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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桂里镇(四)

小说:

反派竟是我自己

作者:

芦苇一丛

分类:

古典言情

晗明剑通体莹白,祥龙刻纹在清洁月光下似有暗光流动。浣清溪的目光从剑身慢慢移动,移到剑柄覆着的玉手,又移到面前皎皎君子身上,最终望进沈濯那双终年温和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一阵久远的熟悉的恐慌漫了上来,她喉咙艰涩,问道:“你,为什么要用到缚魔绳?你生了心魔?”

两两相望,半晌后还是沈濯打破凝重,回答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早些年修炼激进了些,以至于道心不稳,师尊便用缚魔绳帮我压一压,也算是警示,所以留到了现在。”

邓林剑感知到不安,用灵识与浣清溪传音:“他没说谎,我没从晗明剑上感受到魔气。”

邓林剑虽是浣清溪在剑阁贪便宜买的来历不明之物,但生了灵识多少算件神器,对此物向来敏感,浣清溪听了它的话终于将心头的恐慌压下去些许。

又想到重逢这么久以来她从没见到沈濯拔出过剑,明明当初她引他入的是剑道,于是又问:“那你为什么不用剑了?”

似乎没想到浣清溪能注意到这些,沈濯一怔,随后轻笑一声,道:“被师尊封了几年,自己也习惯不用剑了。后来修为增长,万物皆可作武器,就更加没有用剑的必要了。”

疑问都沈濯被滴水不漏地解释清楚了,浣清溪也没再多言。两人就这么坐在齐整鱼鳞般的屋顶上,隔着习习凉风,等到月落西斜,天光欲出。

长街上被缚魔绳捆绑着罚站了一夜的活死人终于停了挣扎,动作静止下来。

沈濯见状将缚魔绳收回,重获自由的活死人又慢慢地动了起来,没了夜里的森森鬼气,仿佛自带导航的行尸走肉,闭着眼直往自家住处去了。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夜里被同伴啃食的尸体也被沈濯烧成了灰,寻处地就掩埋了。

两人返回临时落脚的客栈,长街又恢复了空荡与平静。

浣清溪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房内物件没什么损坏便放了心,她如今一穷二白全倚仗沈濯的钱袋子,可没银子再去赔给店家了。

她转头扎进软被中,颇不雅观地左翻右滚过后长叹出一口气,终于安分地闭上了眼,乘这小段空隙补补眠。

日上中天,睡过了头的浣清溪才在沈濯轻柔的敲门声中醒来,拒绝了他是否要先吃中饭再走的问题。

剑凝体不需要摄入食物,先前那碗馄饨也不过是她嘴馋了。

两人于是不再耽搁,出门直往员外府而去。昨日结界笼罩,他们也无法查知里面夜间是否还有活人。

同昨日一般,孟员外府大门紧闭,其外没有见着看守的门房。浣清溪走上台阶,将那狮首衔环扣响。

不一会儿,沉重的铜门便打开一条缝,一个老年人探出头,目光警惕地打量了下站在门口的两个陌生人,问道:“你们是谁?干什么?”

浣清溪温和地笑道:“我们找孟员外有要事相谈。”

“我们老爷不见客了,两位请回吧。”老人说着就要将门关上。

浣清溪迅速伸手抵在门上,看不出用了力,却让老人头冒汗也再不能将门合上半分。

她继续说:“我们有办法救你们小姐,老人家你还是同孟老爷说一声为好。”

说完就放了手,好像这下还是被拒绝他们便也不停留了。

老人却没继续关门,犹疑地开口:“你们是无极宗的人?”

浣清溪面无愧色地点点头,就这么代表另一个天一宗首徒一起将身份认下了。

老人的语气变得恭敬了许多:“烦请两位仙长稍等片刻,容我前去通报老爷一声。”

这次孟员外府的大门终于不是一条细缝,而是大大方方地敞开了。门后竟是孟员外本人亲自前来迎接两个这冒牌货,身后跟着的是之前一起跟着去施粥的中年管家。

还不待人开口,孟良平便和善地拱手笑道:“贵客远道而来,孟某有失远迎了。”

不愧是经营万贯家财的商人,也不管来人身份是真是假,一见面就给了体面热情,让人挑不出毛病。

随后他右手一摊,侧身让出中道,领着两人进了门。

一行人穿过飞檐翘角的外仪门,又经过精致的抄手游廊,才到正厅堂屋。

一路浣清溪都在心里倒吸凉气:吼,左边那是素冠荷鼎莲瓣兰,右边那是金沙树菊……

真不愧是在如此世道都有能力施粥的商贾,千金难求的名贵花卉就这么随意栽种在盆中,许久未被人精心侍养,叶片都耷拉了下来。

进入富丽堂皇的堂屋,两人从善如流地坐下,转头就有年轻的丫鬟上了茶,浣清溪往人脸上瞟了几眼。

孟良平首先叹了一口气,才又开口:“两位既是从无极宗而来,孟某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实在有一疑问相询,桂里镇许久前便出现怪物夜间掳人之事,却为何久久不曾见无极宗派人前来?”

自然是无极宗无作为啊。

浣清溪还占着无极宗弟子的名头,自然不能这么说,反正待天一宗等将其清算完毕,自会就近派人接管无极宗的领域,到时就会真相大白了。

于是她暂时替无极宗找了个借口:“确实是我等疏忽,此前来时因白日里毫无异象便未察觉妖魔作怪,竟让其放肆致斯,孟员外放心,我们此次前来便会此事一并解决。”

若说孟良平一开始便对两人的身份毫无怀疑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他不是修仙着,从未不知弟子铭牌这回事,一开门见两人周身仙气飘飘、器宇不凡便知道其身份不普通,又听浣清溪言语间的胸有成竹,便又多信了几分。

不信也没法,如今囡囡已经等不了了,他不肯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浣清溪也不急,说完就抬起杯盏吹吹茶沫,心平气和地啜了口。

沈濯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表演,也拿起茶杯挡了下嘴角的笑意。

果不其然,她不急自然有其他人急,孟良平憋不住气,终于回到开头的目的:“仙长之前说的能治好我女儿可是真的?”

浣清溪搁下茶杯,这下没有故意夸大其词,如实说到:“孟小姐之事我有所了解,但还需要具体看看小姐的情况。”

大病过一场的人大多身弱,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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