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吧？
陶婵望天，默默闭嘴。
虽然很想打断，但最终还是选择沉默，听着谢嘉望带节奏。
他这么聊下去，之前那些推断就全部被推翻了。而且明显前后矛盾了呀！
虽然不太理解，但谢嘉望是侦探，节奏他说了算。
陶婵轻轻向后一靠，继续听着。
渐渐的，她就听出一点端倪来。
他好像……在安抚阮石的情绪？
对了，阮石从刚刚讨论的时候就不太对劲了，和一开始来找他们讨论游戏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或许是因为精神值太低？
陶婵眼中多了几分好奇，观察起来。
阮石捂着头，深色痛苦不堪，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反复确认“罗雨萌到底爱不爱他”这个问题。
其他人也看出不对，彼此传递了个疑惑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阮石逐渐冷静下来。
他揉着肿胀的太阳穴，神色仍旧痛苦，眼睛通红，说出的话却带了一丝玩笑的意味：“……这是什么精神攻击吗？”
他视线扫了一圈，最终落在谢嘉望身上：“谢了。你的技能是精神类的吧？”
他微微向后一靠，肩颈疲惫的塌下去，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他淡淡的开口：“下次还是不要乱发善心了。”
陶婵挑了挑眉，合着这人还不领情。
谢嘉望倒是没什么反应：“我只是怕游戏还没结束就先崩溃一个。”
“如你们所见，我发现有人对阮石使用了干扰精神值的技能，导致他思维混乱，甚至对自己投票。”
谢嘉望停顿了一下，语气略带玩味：“当然，这只是对我们排错造成了一些干扰，但我怀疑，如果不纠正他的状态，下一步，很有可能就是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了。”
陶婵神色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有人的技能是让人情绪崩溃导致自杀？”
谢嘉望摇了摇头：“只是一些猜测。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和陶婵讨论一些线索，中间有提到精神值的问题。”
“要不是说到了这个，我恐怕还想不到这一点。”谢嘉望对上阮石意外的神色，淡定表示，“你该谢谢陶婵。”
阮石掀了掀眼皮，实际上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打断一下，你们所说的精神值是什么东西？”罗竹月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反复打开自己的系统，却没有任何答案。
陶婵看向她，觉得她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思考了片刻问道：“你的技能升级过吗？”
罗竹月摇了摇头：“我的系统……比较小众，一直没什么机会用。”
“这样啊，”陶婵点头，将之前的讨论简单和她说过。
虽然不能排除她在装傻的可能，但是也能借此看一眼剩下两个人的反应。
罗竹月又摆弄一会，终于明白过来。她想了一会，很直白的问：“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个的意思是说，阮石被人使用了技能？那他不是凶手的话，你为什么要投他？”
面对她的直接询问，谢嘉望微笑着解释：“当时他的状态已经很不对劲了，而且他投了自己，说明已经丧失了基本判断力，只想得到部分认同。”
接着谢嘉望皱了皱眉：“事实上，我投他只是为了增强认同感，拉进一下距离，好在后续过程中，用我的技能安抚他的情绪。我是心理医生，这一点你们都知道的。至于你们为什么投了平票，是我没想到的。”
“那我们就平白浪费了一次投票机会。”
罗竹月有些泄气。
“不能完全这么说，”陶婵打断她，认真分析，“实际上，我们也是排错了一次的，至少我们已经排除了阮石。”
“这次攻击如果是凶手杀人的手段，那我们可以思考一下，精神类攻击的媒介。”
陶婵偏头看向谢嘉望：“你的技能是言语上的安抚，那攻击手段是不是也可能相似？”
谢嘉望点了点头：“你第一轮的猜测其实很有道理，而且姜成仁也一直在进行言语压迫。”
他停顿下来，似乎在等姜成仁的反应，但对方只是撑着下巴，一脸“你继续说”的表情。
“那，这位嫌疑人，不做点什么解释吗？”
姜成仁“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的脑洞不错。但我可是你们口中的‘幕后主使’，我会蠢到用这么明显的手段吗？”
“我承认我是在刺激阮石，但这只是我的爱好而已。我喜欢看别人痛苦，罗雨萌死了我也很遗憾，但阮石的反应，让我很尽兴。我确实知道精神值这个东西，也稍微利用了这一点，算是完美通关了这场，我亲自设计的游戏！”
姜成仁完全无视掉阮石眼底的愤怒，戏谑道：“但如果只是几句刻薄的真相，就能置人于死地，那他早就死上千百回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技能不足以置人于死地？”陶婵半垂着头，思考他话语中的漏洞，“那我可以理解为，你确实下手了，只是剂量不够大？”
姜成仁神色一僵。
陶婵笑着继续说：“那你只是个辅助，对吗？”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也是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姜成仁一直以来，非常的激进，甚至给人一种在打明牌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他身上的气质非常割裂。姜成仁表面上装出一副游戏人间的老手模样，但无论是言语还是动力，都非常浅显。
陶婵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她突然想到自己的系统。
在狼人杀的对局中，狼人有一种玩法是很激进的，简单来说就是把“我是狼”写在脸上，为自己的队友铺路。
如果她猜的是对的，那姜成仁所做的一切，像是在吸引火力。
那他是在隐藏谁呢？
姜成仁脸色变得很差，面上带着警惕，他装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这个反应，陶婵几乎就可以确定了，这一局，可能有两个凶手。
是罗竹月？
还是罗泰华？
陶婵决定一个一个来试探。
“我这个想法很大胆，你们可以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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