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句话,时和沉默了一小时。他不是不想说话,是怕自己一开口,就藏不住话里话外想抱住宴云川说“喜欢”的冲动。
他听着濯清和宴云川从“网吧近况”聊到“这次准备要多久”,只是压着情绪回了两句。
佛罗伦萨今天的天气果然很好,风吹起纱窗,在空荡的客厅分出明暗两片。濯清坐在阳光下,他和宴云川在暗处。
宴云川租的房间就在楼上,一样的户型。说来很巧,上一个租客本来说月初退租,临时有点事儿离开了。房东太太连夜通知了宴云川。
房租交了半个月。
公寓家具齐全,房东太太几天前就搞好了卫生,完全可以拎包入住。只是多少得收拾。收拾一些衣服和日用品,床单也得换。
濯清想帮忙,时和忍不住提醒:“妈,您待会不是有个视频会么?”开口便是面红耳赤的着急。
可平日里时和紧张起来也面红耳赤,濯清并没察觉异常,只当他是太久没看见宴云川,不习惯。她摆摆手:“妈妈收拾很快。”
反倒是时和因为心虚不敢说话了。
时和一时有点愣,下意识看向宴云川。
只一个眼神,时和感觉沙发末端的人笑了一下,哪怕宴云川没有出声。
他撇过头,听见宴云川说:“麻烦伯母了。”眼神又不可思议地望了回来。
“只是我东西不多,”宴云川顶着自家男朋友控诉的眼神,喘着大气说。说着又看向时和,“如果可以,学弟上楼帮忙整理一下可以么?”
时和“矜持”点了点头。
经过宴云川一番“交涉”,帮忙的“艰苦”任务还是落到了时和身上。
临走前濯清不放心地跟宴云川交代,“小和家务不做的少,有什么事毛毛躁躁的地方多担待。实在不行就给我打电话,或者让小和下来叫一声——”
濯清说的还算客气,那句“家务做的少”实在是给足了时和面子。毕竟时和在家里从没做过家务。可再这么说下去,难免要掀老底。
所以,不等濯清继续说完,时和一连叫了几声“妈”,把人推进客厅后,砰地关上门。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被时和“警告”了一眼。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等宴云川开锁,又进门。门合上的瞬间,时和立马卸掉了所有伪装,行李箱都没拆直接拉着宴云川滚到了墙上。
一番啃咬,宴云川衣服微微凌乱。T恤外的衬衫袖子往上卷了边。眼看要露出伤疤,宴云川抬手把衣袖扣紧。
扣子刚前脚钻进孔,时和后脚亲了上来。
宴云川笑着喘气:“学弟,这么急。”
“你不想吗?”时和问。
怀里的人眼神出乎意料,炽热又大胆。宴云川瞳孔变深,低下头说:“每时每刻。”
意大利的房间装潢重工艺,廊柱和转角都带上了雕花,墙上贴着浮雕工艺墙纸。墙纸摩擦皮肤,指尖都在颤。
“唔——”时和感觉自己要嵌进墙里了。
为了让自己保持一点理智,时和强迫自己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不过这样的理智有点断断续续:“网吧——呜——半个月、网吧不忙吗?”
“有秋儿在。”宴云川亲着时和眼睛,“刚给秋儿升了店长合同。”
时和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半推半就又享受地看着宴云川。
宴云川的吻又移到时和颈间:“新官上任正烧着火。店长出门给我下命令了,玩不够半个月让我别回去,否则她就辞职。”
时和心说骗人。宴云川拖着时和的腰,在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学弟,专心点。”咬的时和险些融成墙上一幅画,什么问题都没了。
两人一路从门边滚到开放式的吧台,又滚上了沙发。亚麻沙发摩擦效果比墙纸更猛烈。时和手指陷进椅背的罗马柱凹槽里。
察觉自己理智即将到极限,他想借力推开宴云川。手还没抬起来就被按在了沙发上。
阳光落在沙发上,刚好看清沙发间的迷离。
“这里没有摄像头。”宴云川把手伸进时和衣摆里,摩挲着腰,贴在耳廓边循循引诱,“也没有人,隔音很好。”
“伯母听不见。”
“宝贝儿,我可以帮你。”
…
每说一句,时和理智就后退一分。最后那声“宝贝儿”一出,时和攀在椅背的手软软摊在一边,唇瓣微涨,一副“任人宰割”的失神样。
“宰割”仪式刚准备开始,门铃响了,比房间的喘息声更加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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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七八遍,电话打进来了,宴云川才开。濯清进了门,看见客厅摆着摊开的行李箱,沙发上堆着还没整理的衣服,窗户开着。除了门口玄关柜上的摆件倒了,其它地方有条不紊。
她顺手扶起摆件,张望找时和。宴云川看了看洗手间方向:“他在洗手间。”
“这孩子,一紧张就这样。”濯清佯装数落,终于忍不住拆儿子的台,“我想来想去还是得上来一趟。小和平时只会把衣服丢进筐里,半点儿家务不做,我怕他添乱。”
说话间,时和带着凉气从洗手间出来,捧水捧得急,发梢还滴着露珠。
他哑着声音喊了声:“妈——”察觉声音不对劲,又清了清嗓,“……我哪有添乱。”
如果说日常的时和七分要面子,那宴云川面前的时和就是上不封顶。
只是今天这样的好面子,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恍然和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不满。
说不上是对自己,还是对濯清。
濯清看着洗手间方向问:“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没开排风?”
不知道自己嗓子恢复了多少,时和也不敢贸贸然开口,只好顺着濯清的话点头。
见时和神色不对,濯清带着担忧念叨着:“就说这孩子让我不放心……”她环视了客厅一周,似乎在思考从哪开始下手,边巡视边跟宴云川解释,“我刚才忘了提了,他有点儿粉尘敏感……刚搬回榕城那天也是忘记开排风,出来咳的我差点儿以为他病毒感染了,还让人专门来家里做了一次消杀……”
宴云川说道:“抱歉伯母,是我疏忽了。”
濯清摆摆手:“我从小提醒惯了,让他对自己向来不上心——”
其实时和的粉尘敏感没有濯清说的那么严重,大多数人多少都会在灰尘多的地方打几个喷嚏。只是刚回榕城那天他恰好有点感冒,喷嚏打的多了些,濯清把这两件事关联到了一块。
“妈!”时和不想让宴云川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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