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将信将疑:“他二人是认得的?”
银衣人道:“如此方解释的通。”
任心撇撇嘴,道:“这不过又是你的猜测,并无任何佐证。”
银衣人自窗上跃下,走向她,道:“破案自然是以佐证为重。可无证便只好推断。既是推断,便或许为真,或许为错。”
任心后退一步,道:“若是推断错误呢?”
银衣人道:“推翻,从头查起。”
任心讽道:“一月期限已过大半,从头查起?还有命查么?”
银衣人笑道:“你怎知我是错的?傅珏是错的?”
任心换了句话:“你如何推断出黑袍人便是宁玹桀的?”
银衣人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道:“傅珏有没有告诉你,我拜托他帮我查一件事?”
任心道:“哪一件事?”
银衣人道:“查这一年半以来,命案频发,一直在暗中清理这些凶手的幕后之人。”
任心神色一凛,点了点头。
银衣人道:“这些命案中,黑袍人的身影频频出现,很多份供词中都提到了他。只是他隐藏极深,活着的人中竟未有一人瞧见过他的脸。”
任心道:“既未有一人瞧见过他的样子,你怎知他是宁玹桀?”
银衣人不答,反问道:“你可知宁玹桀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
任心立即道:“他是傅流风的徒弟,自然以剑法和轻功最为擅长。另有传闻说他秘密拜阴鬼师为师,亦是使毒的高手。”
银衣人道:“所有死去的凶手中,除去被仇家寻仇或是早已罹患重症的,几乎均死于剑伤或中毒,且非寻常毒药。”
傅珏道:“会使阴鬼师之毒的人不止他一人。你,似乎亦很了解。”
银衣人道:“可你亦怀疑是他,不是么?”
傅珏并未接话。
银衣人又道:“我四处撒下眼线,命人仔细留意黑袍人的行踪。就在前些日子,我接到下属回报,黑袍人出现在朔城,随后不久便传出朔城国库失窃的消息。而后陌安又查出失窃财宝俱是昔日傅宁两家的家产,看守国库的守卫与猷安商队的护卫全部被杀死在暗道中。除了宁玹桀,谁还会在意傅宁两家之物?”
任心思忖着,道:“可他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走财宝?”
银衣人道:“你忘记了然居中有他的帮手么?”
任心恍然道:“是了。”
银衣人接道:“国库旁的那条暗道并非寻常三十七条暗道之一,知晓其存在之人不多。未想到,倒是查出了萧逸川的真实身份”。
任心道:“有一事,我想不通。”
银衣人略一歪头,道:“何事?”
任心道:“既然真正的猷安商队护卫已死在国库下的暗道中,那么死在极北之地的那十个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
银衣人道:“世上绝无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任心道:“可事实如此,如何解释?”
银衣人在桌边坐下,把玩着一只茶杯。听得傅珏沉声道:“易容术。”
任心想了想,摇头道:“会有如此高明的易容术,能够瞒过那么多人么?”
傅珏提醒道:“沈千千。”
任心怔住,心中不由念头百转。
傅珏道:“易容术再高明,也难以骗过素日熟知之人,但要骗过不过几面之缘的猷安人还是可以的。那般着急地要毁掉尸体,想必便是害怕被发现破绽。”
任心想到什么:“莫非……千里发现了这一点却被凶手发觉,是以下落不明么?”
傅珏心中暗忖:若是为此被灭了口,凶手的动作未免太快了些……如何得到的消息?
任心晃了晃手:“傅兄?”
傅珏无意间捉住她的手,轻轻握着。
任心脸颊发烫,咳了几声,道:“你说过盗走尸体的人同杀害他们的人多半是同一人。黑袍人既脱不了干系,那么做下这些的,都是他么?”
银衣人瞧着两人,道:“只有他,能够将所有事串起来。”
任心悚然:“这些事,无论哪一件都会掀起惊涛骇浪。他是疯了么?”
“不,”傅珏道,“以他一人之力绝无可能做到,他毕竟还是一个无法露面的朝廷钦犯。”
银衣人屈起手指,指腹慢慢敲着面具的边缘:“你想到了什么?”
傅珏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没什么。”
银衣人抻了抻腰,懒洋洋道:“你接着查,不过动作要快一些。告辞。”
“等一等。”银衣人身形跃起时,傅珏忽然开口。
银衣人只得又落下来,怒道:“你能不能有一次,先将话说完?”
傅珏道:“是你走得太急。”
银衣人哼了一声:“说,何事?”
傅珏道:“林中的那条暗道通向何处?”
银衣人淡淡道:“朔城国库附近,正是陌安发现守卫尸体的那一条。”
傅珏道:“如何走?”
银衣人道:“你要做甚?”
“将路线画下来。”
任心若有所思地瞧着银衣人身形消失,凝神许久,冷不防忽然跳起来:“哎呀,险些忘记!我告诉玹璟回来时在红叶街碰头的,他一定等急了!”
任心一阵风般赶到红叶街。寻了半条街,在一家酒肆中寻到了悠闲吃酒的玹璟,身旁坐着一个明眸善睐、眼波如水的女孩子。女孩子的头枕在他的臂上,仰头娇笑着。
瞧了一会,任心走过去,在两人对面坐下,一拍桌子道:“店家,这里来一壶酒!”
女孩子被惊了一惊,瞪着她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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