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用!”
“嗯?”江屿容回头看她。
徐怀袖松开手:“哦,我是说,我家里有解酒药,”她向外走了两步,问,“你怎么来的,开车吗?”
“没有,”江屿容老老实实摇头,“司机送我来的,我送你回家,然后再坐车回去。”
还真是老实又灵活的变通之法。
不管怎么说,江屿容来接她、给了她面子,也有了砍价的借口——组里被下达了部门一款新型眉笔跑通全链路的任务,其中重要一环就是原材料,徐怀袖今天这顿饭,不止是打听合作意向,还有预备砍价的意思在。
都是老主顾了,托新婚快乐的福,杜若蘅那边的意思是可以降0.1个百分点的利润,给她当新婚礼物。
被徐怀袖挡了回去,不是嫌价格不够低,而是暗示可以不用一直这么低,只低一个批次就差不多。
几位领导还想问怎么回事,有利不要。徐怀袖蛮神秘地竖起一根手指:“最近公司内部资金查账太严,我也只能保证这一批次的货款准时到账,合同一批一批来吧。我们做好每一单生意,才长久,不是吗?”
在场人精都只这只是托词,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徐怀袖和老东家闹了不愉快。
沈董被证监会调查的事京城大小公司都听了一耳朵,多数人都相信沈青枫为人,不会落井下石。徐怀袖这是在暗示他们公司内部在乱。
信息传到,高管们差不多都知道光扬内斗的程度,感谢徐怀袖透的口风。局外看得更清楚,沈董早晚会杀回来,他们这些外人有了准备,不会稀里糊涂站了队。
原材料长期单可不止是美妆这边,生物医药那边才是主力。
话说回来,虽说合同是她一力谈成的,但好歹江屿容全了她“家庭幸福”的面子,徐怀袖哪怕把他当乙方,也得笑容相待,更何况他不止是乙方。
江屿容脾气怪好,开车把她送回家,还能耐着脾气被她拉上楼。
徐怀袖叫他坐,自己进书房翻找东西。
他规矩坐在客厅。屋子的装潢只能说是一般,家具都旧了,是徐怀袖租下后没有时间购置新家具的缘故,桌子、沙发、椅子都是哪里不碍事就放在哪,房子足够整洁,也感受得到主人的忙碌——她没有心情为房子添置自己喜欢的东西。
徐怀袖家里没净水器,想喝热水要现烧。但北京的水硬到令人发指——徐怀袖还记得大学无极实验测水硬度,超标了可怕的程度。
喝多硬水会头秃,家里恰巧没有补货纯净水。
到底有些怠慢了,学来的待客之道在抨击徐怀袖的良心,她急急忙忙找出自己之前给甲方们准备的礼物之一,把它端出来,递给江屿容:“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送你。”
是之前去杭州出差,寺里求的好运符。
徐怀袖能求多少就求了多少——没有人会拒绝象征好运的事物,头几次拉近距离,送这个最有用。
下面则是一只层层包装的茶具。
“之前听沈董说你喜欢茶具,想着以后当见面礼。她之前提过一句你有很多壶,我想着也不用班门弄斧——这是之前去南边出差,恰巧遇到了做复原的大师,从他那收的曜变天目复原盏。”
徐怀袖之前不太和沈青枫聊家里的事,只知道她有个儿子叫Florian,也知道她儿子喜欢喝茶。
曜变天目全球只有三只完整,是宋代烧制的珍品,现都存于日本。国内只有残缺盏,徐怀袖知道以自己的财力,买的茶叶或者茶壶什么的都不大会被看上眼,干脆另辟蹊径,购得一只收藏价值更高的茶盏。
她很珍视和沈青枫之间的关系,不逾矩探寻沈董私生活的同时,也会时刻注意着送未来可能见面的人一份真心实意的礼。
江屿容的笑容滞了一下,然后立即掩盖过去。只是一瞬间的事,若不是她离得近,也不一定能记得住。
但他没有让气氛尴尬下来,很快伸手接下来:“这样,谢谢你。”
徐怀袖敏锐地抓住了他的表情变化刨根问底:“怎么,你不喜欢吗?”
这出乎意料,但并不是不能解释。江屿容这种家庭,也有可能喜欢过一阵子什么东西,然后就抛之脑后。
“不是,”江屿容摇摇头,他仰头看着依旧站着的徐怀袖,“你坐,腰不痛吗?”
徐怀袖下意识回手摸腰,她的腰确实不是太好。
江屿容看她坐在沙发上,才又开口:“我想你可能搞错了。喜欢茶的并不是我,是我妈二婚那位男方的儿子。”
这真是闹了大乌龙,徐怀袖没想到这层:“这……”
“没关系,”江屿容已经意识到不是徐怀袖故意搞错,“我是对茶反应平平,但也知道曜变天目——有收藏价值的美丽事物,没有人不喜欢。”
他见徐怀袖面露惊讶,又笑起来:“没关系的,我妈妈十年前就三婚离婚了。”
沈女士博爱,不止会叫自己的亲儿子小甜心、Florian,待几任前夫的儿女也都不错,“儿子”“女儿”也是信口就来,不怪徐怀袖搞错。
他轻轻打开礼盒,看到里面触光耀眼的茶盏:“之前就久闻建盏大名,但做得这么好的,还是少见。”
江屿容不在意就好,徐怀袖放下心来,和他扯了两句建盏相关。没说多少,江屿容手机响了,他低头看手机,复而收起来,向徐怀袖一笑:“稍等,我出去一下。”
电梯下去又上来,江屿容敲门,徐怀袖从可视门铃那看到他搬了一箱水上来,手里还拎着什么。
再进来,江屿容就没那么认生了,他叫徐怀袖去休息:“喝了酒,味道不大的话今晚不要洗澡了。既然到家,那也不必吃解酒药,我给你煮点醒酒汤,你去歪一歪。”
徐怀袖拦他,没拦住。
江屿容虽是南方人,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东北特产——不惹人烦躁的自来熟。
坐在沙发上时他已经看到围裙挂在厨房门挂钩上,过去长手一摘,转几下手腕就系好带子。他语气很温和:“去歪一下,我走之前叫你。”
徐怀袖有种错觉,江屿容不是毕业于金融学,他可能是从顶级大学的幼教专业毕业的。
酒后人会有些冷,徐怀袖缩在沙发上,被江屿容半强行地按坐下去,困意渐渐漫上来。
她家厨房好久没开火,冷冷清清一点人味都没有,也只有基础的锅具。就连围裙也只是买来挂着好看。
江屿容动作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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