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寿赢了!”
“太微寿赢了!”
几乎是同时,人群中开始有人为太微寿欢呼。
既书明正准备飞身接人,那只飞鸢却在冲出栏杆时停住了,堪堪挂在栏杆的台柱上,明明该坠落,却又像有一根无形的线将她拽住。
悬悬危矣,又如天赐神机。
欢呼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这…这不可能…”人群中,有人似质疑,又似不敢置信的说了一句。
谁说不可能!
在这群练气修士看不见的地方,两条硕大的狐尾左右张开,紧紧的缠绕在栏杆上,将馆宁死死拽住。
哪有什么天赐良机,不过是逆天改命!
狐尾突然用力,馆宁于空中翻起一圈后身姿轻盈地落在台上,木台上微微震荡,太微寿险些站不稳。
馆宁抬眼,同僵直的太微寿四目相对。
——叮咣咣,叮咣咣。
太微寿听见剑声振动的声音,落在台上的断剑竟然在动,先小幅度的抖动,紧接着缓缓立了起来,似一个重伤的人被牵了傀儡师,可这不是傀儡师,而是一位剑修的诀引。
“御灵飞剑诀!她竟然学会了御灵飞剑诀!”
说话之人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御灵飞剑诀不算什么厉害的功法,剑修人人皆会,可令人惊讶的是
馆宁半个月前还是一个凡人!
她只用了半个月就学会了御灵飞剑诀!
不,或许,半个月时间都没有。
全场只有一人,不,应该是唯有两人知道具体时间,一个是既书明,另一个则在众人之外。
既书明看着众人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的模样,有人激动的热泪盈眶,有人沉默呡纯死死盯着台上,有人一脸失魂落魄仿佛往日虚度,惊讶也好,不甘心也好,深受打击也好。
他心想,终于不用他一个人面对天才的摧残了。
馆宁学会御灵飞剑诀,只用了三次!
对,不是三天,三个时辰。
是三次。
那一日,既书明站在小筑的棠花树下,浑浑噩噩了一个下午,他早就明白自己不是天才,所以唯用勤勉二字时刻敦促自己,他将自己沉入溪流深处,以为积沙成塔,就不会对沐光的浮花心生艳羡,乱了心绪。
可当看到真正的天才,他还是忍不住自惭形秽,黯然神伤。
场上哄的一声,断刃残柄上升起了一道赤金色的火焰,自掉落的位置飞斩向太微寿,太微寿咬牙持剑挡住残柄,灼灼火光将她推了远,剑身也被压的弯如弦月,她不得不用上另一只手抵住剑刃。
灼热顺着相触的地方爬了过来,花催枝枯,烫的她快握不住剑了,后腰抵在了栏杆上。
这时,却又听到她背后一声提醒:“太微寿,小心!”
断刃飘叶一般,自空中飞飘一圈后,横扫而来,势如斩山断水。
太微寿抵剑刃的手指一松,腰窝顺势下塌,上半身躺在栏杆上,残柄从她面上划过,紧接着她足下用力,整个人朝栏杆外翻了过去,断刃划断了她的裙摆,带出颗颗分明的血珠。
黄纱落地时,太微寿已经滚到了人群里。
“太微师妹。”
太微寿从人群中被拉了出去,浑身都是泥土,鲜血染红了她膝下露出来的中裤。
看着挺吓人,其实只破了她膝盖上的皮肉,可太微寿却疼得脸色煞白,她强忍泪光。
她感受到一股黑暗笼罩她,太微寿睁开眼睛,馆宁正立在台上看着她,那双眼睛里带着笑:“你输了,太微寿。”
郑重其事说着诛心之言,她是特意过来补上这场演兵落幕的仪式。
太微寿水杏般的眸子盯着馆宁看了一会儿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惹得她的伙伴们手忙脚乱地哄。
馆宁第一次见彪出来的泪。
她都还没哭呢?
馆宁转身,抬手微微捂住腹部。
嘶,好疼!
“阿宁!”
乌簌雪冷中略带柔情的声音穿过憧憧人影。
太微寿的哭声戛然而止,泪珠悬在下睫上不好再往下落。
馆宁目光越过呆若木鸡的人群,看着站在远处负手而立的黑衣男子。
不知他是何时来的,又看了多久?
“剑君。”
人群排开,铺成一条几丈宽的道。
乌簌雪踏着落叶,走向馆宁。
演兵台场面风吹雨淋的木板在男人的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馆宁放下手,忍着疼笑问他:“你不是去了议事殿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他们那些人太无趣了。”乌簌雪似是在和馆宁抱怨,说完后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目光怯怯的盯着他的太微寿。
这一眼看的太微寿差点儿吓晕过去。
那目光像极了是一头暴怒失智前的异兽,只要她稍微动一下,就会激怒他,而他发怒的后果,太微寿不敢想。
这道目光仅是一瞬间便从她身上抽离,而再次落到馆宁身上时,巨兽收起了凶像,餍足的酣睡了起来:
“结束了吗?”
馆宁勾住了男人的胳膊:“结束了。”
他有杀靳流云的前科,馆宁是真害怕他一剑斩了太微寿。
演兵台比试各凭本事,也不拘功法,太微寿的药术,也并不能是阴招,是她轻敌了,不过她也报了仇。
算是,扯平了。
乌簌雪若插手,那就显得她输不起,他堂堂一个剑君毫无气度了。
好在,他气度尚在,乌簌雪牵着馆宁:“走,我们回去吧!”
馆宁松了口气。
回到寝殿,乌簌雪就强行扒了她的衣服,将仅剩一件清凉的小衣和中裤的她按在了床上。
红罗帐一角的铃铛,声声暧昧。
这样的事儿,白天也不是没有过,馆宁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乌簌雪的轻笑就显得更为清晰。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他问。
馆宁有些尴尬:难道她会错了意?
下一秒,腹部一凉,肚兜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露出一片青紫盖在她如凝脂般的平坦的小腹。
馆宁:…好吧,确实是她会错了意!
乌簌雪盯着那处看了会儿,表情晦暗不明。
演兵台上,看着她飞出去,他几乎下意识的想要冲出去接着她,甚至于…杀了太微寿。
可是他又想,他若是阿宁,会愿意自己在与人对垒之时横插一脚,替他赢吗?
而现在,他又后悔了。
他的大手轻轻落下,馆宁小声哼哼,或许是痛,也或许是因为这样任人鱼肉的姿势让她兽性难安,她下意识的蜷缩起身。
“别动!”
她一动,小衣就往下滑,不方便涂药。
馆宁只好攀上他的胳膊找到一点点着力点,乌簌雪一手环住她,另一只手掌心里抹着药膏,带着一起淡雅的香味。
药膏化馆宁的肌肤上面,起初有些凉,最后在灵力的助化之下开始热了起来。
他的掌心更热,在她腹部上轻柔着,散力的药劲还未过去,馆宁闭上眼睛趴在他的耳畔,轻柔的呼吸从乌簌雪的耳垂撩过,男人的耳垂红的滴血。
她无心在意,只想着他什么时候到的演兵台,竟然连她腹上的伤,都一清二楚。
“疼吗?”
疼吗?
馆宁睁眼,没有说疼还是不疼。
她的一言不发,乌簌雪似是深深叹了口气后,声音忽转:“或许我不应该答应的这般快。”
馆宁不太懂他在说什么,在他肩头蹭了蹭:“答应了什么?”
乌簌雪将馆宁的小衣放了下来,遮住她的小腹:“去杀漠奚无。”
窗外浓云遮蔽秋阳,房间骤然灰冷了下来。
馆宁耳边骤然无声,海兽带着威压的低鸣从遥远的地方涌了过来,紧接着,是惨绝人寰的叫声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许久,馆宁才接话。
“漠奚无?”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漠奚无乃是一只几千年的海妖,修为深厚,体型堪比上古鲲鹏,是深海之中的魔王,在妖界大名鼎鼎。
乌簌雪:“阿宁听说过?”
“…我听说他是非常厉害的大妖,千年前都无人能杀他,只能将他镇压在瀛海蜃楼之中。”馆宁:“为何突然要去杀他?”
她入九阁前,听闻漠奚无占领了西幽,欲建立妖国。
妖族和人族不同,妖族因族群众多,性格迥异,自古以来各族纷争不断,互相为食,所谓妖国,或是被迫臣服更强者,或是因利益狼狈为奸,无论哪般,初衷必然是争斗。
野兽本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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