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迟眼中有些无奈,他张了张嘴,却痛得说不出话。
秦芳好赶忙抹抹泪,“我去给你叫大夫。”
顾语迟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
秦芳好恶狠狠道:“你现在没资格跟我提条件,等你好了再找你算账。”
说罢,转身跑出去找大夫。
大夫仔细瞧了顾语迟的伤口,替他把过脉后对秦芳好道:“还是十分虚弱,需要静养。”
秦芳好送走了大夫,过了片刻,面无表情端着药进了屋。
她面色不善给顾语迟喂药,顾语迟一边乖乖张嘴喝药,一边小心翼翼偷偷看她。
喝过药后,秦芳好替他盖好被子,顾语迟还轻轻勾了勾她的小拇指。
秦芳好板着脸,被他这种撒娇卖好的样子搞得又生气又忍不住心软。
秦芳好硬邦邦道:“你刚醒,还要休息。”
她飞快说道:“快闭眼睡觉,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顾语迟静静看着她,眼中像是融了雪的一池幽潭。
秦芳好催促:“快点!”
顾语迟慢慢闭上了眼睛,嘴角还若有若无带着笑意。
片刻后,见他真的睡着了,秦芳好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嘱咐顾语迟的手下看好这里。
她回到酒馆,这些天的忙碌让她没能睡一个好觉,秦芳好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秦芳好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她慢吞吞坐起,在床上发起呆。
眼下所有事情都到了关键节点上,昨日楚妙见到孩子后,告诉秦芳好,她将安亲王的信物藏在一个地方。
秦芳好派人去取信物,果真发现了一枚玉佩和一张契约。
秦芳好犹豫半天,决定等顾语迟好些时再与他一起商量此事。
秦芳好心中有了预感,此事可能还会需要宁远侯出手。
昨日颜书音告诉她,刺史府那日之后,顾语迟受伤后,连舟也被禁足了。
宁远侯愿意给顾语迟一个面子,帮他一把,但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再牵扯过多。
他对盛泽一事并不知晓,只是不愿意孩子牵扯进朝堂之争。
秦芳好伸了个懒腰,简单洗漱过后便去找顾语迟。
秦芳好到时,顾语迟的屋里已经有人在了。
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倚靠在床头,静静听着手下事无巨细讲述这两日发生的事。
见秦芳好来,他摆了摆手,叫手下先下去。
秦芳好看他一眼,顾语迟伸手拉住她的手:“这两天的事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
秦芳好道:“谁允许你拉我手?我还没消气。”
顾语迟低笑一声:“我知错了。”
秦芳好道:“你错在哪里?”
顾语迟愣了愣,有些迟疑。
秦芳好没好气看他一眼,丧气道:“我只是气我自己,要是我不那么着急就好了,就不会害你受伤了。”
顾语迟把脸贴到她的手上,低声道:“就算不是你,我也迟早会造这么一遭。盛泽恨不得马上把我千刀万剐,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的声音还是十分虚弱,秦芳好叹息一声:“好啦好啦,眼下你要好好养病。”
顾语迟道:“只是小伤,无妨。眼下处理盛泽的事最要紧,我已经写信给宁远侯,请他帮忙看着那些人。”
他苦笑一声:“只能等我身体好些再处置了。”
秦芳好睁大眼睛:“宁远侯能同意吗?”
顾语迟道:“他不愿参与朝廷纷争,但他更不愿将青州牵扯进来。盛泽把那群人转移到此处,宁远侯怎么能容得下?”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微微有些喘息,秦芳好连忙扶他躺下,无奈道:“你还是先养好身子吧。”
顾语迟侧过脸认真看着她,轻声道:“我只想快点结束此事,不想叫你这样东躲西藏,为不值当的人操累。”
秦芳好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道:“一切都快结束了。”
太子府。
盛恒拆开来信,仔细看了起来。
读到一半,他瞳孔微微睁大,好像有些吃惊。
接着看下去,眉头又紧紧锁起。
“来人。”他抬手将信烧掉,表情又变得平静:“备车,去趟宫里。”
盛恒顿了顿,冲手下比了个手势,手下点头,转身离去。
盛泽此时正整装待发,欲趁夜色悄悄离开。
他面色如水,手中摩挲着一块玉符。
他收到了顾语迟受伤的消息,但,也收到了楚妙母子丢失的消息。
此刻他终于被逼上了绝路——盛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像是老天跟他对着干。
他心理有个声音叫嚣,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成功的!
收到信之后的那个晚上,盛泽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好狼狈,有个看不清脸的陌生女子疯狂大笑,说这都是他的报应。
她恶狠狠道:“你利用了那么多人——利用了我的一切!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她说着,手便掐向盛泽的脖子,盛泽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的手紧紧攥起,微微有些颤抖。
他一定要杀了顾语迟!杀了所有碍事的人!
盛泽收回思绪,开口道:“出发。”
他刚走出门便猛地滞住脚,眼前的景象叫他怒不可遏:“盛恒,你这是何意!”
盛恒面色严肃:“二弟,天色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盛泽面沉如水:“与你何干?这是本宫的府邸。”
盛恒道:“二弟不愿意说就罢了,不过,二弟可能得老实待在府上了,父皇下旨,将你软禁在府中,由禁卫军看守,任何人不得进出。”
盛泽难以置信般,猛地看向盛恒。
顾语迟渐渐能下床走动了,不过,还得秦芳好扶着他。
秦芳好瞪着他:“你怎么不叫你手下扶着?本小姐看起来好欺负?”
顾语迟淡淡道:“你看他们愿意吗。”
秦芳好扭头看去,手下讪讪一笑,连忙摆手。
她盯着顾语迟:“谁教你耍这些手段?”
顾语迟颇为无辜看了她一眼,贴心道:“无妨。反正我也并非腿伤,并非一定要起身活动。”
秦芳好受不了他卖惨,忍气吞声扶他出去。
顾语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手臂紧紧圈着秦芳好的肩膀。
秦芳好道:“你这叫持病而骄。”
顾语迟低声道:“嗯。”
秦芳好道:“你天天缠着我做什么,你比秦雪明还腻歪,他才多大,你都多大了。”
顾语迟胸膛震动,闷笑几声:“从前我最羡慕的就是你身边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天天跟你待在一起。”
秦芳好斜睨他一眼,不出声了。
他们走到院中的一口小井前,昨日刚下过一场雨,井中的水满溢了出来,倒映出二人的身影。
一阵风吹过来,树叶簌簌作响。
秦芳好松开了手,站在顾语迟面前,静静看着他。
“顾语迟,你一直想对我说的话是什么?”
顾语迟似乎有些讶异,轻声问道:“不是等到一切事了,回到盛京,你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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