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日,晴,心情:鸟屎。
许芃芃一觉睡到自然醒,只是随便在后院逛逛,就成功见证并接生了某种山雀幼鸟的带着未消化虫尸腥气的新鲜鸟屎,精准降落在她大早起精心护理过的头发上,头顶树杈间,一只羽翼未丰的山雀幼崽正撅着屁股,对着她发出满足的“唧唧”声,仿佛在宣告一次成功的空投。
有点恶心。
顾野那手帕帮她清理干净,试图降低她的心理阴影,像个被动触发科普知识的npc,打趣地说:“恭喜,你刚刚接生了自然界最原始的肥料。雏鸟直肠短得像高考倒计时,吃进去的下一秒就能把食物原样奉还。鸟妈妈通常会负责回收再利用,消化掉其中的剩余营养。”
应该是在安慰她,许芃芃想,好吧,更恶心了。
七月四日,多云,心情:青石板连接处看似只是浅浅的裂痕,实则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灵魂的大坑。
说人话,绊人于无形之中。
自此之后的十五天,许芃芃从用自己的脚走路,换成了用林夜焕的脚。
也挺好的,至少人还活着,牙没磕到,吃嘛嘛香。
七月六日,阴,心情:迷了十斤沙粒的眼睛。
微风拂面,干净的路面上不知道哪里来的沙子随之而来,戴上墨镜就从侧面进来,回屋后,睫毛已经不堪重负,挨根掉进眼睛里。
当初为了迎合某人审美特意接得苍蝇腿假睫毛,现在都掉了,眼皮都轻盈起来,说不上有多舒服。
七月九日,雷阵雨,心情:被劈的仙人球。
据说养植物可以疗愈心情,林夜焕特地为她挑了几种最适合植物杀手的多肉。
其中五种分别活了零一二三四天,最后一盆十天高龄的长寿仙人球,在狂风骤雨雷电交加的夜晚,被劈成了两个仙人半球。
七月十一日,多云,心情:嘶~啊!乌拉乌拉。
为了安抚许芃芃濒临崩溃的神经,林夜焕推她出来遛弯的时候,决定去买点“人间烟火气”——街角那家据说能让人幸福感爆棚的芒果刨冰
“别乱动,等我几分钟。”
许芃芃百无聊赖,顽强地从轮椅上跳到旁边的公园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晒得仍然残余着温热的木质长椅。可能是摸到金属的连接处,凉凉的,直到半分钟后,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猛地缩回手,一条色彩斑斓、手腕粗细的小蛇正迅速从椅缝中溜走,留下一排细小的牙印和迅速红肿起来的皮肤。
林夜焕被系统提示紧急召唤回来,幸好只是普通小蛇,处理后没有大碍。
七月十九日,晴,心情:未知。
今天是林夜焕的生日。也是许芃芃陪她过的第十六个生日,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许芃芃脑中闪过:
五岁生日,许芃芃兴冲冲吃了林夜焕分享的生日蛋糕,结果食物中毒,在医院洗胃;
六岁生日,林夜焕装扮成小皇帝,许芃芃笑得太夸张,下巴脱臼,被林爸徒手掰回去,哭声响彻云霄;
七岁生日,她对林夜焕准备的生日宴装饰花严重过敏,浑身肿成红气球……
许芃芃立志今生要顺利地陪她过一次生日,拒绝了她每年推迟两天过生日的要求。
为了确保不出差错,她一整天把自己焊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白天平安度过,没有中毒,没有脱臼,没有过敏。这很好,是愿望成功的征兆。
只可惜傍晚吹蜡烛时,她过于激动地想站起来拥抱林夜焕,结果轮椅绊了一下,她摔了一跤,膝盖蹭破了点皮。
嗯,只是蹭破了点皮,她胜利了。
然而,命运的耳光只会迟到,从不缺席。
第二天清晨,许芃芃被一阵灼痛和高热唤醒。那个微不足道的伤口,在夏日闷热潮湿的空气和持续的心理高压下,悄无声息地感染了。红肿迅速蔓延,体温飙升,她再次躺在了救护车上,熟悉的消毒水气味宣告着魔咒的胜利。
林夜焕写不下去,把日记本合上了。
用自己的视角看就已经这么苦了,作为当事人心情不知道要糟糕到什么地步。
为什么就是不说呢?为什么偏偏要装作若无其事,自己一个人硬撑呢?
或许她需要一场真正的旅行。
[暑假任务已完成85%,请贵方继续努力哦]
林夜焕每天忙前忙后忙左忙右,把系统留下的阶段性任务解决了个七七八八,按自己计划的时间来看,等她好了,也就可以出发了。
出院那天,天气好得不像话。阳光灿烂,万里无云,仿佛连老天爷都打算给个面子。林夜焕小心翼翼地把还有些虚弱的许芃芃扶进后座,路行止听从指挥,一句话没多说沉默地发动了车子,顾野则在后备箱塞满了据说能“防一切意外”的物资。
车子平稳地驶出医院大门,汇入车流。
然后,仅仅开出两公里。
刚才还湛蓝如洗的天空,毫无征兆地阴沉下来,乌云席卷而来像被打翻的墨汁,瞬间吞噬了原本灿烂的阳光。狂风卷起路边的沙尘,抽打在车窗上,发出噼啪的声响。豆大的雨点紧接着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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