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日出城做什么?”
案子结束,两人才有时间坐下来谈一谈陛下赐婚的事。
“入宫去探望太后娘娘。”明荔饮了口茶,靠引枕休息,“你之前说有办法让我不嫁给太子殿下,什么办法?”
他还当明荔一大早请他过来要做什么,原来是问这个,倒是他想多了……
“嫁给我和嫁给太子,你选一个。”
明荔愣住了,杏眼眨巴两下,吞咽口水。
她想着若是入了东宫,除非死,这辈子便无出宫的可能性,若是嫁给谢知津,还有可能和离,或者被休弃,总之都比入宫的好。
“我选你。”
谢知津飞快的看她一眼,面色微红,“决定了便不能反悔。”
“不后悔。”明荔一拍桌子,矢口答应。
谢知津这便起身要回府,盈盈一拜,“还请夫人静候佳音。”
起身时,四目相对,明荔从未见过他这样眼神。
如此坚定……
*
六月的天气反复无常的不像话,方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便落了雨。
原主身体不大强健,加之天气忽冷忽热,便感染了风寒。
先前赵崇也来过几次,明荔也都用装病搪塞过去,让他改日再来,如今真病了,她心里反倒不痛快,觉着若不是提前诅咒自己,如今该不会浑身酸痛。
她正在床上躺着,乖乖等着大夫前来开药方。
侍女宁儿在一旁把帕子浸上冷水,给她冷敷降温。
“您要是没病就好了,便能赶上镇国公家二公子大婚观礼了。”
“什么婚礼?”
明荔直直的坐了起来,额头上的帕子正好掉到手里。
“郡主您快躺下,小心着凉。”宁儿本扶着她的手臂,却被她反手拉住继续问,“既然是镇国公府二公子大婚,那我怎的没接到请帖?”
外间的婢女打了帘子请医官入内把脉,宁儿扶着她躺好继续说,“喜帖早便送来了,不过谢大人知道您爱凑热闹,知道有这事一定会去,所以便让奴婢把喜帖藏起来了。”
医官请过脉后,回禀说只是风寒,又被外间的婢女请去书写药房,并随着抓药。
明荔咳了两声慢悠悠道,“你去那柜子里找件喜庆的衣服来,左右晚上才行大婚之礼,我一会儿喝了药睡一觉捂捂汗就没事了。”
宁儿‘哦’了声,知道拗不过她,只得照办,心里想着若是明荔一觉睡过了头便好了。
说这镇国公府家的二公子顾舟,脾气古怪,京里鲜少有贵女愿嫁他为妻。可偏年纪又大了,家中父母急着让他传递香火,便从扬州找了个女子。
合了八字后,术士说此女旺夫,顾夫人怕这门亲事一拖再拖最后也会不了了之,所以特将日子提前了半月。
拜过堂后,新妇便在两位陪嫁婢女的搀扶下入了洞房。明荔来了以后便直接入女眷席面,并未见谢知津。
席上有两位女子年龄和她差不多大,一位是镇国公家的长女顾烟,另一位是庶女,叫顾荨。
“听闻郡主殿下最近身子不适,不知可有好一些?”顾烟身为长女为人处世自是圆滑,“一会儿我让人去库房里拿些野山参给你,炖汤喝再好不过的。”
顾荨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笑起来极有感染力,“你不要同我们客气,都是自家姐妹。”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明荔拿起酒杯敬了她二人一盏。
大喜的日子,明荔瞧过新郎官一眼,面上看不出半点喜悦的样子,只是一直喝酒,倒像是借酒浇愁。
后来,应该是喝多了,他被人架起来往洞房的方向去了。
又观天色已晚,明荔也想早早回去休息。
从女眷席面上出来后正巧和谢知津遇上,他径直走过来,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她,“就知道你不会老实呆在府中。”
他身量高,步子大,明荔走的时候只能紧赶着追。
“我马车里有一些补品,一会儿我让人搬到你车上去。”
“方才顾大姑娘已经送了我一些了,再多了我也吃不下。”
“不是很多,吃的完的。”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至顾府正门,马车旁莫以新和宁儿正忙着搬东西。
“都搬完了吗?”
莫以新行礼,“回大人,都搬完了,一共一百二十一件,请郡主查验。”
“一百二十一件,补品!”她先是尤为震惊,后来无奈地看着自家马车。
就算补,也不需要这么多吧。
正准备上车离开时,镇国公带着家仆急忙忙的冲了出来。
“你们,分头去找,天亮之前必须找到她!”
将近大半个国公府的奴仆倾巢而出,挨个街巷寻找,火光将浓稠的夜色撕开了个口子,顾家大姑娘和二姑娘出来后,明荔便走上去问询。
“这是,出了何事?”
顾烟忧心忡忡,此事涉及国公府颜面,只盼着能尽快寻回新娘。她拉着明荔走到一边,“我阿弟方才入洞房,并未见到新娘子,后来下人们在府中找寻不到,这才发觉人跑了。”
“国公爷,不好了不好了!”
几个家仆跑的满头是汗。
“怎么了?”镇国公见没带着新娘子回来,怒问,“人呢,说清楚!”
“好,好像死了。”
家仆似是瞧见了什么骇人的东西,慌张的不像样,“您,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镇国公一甩袖子,翻身上马,“前头带路。”
“想去?”
谢知津瞧着明荔遥望镇国公骑马离去的背影,故意问。
她眼睛亮亮的,点点头。
“求我。”
明荔迅速收回了笑意,求,怎么求?
上大学闲来无事看的小说倒是写了,那就……
她拉着谢知津的袖子,来回晃了晃,“求求你了,英明神武的谢大人。”
谢知津轻哼一声,翻身上马,一把将她捞了上来。
第一次骑马,明荔感觉还不错,想着有时间想找人学习一下,这样以后就不用求别人了。
前头镇国公勒住缰绳,像被定在了马背上似的迟迟未曾下马。
“天爷啊,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国公爷被吓的不轻,哆哆嗦嗦的站在塔下。
谢知津将明荔抱下来后,瞧着面前的古塔,浓眉一拧。
新妇便这样赫然被悬于塔顶,远远看着,像一条丝帛一般,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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