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梦怔楞一瞬,脸迅速烧起来,故作镇定地清清嗓子:“我可没有。”
可现在越解释,越像掩饰。
“我饿了,回家吃饭!”
她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噌一下就往外走。看似镇定,实则耳朵已经和煮熟的虾一样红,别扭地同手同脚推开门。
陈罪手臂撑在椅背上扑了个空,看向妹妹落荒而逃的背影,没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拿起妹妹落在办公桌上的包,亦步亦趋地跟在裴梦身后,嘴角上扬。
裴梦走得快,三步并作两步,恨不得直接窜到公司大门。陈罪不紧不慢的,单手插兜。
另一只手提着黑色的香奈儿经典款包包,上面还有一个可爱的猫猫挂件。
太违和了。
公司里的人见恶魔般的陈总像个小媳妇儿一样跟在女神后面,还为女朋友提包,嘴边噙着笑,春光满面。
他们都以为陈罪疯了。
小杨倒的咖啡洒一地,眼睛瞪得倍直,嘴里喃喃:“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阎王都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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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的是裴梦市中心的公寓。
晚上的饭是陈罪做的,家里没什么菜,他只能做简单的地三鲜和柿子炒蛋。即使很朴素的食材,也能被陈罪烹饪得色香味俱全。
裴梦的碗边被堆上菜肴,土豆的咸香在嘴里炸开,刺激味蕾,汁水溢出,让她食欲大增。
“房间今天下午的时候让阿姨收拾出来了。”
“嗯……”裴梦咬着筷子欲言难止。
其实,她很想哥哥,虽然才分开几天,可他们的关系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么亲近,这让她很失落。
裴梦想离哥哥近一点,更近一点,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
“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吗?”裴梦心虚地抬头,又低头。
陈罪肯定以为她疯了,肯定以为她很饥渴!可是她哥就在面前晃,摸不着也吃不着,太让人心痒了。
陈罪每天穿得精致禁欲,西装皮带样样俱全,看着这样一个尤物待在自己身边,自己却不能享用,这简直是酷刑!
陈罪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似乎是在消化裴梦这句话其中的意味。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郑重其事地放下碗筷,开始教育妹妹:“你已经二十五岁了,不是十岁,也不是十八岁。”
“你不能跟一个成年男人睡一张床。”
“我知道啊,”裴梦咬着筷子,故意眨巴眼睛装可怜,“可是我认床,怕睡不着诶。”
陈罪一向没法儿对妹妹说不,更何况,裴梦似乎真的有正当理由。
他看着妹妹水灵灵的眼睛,委屈嘟嘴。于是认命地放下筷子,无奈叹气道:“拿着你的睡衣,洗好澡再过来。”
裴梦点头如捣蒜,愿望得到满足,连吃饭都更有力气,吃饭撂下碗筷,美滋滋地进房间洗澡去。
陈罪收拾桌上的残局,把碗摞在一块,屋内的洗碗机上周刚坏,他只能用海绵,一个碗一个碗地刷过去。
水流冲在细长的手指上,泡沫浮在水面,陈罪盯着白花花的一片,脑子里都是刚才裴梦卖惨的可爱模样。
人生中一半的日子都是在一起度过的,裴梦是什么心思他能不知道吗?睡不着只不过是她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从小就会用这招。只要一撒娇,陈罪就一定拿她没办法。
他捞出水池里的碗,活动发酸的脖颈,把海绵撇进垃圾桶,甩甩手臂。
裴梦房里的水声响起,陈罪看着紧闭的房门,扶额苦笑:“小混蛋,就会算计你哥。”
/
裴梦特意涂了William送的身体乳,马吉拉的慵懒周末。
她抱着枕头急得连门都没敲,一下就闪进去。
陈罪正穿着黑色衬衣站在窗边打电话。头发松散地搭在额头,领带解开露出白皙的锁骨,单他手拿着电话,静静地立着。
“知道了,先看好人,我明天下午到江城。”
“嗯,先用点手段,让他吊着一口气。”
“好,明天见。”
陈罪挂掉电话,准备拿起床上的睡衣去洗澡,结果就见裴梦神色复杂的站在门边,手把枕头攥得很紧。
他也没想到,裴梦没敲门就进来,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但又很快恢复平静。
“哥,你要去哪儿?”
“吊谁的气?”
裴梦心乱如麻,这听着怎么都不像好事儿,她突然想起方文华今天的话,他说,陈罪在杀人。
是陈康吗?
陈罪撇掉手机,走过去摸摸妹妹的头,没说话,直接进了浴室。
裴梦坐在哥哥那张一丝未变的黑色大床上,慌乱到不行。这是犯法的吧?如果是在华国的话。
江城是边境城市,说不定陈罪是想飞到那边去做掉陈康。可这样稳妥吗?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要不然跟爸爸要点人?去帮帮陈罪也好,要不然问问William他们家那边是不是也有点人脉?
万一陈罪被抓住的话,那是不是得找个好律师?谁认识律师啊?裴梦搜索自己的好友名单,未果。
她上辈子加这辈子根本就没干过什么犯法的事儿啊,就算是赛车,也是在正经的赛道上报批过的。
这种事真的没经验。
要不问问裴成锋吧,老爸年轻的时候可不是好人,可是她一问爸爸,爸爸就会告诉妈妈,到时候裴易序能由着自己闹吗?
裴梦烦躁地锤枕头,友到用时方恨少,她的思绪飞到天边,丝毫没注意浴室的门被拉开。
陈罪下身穿一条灰色的家居长裤,上身什么也没穿!正拿着白毛巾擦头发,水珠从发丝落到结实的腹肌上。
裴梦一抬头就无法移开视线。
这是她自上次给陈罪洗澡后第二次见到她哥的裸体。
陈罪胸前的食梦貘似乎比以前更大一些,食梦貘的头搭在陈罪的胸上,尾巴顺着肩膀往下延伸到青筋暴起的小臂。
胸肌练得更大,更强壮了。
“你、你耍什么流氓……”即便说出这样的话,裴梦还是不舍得移开眼睛。
“是你说要和我一起睡的。”
陈罪扔掉毛巾,缓慢走向裴梦。
“做、做什么?”
陈罪的手臂撑在妹妹身后,鼻梁就要抵上裴梦的侧脸,裴梦甚至能感受到哥哥的呼吸声,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换香水了?”
陈罪没来由的问出这句话。
梅子的酸味和糖炒栗子的甜混在一起,离得越近,味道越大。
裴梦在她哥的眼里就像一个刚刚出炉的小甜点,甜得发腻,陈罪恨不得一口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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