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摇原本是打算直接就去平云镇,但时间有些晚,前往平云镇的大巴车早停了,三人只能在镇上寻了个小旅馆住了一晚。
没曾想半夜就下起了大雨,暴雨一刻不歇地下了一整晚,第二日都没有停的意思。
大白望着窗外的大雨问:“这么大的暴雨,咱们今天还要去吗?”
她不想耽搁:“去啊,不去这雨也停不了。”
于是三人冒着大雨赶往了平云镇。
平云镇与清泉镇相隔甚远,三人坐大巴转了两次车,到地方已经是下午了,下了车还没走几步呢,半身都湿透了。
“这天怎么跟漏了一样。”大白提起脚甩了甩,“才走两步,鞋都进水了。”
万山撑着把快被斜风暴雨掀翻的破伞嘴贱道:“你个老虎怕什么水啊。”
“你不怕。”大白一脸的烦闷,“你不怕你打什么伞啊。”
眼见又要吵起来,林风摇抬手蹭着吹到脸上的雨,语气有些不耐:“行了,赶紧找人打听一下蒋掌门老姑母家的具体位置吧。”
两人这才休了战,暴雨倾盆而下,镇上几乎没有行人,连开门的店铺也不多。
万山走到一家卷帘门半拉的小店铺门口,跟老板打听了几句,又买了两袋吃的才出来。
林风摇连忙问:“打听到没有。”
“问到了。”万山将吃的丢给大白,“老板说沿着街一直走到尽头,上了坡就能看见老太太家了。”
好在平云镇不算大,按照老板的指示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平云镇最西边一栋自建房,小二层的房子瞧着有些年头了。
三人去时,老太太正坐在堂屋的摇椅上打瞌睡,屋里电视还开着,雨水顺着屋檐哗哗地往下淌。
万山站在门口朝屋里大声问:“您好,请问这儿是蒋学民姑母家吗?”
老太太听见人说话,才睁开眼:“你们是谁啊?”
“我们啊,是学民的朋友,想来跟您打听些事儿。”
老太太似乎耳朵不太好,说话嗓门特别大:“学民的朋友啊,进来,快进来吧。”
林风摇将滴着水的明光伞撑在檐下,又在旁边跺了跺脚上的泥土,这才走进屋里。
尽管打着伞,暴雨还是将几人身上都淋得湿哒哒的,老太太见她浑身湿透,颤颤巍巍地起身从屋里拿了几张毛巾出来,还选了选,将一张粉色的递给林风摇:“来,丫头快擦一擦,别着凉了。”
她礼貌地道谢:“谢谢奶奶。”
林风摇接过毛巾擦着滴水的长发,朝万山使眼色,但万山还没来得及开口,老太太就问:“学民让你们来打听什么事啊?”
万山怔了一下才开口:“我们是想来问问,学民的儿子蒋成的事。”
“小成的事?”
“对,小成前些天来给您送东西时候的事儿。”
老太太又坐到摇椅上:“小成那天送了东西第二天就走了呀。”
“第二天就走了?”万山拿着毛巾抹了把脸,“那他走之前有发生什么事吗?”
“小成乖得很,不仅送了东西来,还给我做了饭,陪我聊天,乖着呢。”
老太太似乎以为他们是蒋掌门派来打听儿子干没干坏事的,一直说小成乖得很,没犯事。
万山又问:“那他在这儿有跟什么人来往接触过吗?”
“我跟你们说了你们可别告诉学民啊。”老太太歪过身子,声音压低了些,“小成跟陈家那小子出去玩了会儿。”
万山朝林风摇看了一眼,她微不可察地抬了抬头,示意他接着问。
“您说的陈家小子是小成的好朋友吗?”
老太太又靠回摇椅上:“小时候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那能不好嘛。”
“跟好朋友玩为什么不能告诉学民啊?”
“那还不是学民心眼小。”老太太数落起来,“他自己跟陈家闹了矛盾,连孩子们也不让往来了。”
万山瞟了一眼林风摇,又接着问:“什么矛盾啊,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
“这我就不知道了,学民啊是个死心眼子,那邻里邻居的能有多大的仇,他就是不肯说开了。”
她赶忙追问:“那这个陈家小子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您知道吗?”
“陈家一直住在玉槐村。”老太太皱了皱眉毛,“那小子叫什么名字……我倒想不起来了,年纪就跟小成一般大,他俩小时候最好,那村里一打听就知道了。”
老太太又絮絮叨叨说起些往事,外头电闪雷鸣,雨也越下越大,不到五点天已然黑透了,竟是有些寸步难行的架势。
“哎哟,这雨越下越大了啊。”老太太望着门外,“你们三个今晚就在这儿歇一晚吧,还能陪我说说话。”
无奈之下,三人只好歇下,倾盆的暴雨又下了一整晚,一直到第二天雨势小了些,他们才离开。
一从老太太家出来,万山便问:“你要去玉槐村?”
“嗯,老太太说蒋成只跟那陈家小子接触过。”
“看来林掌门是铁了心要查清这件事了?”
“自然。”她不回避,却也没说真话,“我可答应了要帮蒋掌门查清他儿子的死因。”
万山却突然沉默了一下,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林风摇急着走,于是只能问:“万大师可还要跟我们一同前往?”
他看了她一眼,又恢复了一贯的模样,贱嗖地说:“去啊,万一出了事,我肯定不会让林掌门曝尸荒野。”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还真是多谢万大师了。”
“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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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马不停蹄去了平云镇的车站,林风摇想找辆车去玉槐村,但找了好些都嫌路远,下着雨又是山道不愿意去。
正发愁时,一个中年男人凑上来问:“几位是要去玉槐村?”
万山立马搭上话:“师傅你愿意去?”
“赶巧了,我就是玉槐村的。”中年男人爽朗地笑道,“我这买了东西正要回村里去呢。”
万山欣喜道:“当真?!那大哥您捎上我们一起去呗。”
“行啊,上车!”
男人异常爽快,还帮林风摇把箱子放到了车上,她看见里面有许多货物,一摞一摞地堆在车座后面。
几人上了车,万山坐在副驾驶上,很快便与之称兄道弟地聊了起来。
“大哥您贵姓啊?”万山笑嘻嘻地搭话,“您这是下山来大采购啊?”
“我姓秦,这村里路远,出行没有那么方便,所以我就多进些货回去,我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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