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说得头头是道,令在场之人为之动容,
沈渊见她说到钱时,格外诚恳,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姑且也暂时相信她,
苏时雨在一旁听着,竟没想到这么多年,舅母如此过得不易,舅舅早先年从未纳妾,一直都没有舅母一个正妻,
自三年前,舅舅走差回来后,就带回来一个岳姨娘,自此千般宠爱,融在掌心怕化了,
一年前舅舅蝎舅母上京,执意要把妾室岳姨娘也带上,若不是母亲极力反对,一个妾室差点就明目张胆的进了她肃国公府的门,
“舅母,你还记得那位派人搬箱子的小厮,长得何种模样,”
苏时雨问起那人的长相,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赵夫人若有所思道:“那时我见府里来了陌生人,正想仔细瞧,可他全程一直低着头,言语又急切,我也只是匆匆一瞥,不大记住,但他身形高大,眼神深邃,这两个我印象到挺深的,”
可单凭这两点,是很难揪出幕后之人的,
苏时雨听到这,也不由产生犹豫,
众人一时陷入了沉思,为今之计,也只能从那天那批人入手,可现在连赵夫人都没记住,他们一时也难办,
苏时雨忽然想道:“不知舅母身边的侍女可曾瞧见,”
闻言,赵夫人眼眸一亮,激动道:“这个我倒不曾问过她们两个,小溪向来会察言观色,也许她会有发现,”
夜深了,侍女都是在旁边的小屋睡下,赵夫人推开门去,去把贴身伺候她的两个侍女都喊了起来,那两个侍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穿戴好衣服起床,
当进了赵夫人的寝卧时,见莫名出现了两位陌生的男子和一位女子时,她们忽然愣住,赵夫人急忙喊道:“这两位贵人是前来助我赵府的,这位是京城肃国公府的小姐,也是我们赵府的表小姐,你们二人还不快速速行礼,”
赵夫人没有点名沈渊与周昀卿的身份,也怕生出事端,
那两位侍女是赵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侍女,见这些贵人能帮助赵府,脱离苦海,她们而人急急俯首贴地道:“奴婢见过两位贵人,见过表小姐,”
沈渊低头俯视她们二人,脱口而出道:“赵大人陪岳姨娘出府那日,有一批人带着几箱子搬入赵府,你们可曾瞧清那些人,”
有一位侍女摇头,回道:“回禀贵人,奴婢当日并未看清,”
沈渊挑眉看向另个侍女,那侍女眼眸一转,急道:“当时说是替岳姨娘搬东西进来,可奴婢仔细瞧去,见他们都不是风荷苑的人,所以奴婢多看了几眼,奴婢发现为首之人的耳垂有颗大痣,极为醒目,可他全程低着头,是以奴婢未瞧清他的面目,”
耳垂有痣,苏时雨迅速抓住这个特点,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希望,看来这趟也不是全无所获,
那侍女又道:“而且他们行事有序,脚步沉稳且孔武有力,一点都不像是在外面雇的搬运工,”
说到这,她突然看向周昀卿的靴子,震惊道:“那些人穿得靴子和这位公子穿的靴子样式极像,一点不似搬运工能穿起的,奴婢当时也觉得疑惑,但却没有去深想,”
侍女深居简出,自然不认识官靴,再说赵大人忙完公务后,回家都是穿着便靴,再说这么多年赵夫人与赵大人感觉不睦,极少见面,她就算见过赵大人穿过,怕也早早忘了,
闻言,在场三人全都狠狠震惊,一时之间心头复杂,
周昀卿的靴子,是朝廷所颁发的官靴,唯有公职再身的人才能穿,其他人若穿上官靴,就是有假冒公门之人的嫌疑,
若是府衙的人,赵夫人和侍女不会认不出,可若说不是府衙的人,又是哪里的公门之人企图栽赃赵大人,
几乎是那一刻,三人忽然想到来送赈灾银的户部侍郎,急忙脱口而出道:“是他,”
那段时间外来的公门中人,几乎就只有他们那一批人马,为此,他嫌疑十分大,
可若真是户部侍郎贼喊捉贼,那此事可就难办了,第一他们没有证据,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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