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
孙寒英竟真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可比起杀了你,我更想看看江湛知道这件事时,究竟会是什么表情?江南笙,这是你自己选的路,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忽然,孙寒英声音一滞,整个人僵在那里,嘴里一阵呜咽,猛然吐出一口黑血,惊恐地看向自己的胸前。
原来南笙手里的那把短刃,已精准刺入他的肋下。
“是你逼我的。”她又捅了一刀。
“江······江南笙······”孙寒英用尽全身力气握住南笙的手,剧烈的疼痛让他开始抽搐起来,脸上的表情亦是越来越扭曲:“你个婊子······你竟敢·······竟敢杀我······”
嘴角的鲜血蜿蜒而下,淌进他张开的衣襟里。
不等南笙回过神来,身后的花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殿下小心~”
南笙回头,正对上傅云倾冰冷的目,而花楹已挡下致命一剑,缓缓倒在了她的面前。
“花楹······”
外面电闪雷鸣,见到南笙无措地抱着花楹的尸首,傅云倾突然大笑起来。
“江南笙,你也有今日······”
南笙屏住一口气,咽下喷涌的恨意,拿起了桌上的长刀。
寒光闪过冰冷的夜,刀身已逼近傅云倾的颈项。
可傅云倾却在这时丢了手里的剑:“公主殿下,你不会想让江湛和江泽,都跟你一起死吧?”
她身上衣物半掩,头发散落而下,自是顾盼神飞。
“你说什么?”
七弟江泽是娘娘唯一的血脉,南笙好不容易才将他寻回来。
傅云倾:“你别忘了,我可是桓王妃,给他们下点药,再简单不过了,倘若我今天回不去,明日午时之前,他们必死无疑。
咱们可都是宫里出来的,你当然明白断魂草的厉害,对吗?”
“傅云倾,事到如今,你以为你我还会有退路吗?即便我拿你不住,官府的人难道会放过你?”
“你又错了,我既是桓王妃,魏王府的事,与我有何相干?是你江南笙不肯下嫁,暗下毒手,杀了自己的夫君,又害死了身边的婢女,我何曾来过这里?”
南笙怔然,茫然看了眼地上的孙寒英,忽而有些明白过来:“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江湛?”
傅云倾摇头:“无论为了谁,你江南笙,今日都走不出这道门了。”
南笙心下一凛,还未反应过来,傅云倾竟拿起一侧的花瓶,砸开面前的窗户。
正当时,不远处的房顶上现出一个身穿黑色罩袍的人影,就在下一瞬,一支羽箭滑破雨雾,正中南笙左胸处。
“江南笙,当了一辈子囚徒,你注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何必再挣扎?到了阴曹地府,可别忘了给宫里那位好好说说,我是如何一步一步,将你折磨到死的······”
傅云倾抓住那支羽箭,狠狠一按,南笙痛得撕心裂肺,却连叫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傅云倾······你······你不得好死······”
电闪雷鸣中,那张几近妖媚的脸,像是一朵黑色的花,绽放在深不见底的暗夜里,渐渐从眼前淡去。
南笙收回思绪,看着这个截然不同的傅云倾跪在自己面前,心里升起的不是庆幸,而是怅惘。
她们究竟为何会走到那种地步?
傅云倾又为何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
南笙想过也问过,但得到的,只有‘不甘心’三个字。
可真的只是这样吗?
傅云倾好似在劝她:“······殿下,南夏国亡,我与殿下皆失了根基,所幸王爷还能念着宸妃娘娘的好,将你我收留在此,也算是全了他与娘娘年少相识的恩义。
可殿下既知晓自己的处境,明白此刻已是寄人篱下,又如何能像昨日那般肆无忌惮,空惹王爷生气,岂不是平白为他招灾,为自己找不痛快?”
“殿下,我知你是为娘娘伤心,在宫里那些年,娘娘也的确很疼你,可斯人已逝,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找回失散在外的七皇子,而不是在这宅子里做这些荒唐事,予人把柄不说,还害了身边的人,又有何益处,你觉得呢?”
这是在说昨日的事。
也对,此时此刻的傅云倾,就是这样一丝不苟,谨小慎微,圆满周到,这么多年,再操心的事,只要有她在,就没有不顺心的时候,说是位智囊也不为过。
只是······
“公主莫非觉得此话有误?”
她的恭敬,是宫里宫外都出了名的,朝夕相处十几年,南笙以为这已算是彼此熟知,可事实上,她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女人。
傅云倾又道:“殿下身为一国公主,除却宫中教习,又得娘娘潜心教导,理应比我更清楚王府眼下的困境。
圣上年纪尚轻,朝堂之上,风波不断,新旧两朝臣子,更是纷争已久。
王爷身为前朝臣子,有幸得圣上垂青,如今手握军权不说,更是以惩治贪官为由,除去多位齐人官员,早已惹了众怒。
如此境况,倘若我守府不力,后宅出了岔子,哪怕只是一个苗头,都能燃起熊熊烈火。
殿下是前朝皇室之人,是王爷当初用了半条命才换回来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还请殿下日后谨言慎行,莫要再因这等小事,乱了分寸。”
这样的话,南笙从小听到大,也从小信到大,可直到后来被困局中,才知道世上最毒的仇恨,不过是明知其人心地清明,却还要搅乱一池春水,只为一泄心头旧恨。
她没有话,只是扶着额摆摆手,叫傅云倾走。
花楹送走傅云倾回来,手里多了一小瓶药膏。
“说是殿下之前要的,睡前涂在脸上,可治痘痕。”
见她小心翼翼,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南笙忙回过神来:“方才可是被我吓到了?我做了个噩梦,还以为在梦里呢,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奴婢不敢,但奴婢真的不认识殿下说的那个人,听都没听说过。”
“我知道······我知道。”
孙寒英此时还未回到栎阳,算起来,眼下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冯公公可是留下了?”
花楹眼睛一亮:“殿下怎么知道,冯公公说是夜里受了凉,白虎历节之症突然发作,云倾姑娘已将他安排在栖水阁,王爷已经知道了。”
看来傅云倾这次,还是一样的手段。
先是用药引着南笙误入冯玉所在之处,故意让她险些失了身子,南笙便会因此对自己心生厌恶,不敢再见江湛。
随后,她又让南笙身着齐人的服饰出席宴会,却并不直接说明衣物的来由,从而引起魏王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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