是受了那东西的刺激。
晏玄奕先开了口,说起三皇子生辰那日的事:“密道的事,塔金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三皇子。”
温执素说:“那密道里的老者,应该是崇清的人。那今日楚姨娘收到的礼物,应该就是他们对她的提醒。”
事情逐渐一点点练成线。
楚姨娘和温宏礼害死萧老将军,背后三皇子与崇清合作坐镇京中,拿捏着楚姨娘的把柄。
温宏礼不过是个棋子,楚姨娘甚至比他的重要程度更高,她连接了三皇子与崇清。
三皇子是当年的主谋之一,他想要引狼驱虎。
算算年岁,十几年前正是争夺太子之位的时候。
崇清国有毒有蛊,更有傀儡军,但地狭人稀。便是利用崇清夺了帝位,玳国仍处于强势的一方。
三皇子受皇帝宠爱,莲贵妃亦是盛宠不休,齐家在朝中更是势大。
温执素的目光缓缓地看向厉国公。
皆因,三皇子没有兵权。
兵权在晏玄奕手中,他手里的把柄被皇帝捏住,暂时形成了僵局。
皇子们再如何争斗,也不过是小打小闹。
若是皇帝失了那把柄……
见她看过来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晏玄奕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道:“三皇子手中一定还有温宏礼的把柄,今夜我要再去一次书房的密道。”
温执素点了点头,起身:“好,我陪你一同去。”
“你今日喝了酒,开了密道门,在书房里等我。”刚刚她坐在罗汉床的一瞬间,他就闻到了她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身上的衣服也穿的奇怪,薄纱衣外披素色衣袍,外裙的花样细看竟是秘戏图。
穿着这样的衣服,同长得妖艳的男子一同用膳、饮酒。
他今日来,竟是扰了他们的好事?
他心里有点烦躁。
温执素说:“我醒了,不碍事。”
“随你。”国公出了门就消失了。
温执素摸摸鼻子,心道:犯什么病,喝酒关你屁事。
等她换夜行衣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到底有多离谱。
谁家好人把秘戏图穿身上啊?!
她打定主意,以后去长公主府定要提着十二分小心。
子时。
冷脸国公换了夜行衣再回来的时候,温执素已确认过正房温宏礼和楚姨娘那边,万无一失。
二人熟门熟路的进了密室,温执素直奔石室的祭坛。
她想毁了这东西。
那第二张纸记录着,若要打破祭坛,须得先破光阵。
显然温执素的轻功不行,也没有一剑斩断六剑刃的力道,更没有削铁如泥的宝剑。
她抿抿唇,又不想用之前晏玄奕答应的条件换,那是给自己留的退路。
她还在犹豫。
晏玄奕已经拔剑飞身跳了上去,剑光出鞘入鞘不过一瞬,利刃犹如泥鳅滑入,甚至未发出金属相击的声响,下一秒光阵已破。
落地时左手出鞭,将断裂的剑刃卷起,小心放在地上。
整个过程,密道中毫无回音。
光阵破碎,插入地面的短剑忽然被弹出一截,剑柄上方绷直的铁链有了余量,形成微微弯曲的弧度。
这个弧度足够让人将铁笼提起,摸出枪头。
晏玄奕用自己的帕子裹了枪头,递给了温执素,低声说:“你欠我一次。”
温执素有些惊讶,她甚至没看见晏玄奕的表情,他已经出了石室。
只得收好东西,火速跟上他的步伐。
越过了两处转弯后的石门,正巧今日那木屋中未点灯。
二人靠近木屋,戳破隐蔽角落处的窗纸,偷偷向内看。
温执素从前看多了恐怖片,她怕从窗纸窟窿中看过去的一瞬有另一只眼。
便谎称自己夜盲,看了也看不清。
晏玄奕谨慎地确认好屋内无人,两人一前一后迅速闪身进去。
以防有人突然进入,先选定了藏身之处,再以那处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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