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吱哇吱哇”喊了一通,喊得那些握刀的暴民个个茫然。
什么哀家?
什么秃顶??
直到他们察觉眼前这连蹦带跳不停骂街地姑娘看的是他们身后方向——几人恍惚间回头,顺着同劈下来的一道闪电,他们便看到一满身湿透的男子,此刻正幽幽矗立在巷口。
雨帘如珠仿若千金,砸向地面时连男子的影像也一并扯碎。
扭曲的水花里,他们只窥见几许鬼魅般的沉黑,须臾,“鬼魅”动了,似正迈步朝他们走来。
这人是谁?
又是什么时候跟在他们身后的?
怎么连点声音都没发出。
暴民们同想到此,不禁面面相觑了下,随即脑补出些什么之后,忽的扯开喉咙,表情惊戾的大喊出声:“啊啊啊啊啊!!!”
林妙:?
林妙:“……”
便在此时,暮谨安已至近前。
成串的雨珠不停冲刷着男子俊白的面颊,水帘似柱般一一轻抚过他的眉眼,可暮谨安仿若并未受到什么打扰,就连那张沾满了雨意的面孔也没显半分狼狈。
男子走路声音极轻,如蜻蜓点水般从容。
直到为首暴民瞧见他那张俊脸以及布满笑意地薄唇时,悬着的惊惶才徐徐落地。
既不是鬼,那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为首暴民亮了下刀,抹掉雨水嗤笑出声:“我道是何人?原是个俊俏的小白脸!既然倒霉碰上了咱们,那便同那女子一样,速速拿钱出来孝敬咱们!”
“否则,你也无需装神弄鬼,惹得咱们不开心了,等下叫你变成真鬼!!”
那人说完,一抬手,刀尖直逼暮谨安颈项而去。
一滴沁了刀刃的冷雨甩到男子衣襟之上,暮谨安瞥过一眼,动也未动,只言简意赅道:“没钱。”
暴民不成想小白脸竟如此硬气,怒意顿生,又接连甩下几回刀锋,连同调门也跟着拔高不少:“没钱你跟着咱们作甚?你个主动找死的霉衰鬼,是当咱们不敢对你动手吗?!”
暴民的嗓门盖过雨声,震得胡同里的林妙和金德耳朵发痛。
只是暮谨安依旧纹丝不动,似笑非笑地神情不贴神佛,倒真似恶鬼。
暮谨安像是听进了暴民的问话,被水珠衬得冷白的唇轻微抿抿,而后认真回应道:“散步,顺便除暴安良。”
“除暴安良”四个字被他讲的轻飘飘,似是用了最温润的语调,却轻易就挑起了暴民们的怒火。
翻译过来就是——欠揍的很。
为首那人听罢登时瞪眼,暴喝了声“我除你大爷!”
几名跟随者便纷纷亮刀而上,大有一副“老子今天不把你砍成肉片就不罢休”的狠辣劲头!
突然成了旁观者的林妙和金德互瞥一眼,金德那句“奴才要上去帮一帮摄政王吗”还没给机会讲出口,喊得声最高的那名暴民就“噗通”一下摔躺在地。
紧接着,接二连三又摞上去几人,差点压断了底下那位的肠肚。
而不知何时被夺了的砍刀“唰”的一下扎立眼前,众人被冷刃吓得肝胆俱裂,竟是一个呜咽,就齐齐吓昏了过去。
暮谨安干完活还不忘整理一下两袖凌乱,随即长腿一迈,站到了屋檐之下。
“娘娘不来避避这雨么?”
暮谨安又恢复那一脸淡薄的神情,开口说话时视线便落向虚无,若非这一句里带了“娘娘”二字,林妙还真不知这人是在跟自己讲话。
离得近了,林妙便发觉,暮谨安的声线清润如淬过的玉,倒比那明轩殿的龙涎香更让人醒神儿。
这会儿她反应过来了。
暮谨安跟着她并非是想要她命,是她自己先入为主,以为对方和暴民竟是一路。
往日里她的脑子倒也没这般钝化,还不是怪那“灭门之仇”给她的影响实在太深。
站过来时,林妙倒有些不好意思。
女子偷觑一眼身旁赏雨的摄政王,亮闪闪的眸叽里咕噜乱转几下,她想着刚刚那件事总要说声“谢谢”,毕竟一码归一码。
林妙思虑清楚,脊背微微挺直,一声干笑出口,而后将酝酿好了的开场白也讲出来:“方才多谢王爷出手,哀家见你独自前来,是忘记带随从了吗?若有什么需人打点的王爷说就是,哀家可吩咐小金子去做。”
林妙说完,又用余光偷瞥去一眼。
她心知摄政王出门哪里会独身一身,恐怕是事出突然随从们跟不上他,这会儿大概正满世界的找他们家主子呢。
所以这话一方面有道谢的意思,而另一方面,也就是象征性地寒暄几句。
林妙心安理得地站回了身,耳听完暮谨安那句“那就劳烦娘娘给我找间客栈吧”,没过脑子就脱口应道:“既然无需哀家——嗯?”
发觉对方还真有需求,林妙及时收住话茬,咬了咬舌尖,随即呵呵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天晚雨凉,确实该寻一处暖暖身子。”
也不知暮谨安今日是开了什么机关,竟有来有往,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听了她这句敷衍的言辞,男子只微微一笑:“暖身倒也不必,本王不过是想用些热水沐浴,最重要的,是冲去这一头的雨水。”
“为何要专门冲头?”
林妙习惯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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