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不欢而散,扰乱了两个人的心神。
谢宁莞回到山庄时,谢琰还不见踪影,她在山上的温泉里泡了半个时辰,直到上半身都变得冰凉,她才从水中走出。
谢琰自氲氤的云雾中走来,带着一身的倦色从背后搂住她。
“身子很凉。”
她冰凉的身子置身于他温暖的怀抱中,很快,就被裹热了,“有你在,它凉不了。”她带着他的手,捂上胸口。
剧烈跳动的心在掌心中震动着,连带着耳边都响起了砰砰的心跳声。
扑通一声,池子里溅出大片的水花,雾气腾腾中,有两道人影在水中纠缠,难舍难分,时而响起喘息声,时而响起拍水声。
苏慕卿由春桃扶着走出浴桶,才走回寝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储秀宫的流莺姑姑来了,就在殿外候着。”
苏慕卿乌黑的青丝还滴淌着水,望着铜镜里的春桃停下了手,她不悦地皱眉道:“愣着做甚!”
约莫一盏茶过去,苏慕卿才款款地走出寝殿,一进正殿,孤傲的语气在殿内响起,“哟,这不是姐姐身旁的流莺吗?怎不好生伺候姐姐,跑来了我的长春宫。”
“给莞贵人请安,奴婢是奉娘娘之命,前来邀莞贵人到储秀宫商讨月中秋猎一事。”
“噢?”苏慕卿挑眉冷笑道:“太后可是将秋猎全权交由本宫来办,姐姐还是安心养胎为好。”
流莺上前几步,低声说道:“娘娘自是担忧莞贵人一人操心不过来,特替莞贵人想了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她说得极为**,但苏慕卿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别样的意味,为了确认心中所想,苏慕卿还是换了身衣裳,携春桃前去储秀宫一探究竟。
到了储秀宫,见着秦皇后隆起的小腹,苏慕卿的眼眸平静无波。
就算生出的是嫡长子又如何,终归是一个不得宠的,苏慕卿忽然觉得坐于凤椅之上的秦皇后甚是可怜。
可反观自己,似乎也一般无二,瞬间,她的情绪便低落下去,对于她的大计愈发坚定。
秦皇后的月份渐大,经了上回险些滑胎的意外后,她格外地注意肚腹中的胎儿,养了几日下来,气色好了许多不说,连带着眉眼都柔和几分,不似过去的雍容华贵,多了几分慈爱。
“这般晚将妹妹唤来,妹妹不会怪罪本宫吧。”秦皇后打着宫腔笑道:“实在怕耽误了妹妹的大计,这才叫妹妹连夜赶来。”
苏慕卿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心中时刻提防着,生怕秦皇后从中插了一脚,坏了她的大计。
“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身子重,妹妹自是会多担待些,姐姐别太过自责便是,这对腹中的胎儿不好,仔细再滑了胎,那妹妹可就洗不清了。”苏慕卿不甘示弱,句句都要回怼一番。
秦皇后想到一会要谈论的事,忍下了她的挑衅,轻叹道:“妹妹思虑倒是周到,可秋猎到底是件重活,陛下整日困在华安殿,太后又年迈了,宫里竟无个话事人,本宫怕妹妹一时乱了阵脚,这才想着帮妹妹一把。”
苏慕卿打量起脸上露出狠戾之色的秦皇后,直觉告诉她,秦皇后与她目标一致,顿时来了兴致,捂嘴轻笑道:“姐姐这才叫思虑周全,妹妹哪儿能比。”
顿了顿,她前倾身子,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问道:“不知姐姐有何高见?”
眼见着苏慕卿上勾了,秦皇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带着金玉彩蝶镯的手轻抚小腹,另一只手抬起,招手示意苏慕卿上前。
待她坐到跟前,她才低声道:“这秋猎既是为了叫陛下欢喜起来,不若为陛下安排一场好戏,也好叫陛下清醒过来,不再受到狐媚子的迷惑。”
隐隐之中,苏慕卿感觉秦皇后与她所想一致,但她藏着不说,装傻充愣,继续追问,“可这戏角是何人为好?”
“妹妹糊涂,放眼望去,狐媚子可不就只那一人,夺了你我心头爱之人。”秦皇后说得肯定万分,隐约中也暴露了她知晓苏慕卿爱慕谢琰之事。
苏慕卿循循善诱,意在把自个摘出去,提议道:“话虽如此,可妹妹人言轻微,一人怕是难以成事!亦不知姐姐想如何唱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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