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酒,曲中意。
饮不尽,道不明,心头千丝又万缕。
怎知风也愁,雪亦苦。
一抹蓝色迅疾地穿窗而出,直朝东飞去。
青乂自马厩中牵了马出来。任心翻窗而下,落于马背之上。
青乂拉着马缰绳,忧心忡忡道:“任姑娘,要么还是等傅公子回来罢?你要如何寻得他?”
任心接过缰绳,道:“傅兄身上有磁石,追着小乖乖定能寻得到。此事等不得,需得立刻告诉他。”
说罢,一夹马肚,绝尘而去。
二十三副黑色的棺材,只有十三具尸身。
玹璟坐在一副打开的棺材旁,静静地瞧着棺木中的苏塔央月。
千娇百媚,为之倾心。
柔情似水,使人沉沦。
年轻鲜活,令人愉悦。
此刻均化为了死气沉沉。
再美的人,再美的景,消逝的那一刻总是难免令人伤感。
死人通常都不会很好看,此刻的苏塔央月已失去了迷人的光彩。
玹璟却瞧得很认真。
他的目光很温柔。淡淡地,似在怜惜,亦似在叹息。
他在怜惜什么?又在叹息什么?
柳柯带着另外三人,并一只捧盘走上前来。捧盘中放着一只喝了一小半的酒囊,四只青碧色的酒杯。
傅珏打开酒壶,低头嗅了嗅,摇了摇头。
柳柯见状,道:“这是我随身携带的酒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玹璟拿起四只酒杯,一一嗅过,目中闪了闪,道:“这几只酒杯却有问题。”
傅珏接过去,闻得一股淡淡的花香,道:“是曼陀罗花香”。
玹璟道:“不错。有人给你们下了迷魂药,剂量并不大,不过昏睡一两个时辰。”
柳柯四人纷纷拿起酒杯,闻了好一会儿,愣道:“这迷药的味道太淡了,几乎被酒香盖过。这……是何人下的药?”
傅珏道:“此处为伤字诀属地,有曼陀罗花并不奇怪,能接触到的人亦不少。昨夜是谁拿的杯子?”
柳柯讷讷道:“是我。”
傅珏瞧着他,道:“在哪里喝的酒?”
柳柯指着门外,道:“就在那小桌上。”
傅珏道:“可有人曾离开过?”
一个脸如被秋霜打过一般的瘦高男人道:“没有,都是喝着喝着便睡着了……其实喝下时,昏昏沉沉,便觉着不对劲了。”
傅珏道:“莫知林内的暗哨查问过了么?十具尸体被大摇大摆地带走,如此大的动作,莫非没有一个人瞧见么?”
柳柯四人互相瞧了瞧,道:“说来奇怪,我四人查问遍了,竟还真是未有一人瞧见过。”
玹璟目中露出疑惑之色。环视着屋内各处,喃喃道:“这倒奇了,出去的路只有那么一条,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傅珏的脸色变了变,忽地沉默了。他慢慢沿着墙走着,来来回回地绕了七八个圈子。
柳柯默默瞧着,终是忍不住,低声问玹璟道:“傅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玹璟一摊手,道:“我瞧着像是知道的样子么?”
只见傅珏在东北边的屋角处蹲了下来,伸出两根手指在地上捻了捻。
玹璟走上前去,问道:“你在做什么?”
傅珏回头瞧了一眼,见柳柯等人并未上前,道:“若带走尸身的人并未从外面走,那么只能是自里头离开的了。”
玹璟偏着头,打量着地上蹭起的一层浮尘,突地明白了什么,低声道:“莫非这里有一条暗道?”
傅珏顿感意外:“你知道的倒不少。”
玹璟不以为然道:“那日我们从流月城出来,走的便是任心所指的暗道。不然你以为我们如何出的城?不过任心应是不知道这些暗道的,是你告诉她的?”
傅珏没说话,伸出手去,在地上摸摸索索。
也不知他触到了什么,北边的墙脚忽地凹下去一块,露出个巴掌大小、半圆半方的铜盘来。盘子分作三个圆环,依次套在一起,每一环上均刻着图案,似八卦象图又似星宿分布。玹璟瞪着眼瞧了好一会儿,只觉一头雾水,不知其意。
傅珏将三个圆环依次转了转,最里一环向北转,第二环向南转,第三环复又向北转。听得“咔嗒”一声,脚下的砖石向一旁移开来。
柳柯几人呆若木鸡,愣愣地瞧着东北屋角豁出个半丈长宽的地洞来。黑魆魆的,不知有多深。
玹璟呆了半晌,神色变了。傅珏知其意,一点头道:“若尸身是自暗道运出去的,那么定是了然居的人。”
玹璟道:“知晓这暗道之人有多少?”
傅珏沉声道:“只有居主知道有哪些人。”
玹璟啧声道:“真是愈来愈没个谱,怎地了然居亦被牵扯进来了?居主还不知是在天上地下呢?如何寻他?一月的时间如何去查?”
傅珏沉思片刻,道:“先下去瞧瞧。柳柯,你四人守在屋外,任何人不得擅入。”
柳柯尚未自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得傅珏唤他好几声,忙应道:“傅公子,我明白的。”
傅珏一跃而下,消失在黑暗之中。玹璟眼睛微睁了一睁,只略一迟疑,亦跟着跳了进去。
这边,任心正追着小乖乖打马飞奔。眼瞧着已近莫知林,小乖乖却不知怎地,在空中盘旋着,四处乱飞起来。
任心疑惑地勒住马,取出一只木哨,唤下小乖乖。心生疑窦:奇怪,怎会忽然无法辨别方向?莫非是傅兄将身上的石头丢下了?不……便是丢掉磁石,小乖乖也该朝着石头所在之处飞去才是,绝不会如此无头无脑一般乱飞。瞧着先前的方向,他们应是进了莫知林,还是先进去探探再做打算。
跃下洞内,便觉一股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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