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儿拿出一只匣子,放在桌上打开来,里面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之后又让底下的人抬上来一堆东西,有古琴,有成箱的舞衣:
“这些都是江南来的,都是上好的东西,商队那些个管事儿都是大老粗,不知道夫人用不上这些,夫人说就都送给小娘用了。”
“小娘为了侯夫人的胃口着想,给大厨房献计献策是好的,夫人很欣慰,只是也不无担忧……”
难道是因为她越过柏兰姵去讨好了整个侯府的主母,跟柏兰姵抢婆婆了,才被这样说的么?
柏芷兮太清楚这些主母身边贴身服侍的丫鬟、婆子的有多重要了,要是跟她们处得好了,以后触怒主母的时候,这些人能帮着说几句话的话,主母的火气立刻就能降一大半。
要是这些人添油加醋、落井下石地说几句,主母不仅火气高涨,甚至还会将她往更坏的地方想,哪天找到机会,说不定还要将她打出去呢。
柏芷兮不敢怠慢,赶忙解释道:“筝儿姑娘,这中间可能有些误会,妾不是有意向侯夫人卖好的。妾就是嘴馋,爷又否了妾这芷春居的小厨房,想着大厨房的屋子那么多,就想借一间空着、荒废了的。”
“正巧听说侯夫人最近胃口不好,就想到了妾家传的鱼皮饺,就把食方告诉了大厨房的掌事,那碗给侯夫人的鱼皮饺不是妾做的。妾绝对没有绕开夫人接近侯夫人的意思,妾算个什么人,哪儿配到侯夫人面前现眼啊。”
妾室不是正经的儿媳妇,除非大节上一大家子都要赴宴的场合,或是侯夫人召见,她们之间是可以没有交集的。
有些人,就好比姚初蕊,仗着自己跟先原配夫人有亲,逮着机会就往正院儿和东院儿跑,最是犯忌讳了。
柏芷兮可不能让柏兰姵误会她是个不安分的,那碗鱼皮饺也不是她亲手做的,算不上献媚,而且她到现在都没接到徐氏任何的赏赐,这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筝儿笑了笑,很是亲和地道:“小娘说笑了,咱们夫人不是气量狭小之人,不过是一碗扁食,要是这样都要生气,夫人早就被某些人气病多少回了。”
“不过……奴婢说几句逾矩的话,奴婢在这侯府里日子久了,从来没见过侯夫人跟哪个妾室真正走得近过,就是那位也不行,还有世子他们东院儿也有两个妾室总往上凑,就没见谁真正得了好的。”
“奴婢想说,与其在侯夫人身上下功夫,不如还是多在爷身上下下心血。你看,你搭上了家传的食方,连一点赏赐都没得到。这要是把心思放在爷身上,哪儿还用得着去大厨房借地方。”
筝儿这些话说得委婉,却都是柏兰姵的意思,说到底妾室就是正室繁衍子嗣的工具,把心思花到别的事儿上就是不务正业。
同时,筝儿也露出了理解的笑,说明这是柏兰姵的意思,她自己并不完全这么看。
柏芷兮一下子便觉得跟筝儿的距离近了不少,她也笑着道:“还请姑娘转告夫人,这事儿妾心里有数,爷那儿急不来。不是不想,而是妾……鄙薄。”
“什么?奴婢不太明白小娘的意思。”
筝儿不是不知道什么是“鄙薄”,她是不明白,妾室讨好主君也用不着什么高深的学问啊,鄙薄一点又怎么了?
柏芷兮露出为难的苦笑,她早就预想到了会有这么一问,她重重地叹了口气,露出的笑容里带着自卑:
“姑娘也知道妾的出身,爷是个忙于正事的人,他说的那些什么生意啊、市令要做什么,妾都听不懂。爷跟妾说上话,定是不愿理会妾的。”
“不过……还请姑娘转告夫人,妾会努力学的,就是慢了点儿,因为妾在外面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看到的很多事儿和东西都是很久以前的。”
“妾早间也跟爷提了,说是要是能一个月哪怕三个月出去一次见见世面都好,可是爷拒绝了,妾就只能慢慢学了。请夫人放心,妾一定会竭尽全力,早日变成爷枕边的那朵解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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