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他这不是很好?”沈听澜一路跟随,却始终不知道自己此番的任务是什么。
【宿主,您先不要着急,跟随他去皇子府瞧瞧。】
等沈听澜以虚无灵魂追到皇子府时,宋迎舟正在收拾行李,只是门口,站着好几个穿着显贵服饰的人,趾高气昂地围在一起肆意嘲笑。
“我说九弟,就这样灰溜溜走,怕也是回不来了,要不要哥哥们送送你?”为首的男子穿得人模狗样,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尽显丑态。
这人,沈听澜还是认出来了,太子殿下。
宋迎舟没有说话,继续收着东西,可沈听澜还是看出,男人眼底的阴寒与不甘,手背上隐隐若显的青筋,他一直在隐忍自己的感情。
几人见他不说话,一个嘴角长着黑痣的男人装作无辜说:“说不定人家回来,父皇就重用他了,到时候我们还得巴结他呢!”
“三哥说的哪里的话,父皇现在就是要送他去磨练,这是看好他啊!”
饶是沈听澜,看着这一唱一和的对话,都气不可遏,她心疼地把视线转回到宋迎舟身上。
还是一言不发,甚至眉角舒展开,对几人的讥讽置若罔闻。
“圣旨到!”
“圣旨,这时候为什么会有圣旨!”刚刚开口讥讽的人面色慌张,匆匆跪下来接旨。
福禄昂着头,扫了眼屋里的情形,眼睛定位到宋迎舟,“九皇子,接旨吧。”
“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皇子奉使北漠,归则册九王,弗归则黜宗籍。钦此。”
圣旨念完,福禄躬身将圣旨送到宋迎舟面前,“九皇子,接旨吧。”
“谢父皇。”
宋迎舟无力接下圣旨,他其实已经想好了,未来回到这个没有感情的地方,颠覆它的所有,可是,这样的厚此薄彼,还是一次次让他伤透了心。
人心若是铜墙铁壁多好,永远穿不烂捅不透。
可人心终归是肉做的,宋迎舟站起身,捏紧鼻子,强忍无法遏制的酸涩。
沈听澜看的着急,急着想为他送上巾绢,也想递上自己的肩膀给他靠一靠,安慰安慰他。
但宋迎舟就是宋迎舟,伤心只是一瞬间,等沈听澜再去看时,男人眼里的寒冰似乎要冲破这个炎炎夏季,他不说话,更不与周围叽叽喳喳嘲讽的人争论。
彻底断了对这个虚伪王室的念想,也彻底掐灭对宋楚瑜这个父亲唯一的期望。
算了,男人的叹息声有些清晰。
也是第一次,沈听澜在宋迎舟的目光中看见了死亡和妥协,阴寒刺骨,宛若尖刀,刀刃银光冷冽。
【宿主,请来领取第二张任务卡。】
【宋迎舟后期犯下许多泯灭人性的错误,就是因为此刻他不信任何人间感情,不懂如何爱护百姓,而教会他爱,就是您的第二个任务。】
沈听澜犯了难,第一个任务是找回宋迎舟的人性,第二个是教会宋迎舟爱,这任务,一个比一个抽象,而且,她感觉,宋迎舟偶尔还挺有人性的啊。
“好了,宿主,您该回去了。”
“什么?”
回去的最后一刻,沈听澜听见了福禄与宋楚瑜的对话。
“圣旨送过去了吗?”
福禄:“是,已经交给九皇子了。”
“他……他有什么反应?”
“九皇子没有什么反应,接下圣旨就继续收拾了。”
宋楚瑜轻叹一声,“这样也好,釜底抽薪,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让他彻底断了念想,才能真正……算了,不说了。”
话音刚落,紧跟着的是棋子落盘的清脆声。
沈听澜皱皱眉,心里想的是:
宋楚瑜,当你布下这步棋的时候,这颗棋子就永远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了。
猛地睁开眼睛,沈听澜抬起手臂,遮住烛光,手臂上白色绷带缠绕,她抬了抬脚,脚腕上也是如此,还好,一点儿也不疼。
沈听澜稍稍偏头,看见坐在一边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宋迎舟,手肘弯曲撑在椅子把手上,长睫弯曲投下一小片阴影,额发轻垂,遮住好看的眉眼。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走的清冷挂。
盯着盯着,那双眸子摄人心魄地睁开,捕获到猎物一般,紧紧盯着沈听澜。
布料的摩挲声在寂静中响起,是沈听澜转过头,挪开视线,轻柔的发丝碾过枕头带动的声音。
宋迎舟见她起来,又躲开视线的交汇,眼神变得深不可测,先一步站了起来,边走过来边观察着床上的人,捏着被角的手似乎在发抖。
薄唇勾起,这日子,还是有沈听澜在身边的有意思,小动作不断,小心思不停的,这几天过的实在太过无聊,少了太多趣味。
“如何?”
沈听澜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脑中浮现的全是那个幼小宋迎舟坐在台阶上的可怜模样,嗓子眼一阵剧痛,目光晕眩。
她转过身,苍白的脸冲着宋迎舟,乖巧地摇了摇头。
宋迎舟从身后拿出水,居高递到她的唇边,温润的水顺着嗓子眼向下,沈听澜喉咙间的疼痛终于舒缓了几分。
喝完水后,宋迎舟拿着杯子,一手背在身后,也不离开,深究般地看着她。
她刚刚苏醒,整个人仍沉浸在幼小宋迎舟生活的副线之中,就好像玩了一场真人剧本杀,愣愣地待在床上。
宋迎舟发现她的异常,犹豫好几下的手还是伸了出来,头偏过去,“这是宋端买的蜜饯儿。”
沈听澜愣愣地接过蜜饯儿,在宋迎舟时不时投来的期待目光中,一股脑塞进嘴里,眼睛里顿时亮晶晶的。
见到想见的表情,宋迎舟才走回刚刚坐的椅子上,眼神格外的小心,看着坐在床上的人,用不太利落的手揪着蜜饯儿上的干皮,吃得津津有味。
他刚刚应该给她剥干净的,想走过去时,沈听澜视线投过来,说出的话却不是和蜜饯儿一样甜蜜,“宋迎舟,我小时候母亲特别忙,都没有时间照顾我,我那时每天都很难过。”
宋迎舟放下搭在椅子把上的手臂,放下拿着的水杯,他不懂她为何忽然说到自己小时候的故事,眼前这个沈听澜真正的童年故事。
眉角搭下,看上去没有什么反应,静静地听她说。
“后来我和母亲大闹一场,质问她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母亲陪,就我没有,母亲没有骂我,她告诉我,还有很多人需要她的帮忙。”
“她给了我一个娃娃,告诉我,想她了就看看娃娃,就是她在陪我。”
沈听澜看向宋迎舟,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眼神似乎冷漠没有感情,手指不停在杯口摩挲,思考一般,可沈听澜知道,他有在听。
“后来,母亲走了,我就和那个娃娃一起度过漫长的痛苦期,一个人成长。”
她笑笑,抓着一颗蜜饯儿再次塞到嘴里,想要靠此时的甜安抚早已结痂的苦。
宋迎舟没想到故事的发展是这样,指尖停下,心口一软,偏头看着她。
笑得比哭还难看。
“说来奇怪,我一点儿也不孤独,可能是一个人太久了,只是长大后我才发现,自己太需要爱了,也太容易接受爱,放下就好像要了我的命。”
沈听澜的母亲是一名律师,一名只打婚姻案的律师,可能是因为自己遭受了不公平的凄惨婚姻,她想解救更多和她一样的女子。
处处为着那些委托她的可怜女子打着官司,在出法庭的案子中,出车祸,死在路上。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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