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衣人突地欺身上前,迅疾地点了他胸前后背的几处穴道。
傅珏只觉丝丝沁凉缓缓渗入皮肤之中,将那燃烧的血液一点点浇熄,浑身却是半分动弹不得。
“你?!”
银衣人的指尖触在他的脖颈处:“你的真气运转同常人不同,血液流动亦是异常。体内时而犹如一个极寒的冰窟,时而又如一团极烈的火焰,冰火相生相克,如此竟还未有性命之忧,真是怪哉。”
傅珏的额上渗出冷汗,暗中调动真气冲撞着那几处穴道。
银衣人一抬手,解开了他的穴道:“莫要如此杀意腾腾,我并未有要杀你的打算。如何?可愿助我查此事?”
傅珏平复着气息:“有一事我不明白。”
银衣人道:“何事?”
傅珏盯着那双面具下的眼睛,道:“极北之地鲜有人去,近年来愈加无人留迹。为何你偏偏会在猷安商队被杀的那一日出现在那里?”
银衣人抬手摸了摸面具,道:“追查失窃的暗道地图。”
傅珏心中一动:“暗道地图?”
银衣人道:“了然居的暗道。”
傅珏冷笑道:“三十七处暗道?”
银衣人偏了偏头,对上他的眼睛,道:“你不是已发现了极北之地的那一条么?了然居的暗道,并不止三十七条。”
傅珏道:“居主必定知道究竟有多少条。”
“很多条,”银衣人压低嗓音道:“待你瞧见了那暗道图,自然便会知道。”
傅珏道:“可暗道图被人盗走了。”
银衣人叹了一口气。
傅珏道:“何人盗走的?”
“不知,”银衣人道,“我只能用最笨的法子,在每一条暗道内细细勘查。不想正撞上了黑袍人。”
傅珏疑道:“他知晓了然居的暗道?”
“眨眼便没了踪迹,“银衣人闷闷道:“我将暗道内的每一条岔路均走了一遍,再未遇到他。这只有一种可能。”
了然居暗道岔路极多,十中有七八均为诱敌障眼之法,若不知准确路线,便会被生生困死于内。
傅珏想到了:“他知道如何出去。”
银衣人点头,道:“因此我怀疑了然居内有人在暗中助他,那份暗道地图便是为他偷去的。”
傅珏思忖道:“了然居内,有多少人知道这份暗道图?”
银衣人道:“六七人。”
傅珏道:“将这几人一一彻查,应是寻得出线索的。”
“查过了,“银衣人道,“除一人暂未召回外,旁者皆无疑点。”
傅珏道:“既然只余一人,多半是在他手中了,居主召回详查便是。”
银衣人沉声道:“但此人轻易动不得。”
“此话怎讲?”听得银衣人语声较先前有异,傅珏不解道,“是何人?”
银衣人道:“伤字诀,萧逸川。”
“萧逸川?“傅珏以为自己听错,“他怎会知晓暗道?他不过是伤字诀一寻常属下。”
银衣人冷冷道:“原本他确实不会知道,直至我查出了他的另一个身份。”
傅珏蹙眉道:“什么身份?”
“寒羽尉。”
傅珏眉头一跳,目光箭一般钉了过去。
银衣人一甩袍袖,两道影子飞出,直击傅珏胸前。
傅珏抬手抄住。一只嵌着金丝的玉质腰牌与一本巴掌大小的印册。
“寒羽尉的腰牌与官牒,是自他房中的暗室内寻出的,藏得极是隐秘。”银衣人道。
官牒打开,“萧逸川”三字黑白分明,盖着大红的官印印章。
傅珏的指尖褪去血色:“他怎会是寒羽尉将军……”
银衣人道:“听闻寒羽尉设有在朝与在野两位将军,素日只听四殿下身旁的陌安将军,还以为在野的那一位不过是传言。原来竟是藏在我了然居内!”
傅珏想到什么,悚然道:“若将暗道地图盗走之人是他,莫非宁玹桀竟是同寒羽尉……”
银衣人道:“这是我最担心的一点。”
傅珏道:“陌安特意带走萧逸川,定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命萧逸川传令,是为了瞧陌安的反应?”
稀云走了一阵,将隐于其后的弯月露出一角。
月光稀薄地铺下,落入银衣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眸中:“不知四殿下对此知之多少……”
傅珏瞧着他的眸子,一瞬间竟有些恍惚,那潭水中似伸出一只瞧不见的手,将他的神思拖曳过去。一惊之下,再欲仔细去瞧,银衣人已转开了目光。
傅珏顿了顿,道:“你有没有法子见到四殿下?”
银衣人道:“可说有,也可说没有,不甚容易。莫非你想要我将此事告知于他?”
傅珏沉默片刻,道:“宁玹桀是否同寒羽尉勾结并无确实证据,贸然呈上,一旦查而不实,便是诬陷朝臣与欺君之罪。你虽有怀疑,却迟迟未有动作,岂非顾虑在此?”
银衣人道:“且我行事太过惹眼,还需有人助我才行。”
傅珏道:“这便是你寻上我的缘由?”
银衣人道:“你同萧逸川多次同行,也算得相识了。你又似乎很是在意那宁玹桀,要你来查,你定不会拒绝。”
傅珏道:“若我拒绝又如何?”
银衣人淡淡道:“那么我只得再将欧阳倾的尸身带回去了。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只是再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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