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许大律师还是一如既往的意气风发啊。”
“几年不见,席先生可是沧桑了许多。”
“人间正道是沧桑,这话许大律师没听过吗?”
“席先生确定你走的是正道吗?”
“这话,你该去法庭上问问对面那位。”
席琅云淡风轻地开口,端起桌上的白瓷描金咖啡杯轻呡一口,轻皱了一下眉头,将杯子放回了托盘里。
对面的男人浅浅一笑,俊秀的眉眼间是一抹释然的笑意:“我当初调查过那件事,但没发现任何问题。”
“为什么要调查?”席琅挑了挑眉。
男人喝了一口咖啡:“觉得你没必要那么做,你冷血、独断、不近人情、利益至上,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的能力,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怀疑。”
“我该谢谢你吗?”席琅冷笑一声:“既然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当年为什么不接我的案子?”
“我当初就算接了,也没办法改变判决结果。那是一个针对你的局,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包括法庭上需要的证据,环环相扣。这件事背后的人手眼通天,尾巴很快就被扫干净了,我接了你的案子,家里的人也会受到影响。”男人正色道。
席琅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和聪明人说话,坦诚才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那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
“因为你又来找我了。”许砚锐利的目光看过来,平静里带着些怅然:“大学里的第一堂课,老师教我们律师是要匡扶正义,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法律应该是底线,法律也应该有温度。我经手了很多案子,我可以说问心无愧,可唯独我没接的这一桩,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但总觉得遗憾。”
听到他的答案,席琅目光微沉:“你有信心能翻盘?”
“没有。”许砚诚实道:“我只能尽力,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能翻盘,当初你根本就不会入狱。我只能说,我比其他人更值得信任,我的能力也不会比任何一个律师差。”
“打一场没有胜算的官司,你的理由呢?”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我怕你自己动手,你自己讨回公道的方式太暴烈了,会有很多人失业,会有无辜的企业受牵连,站在你的角度上,你没错,站在他们的角度上,他们无辜。”
还是以前那个圣人模样,席琅摇了摇头,起身系好了西装扣子:“记得买单,另外……给你一个机会试一试,如果你不行,就看我表演。”
离开咖啡店,看着周围熟悉的街景,席琅走进附近的意大利甜品店,打包了冰淇淋和提拉米苏。理论上,他不该让虞晚意吃这些东西,可他觉得她看到应该会开心。
回到家里,家里有些乱,王叔王婶也在,她搂着三三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王叔在院子里抽烟,见他进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是欲言又止。
“晚意,你别在意她说的那些浑话,她就是眼红你现在过得好,你别胡思乱想,就当她没回来,你现在也结了婚,小席也有能耐,你们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王婶见他进门,让开了位置,低声道:“她妈那个丧良心的回来了,闹了一场,她心里难受,饭都没吃,你好好哄哄她,别让她胡思乱想。”
她说着,拉了一把站在院子里的王叔:“走吧,锅上还煮着苞米呢,再等会儿锅都烧干了。”
送了两人出门,席琅回到沙发边坐下,将那蔫头耷拉脑的小姑娘揽进了怀里,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背。
虞晚意靠在他胸前,耳边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她听着,那颗不安的心忽然莫名安定,她埋头进他怀里,一点湿意在他白色的衬衫上氤氲开。
半晌,虞晚意才哽咽着开口:“她回来了。”
“我知道。”席琅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不怕,有我在,她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虞晚意闭眼,悬挂在睫毛上的泪珠骤然跌落:“她找过来,以为这里才是外婆的家。”
多讽刺啊,这么多年她从没回来过一次,甚至外婆过世,她也不肯回来看看,连回家的路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要和她要房产证,要外婆的毕生积蓄。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难过愤怒过,为自己,更为外婆。
想起那封邮件,男人犹豫了一下,却只是单手捧了她的小脸,用拇指温柔地揩去了她的眼泪,问道:“你想要你外婆的房子吗?”
“不想。”虞晚意摇头:“以前想,因为那里还有外婆的痕迹,是个念想,但如果拆迁了,也就没什么意义了。而且我知道,外婆其实是不放心她的,我没想争,只是心里很难受。”
“我知道的。”
虞晚意垂眸:“我今天有点没心情,我不想去吃火锅了。”
“没关系。”席琅将身旁的甜品袋子提上来:“我买了提拉米苏,咖啡粉超多的那种,要吃一点吗?”
“咖啡粉很多啊,那会苦的。”她破涕为笑。
席琅挖了一勺喂到了她唇边,将奶油蹭在了她唇上:“你试试。”
虞晚意乖巧地舔了一下唇,是甜的。
她张嘴,欣然接受了男人的投喂。
松软的手指饼干,很香甜的奶油,还有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咖啡香味,微微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随之而来的便是连绵不绝的甜。
因为那一丝苦香味,甜便不再腻人,因为那浓郁的甜,苦会在不知不觉间隐匿无踪。
虞晚意被这一份甜品哄好了,其实上天也挺公平的,没有给她很好的父母,但是给了她很好的丈夫和那么多可爱的毛孩子。
“我又想吃火锅了。”
面对小姑娘的变化无常,席琅照单全收,将蛋糕放在桌上,他像抱小孩子一样单手把人抱了起来,惊得虞晚意不由得“啊”了一声,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别闹,你快放我下来。”
“放心,不会摔了你的。”他说着还将她往上颠了颠,坏笑道:“哭鼻子的小朋友,得我抱着哄哄。”
挺坏的,还笑话她。
虞晚意哼了一声,微红的眼中却燃起了细碎的光,将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他柔软的耳垂。
外婆说,耳廓硬的人主意正,耳垂软的人心都软,这话她从前是不信的,可如今她信了。
吃了火锅回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火锅店旁边有一家母婴店,路过的时候,看着橱窗里那可爱的钩织小虎头鞋,虞晚意没忍住走了进去。
然后,他们回来时手上又提了很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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