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摇起得晚,总是赶不上早饭,她下了楼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就坐在院子里,随便吃了个小面包,她刚吃完春花就走了进来。
春花每次来要么是找秦姨,要么是找晏淮,反正不是来找林风摇,而且春花对她总是有种莫名的敌意,所以她也不去找不痛快,就没说话。
没想到春花却走到她面前,糯声糯气地说:“林小姐,我二叔请你去他家吃糕点。”
陈二请她吃糕点,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一看就没憋好屁吗,明知问灵凶险,还让春花闯进来,今天又让春花来请她,看来这陈二是坐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遂了他的意,看看这陈二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林风摇笑着说:“好啊,带路吧。”
春花带着她进了陈二家的后堂屋,陈二早等在里面,她开门见山道:“陈二叔请我来有何事?”
陈二笑着说:“春花上次害林小姐受了伤,实在是抱歉,今天她做了些我们这儿的糕点,就当给林小姐赔罪。”
这老头年龄不小心却挺大,好歹糊弄一下再请人吃吧,上来就直给,简直蠢得没边了。
林风摇很无语,但还是顺着陈二的意,在他眼皮底下吃下了两块糕点,说实话怪噎挺的,她梗着脖子咽了下去,很快就有些乏力,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时,已经身处一个地窖之中了。
她手脚被绑,嘴还被堵住了,面前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男人瘦骨嶙峋的手腕上戴着两个木头手环,齐肩的短发宛如枯草,脸上皮肤苍白,眼神空洞,活像死了三天一样。
那一张死人脸就这么杵在林风摇面前,属实把她给吓了一跳,她一惊,往后咕涌了两下,离这个贴脸开大的男人远了点。
没想到她这一点惊恐的小动作却惹恼了轮椅上的男人,他表情狰狞地问:“我有这么吓人吗?”
她开不了口。
男人又冲她怒吼:“说啊!我有这么可怕吗?”
她只能唔唔两声,以表示自己说不了。
男人突然轻笑了一声,手放在轮椅侧面推动了两下,离她更近了,他弯下身子,伸出白森森的手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
“你长得真漂亮。”男人脸上挂着渗人的笑容,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这么漂亮的姑娘,却不能留下来陪我,真是可惜了。”
她又皱着眉唔唔了两声表示一下回应。
男人没出声,一直捏着她的下颌,她脖子都酸了,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竟有些痴迷起来。
他苍白的脸往林风摇跟前凑,她觉得他这动作不对劲,绑在背后的手,指尖已经凝起了金光。
未来得及出手,陈二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大吼道:“你干什么?!”
轮椅上的男人转过头看向陈二,但捏着她脸的手,却没有放开,他望着陈二道:“我想……”
男人话没说完,陈二就冲过来给了他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地窖里,陈二怒骂道:“你都这副模样了,还不消停。”
“我也是个男人!”轮椅上的男人冲着陈二嘶吼,“我这副模样不都是他们害的?!凭什么他们作的孽要报应在我身上!”
陈二听着男人的嘶吼,脸色也缓和下来,他一脸哀戚地蹲下身,抓着男人的胳膊:“儿啊,爸也不想让你受此折磨,可谁让咱们是陈家人呢……”
“我不想做陈家人!”男人扶着轮椅,离陈二远了些,“我只想好好活着,有妻有子,站在太阳下活着,而不是像老鼠一样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里!”
陈二顿了顿,抬手指着林风摇用哄孩子的语气对男人道:“儿子,这个女孩儿也是个术士,她灵力比蒋家那小子强,你吸了她定能缓解你的痛苦。”
儿子?秦姨不是说陈二的儿子死了吗?她想问个明白,又说不出话,只能挣扎着唔唔出声。
陈二这才转过身看她:“林小姐,对不住了。这地儿你叫也是没用的,倒不如省点力气。”
他说完用力将塞在她嘴里的布条扯了出来,她动了动僵硬的下巴,开口就道:“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是你儿子?”
轮椅上的男人有些生气,陈二抬了抬手,他才没发作。
陈二说:“这是我儿子——陈游。”
她疑惑地问:“陈游不是死了吗?”
“没死,我把他藏起来了。”陈二苦笑了一下,“外头容不下他。”
“早该死了的人,外头自然容不下他。”
陈游怒了:“我没死!凭什么我就该死?!”
“窃人寿元苟且偷生,天也容不下你。”
陈二惊讶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林风摇也懒得装了,指尖灵力闪动,绑在身上的绳子立马断了,她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肩膀和手臂,站起身来。
“怪就怪你贪心贪到我头上了。”
陈二慌忙地挡在陈游面前,面色有些惊恐:“什么意思?”
她四处打量着走动起来,冷淡的声音在阴寒的地窖里飘:“我原本还想不通,你们这村里既没有重病之人,也没有将死之人,到底何人需要频繁窃人寿元。”
“直到你让春花来请我去吃糕点。”她转身靠在一张破桌上,盯着陈二,“你不知道春花对我并不待见,莫说是亲自送我一盘糕点,便是我离她近些,她都不高兴。”
“那又怎么样,一盘糕点而已,我也说了,是我让她做的。”
“之前被吸寿元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可这老人恐怕寿数有限,若又不想对村里的年轻人出手,那我这个外来人,自然是最佳选择。”
陈二忽然明白过来:“你是故意的?!”
“只是我没想到,需要寿元的是您这死了好几年的儿子。”林风摇抬手指着陈游,“他手上那个手环,想必就是那能吸人寿元的东西吧。”
坐在轮椅上的陈游连忙用手捂住手腕,企图遮掩,林风摇冷声问:“此等邪物,你从何处得来?”
“这你管不着,你既然知道了真相,就更加留不得了。”
陈二变了脸色,再不似从前那般和蔼可亲,他从腰后掏出一把短刀,冲着她刺过来,她双指一挥,闪着金光的符咒幻化出数张,如锁链一般将陈二捆住。
“陈二叔,您这可有点太看不起我了。”
她话音未落,躲在陈二背后的陈游挥出右手,手腕一转,腕上的手环发出刺目的绿光,竟试图吸取她的灵力。
这玩意儿倒挺新鲜,她干脆抬起手,将灵力送过去,可那小手环似乎承不住她强悍的灵力,在陈游腕上越缠越紧,最后“咔”一声崩裂了。
陈游有些慌张,结结巴巴道:“你、你……”
他你了半天还没说出一句话来,楼梯上头却传来“笃笃”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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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忙完了回来,却四下都找不到林风摇,明光还在屋里,她人却不见了,他有些急了,村里怪事频出,他担心她出事。
他拿着明光急急忙忙地出门在村里寻她,迎面遇上了大白和万山。
万山问:“你这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
“你们看见林小姐了吗?”
大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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