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被推开,两道身影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裕王胤阐,一身藏青色**袍,举止优雅从容;后面则是左宗威,身着武官常服,神情严肃。
“王爷。”陈逸风微微欠身,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不知门外可有埋伏刀斧手?”
这句玩笑话让室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胤阐笑着摇了摇头:“陈先生莫非看多了话本子?现在谁还用刀斧手?”
“那我就放心了。”陈逸风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两位入座。”
书房内陈设简单却不失格调,檀木书案上摆着一套上等文房四宝,角落里的**架上还放着几件精致的青花瓷器。最引人注目的是桌上那瓶三十年陈酿的状元红,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琥珀色光泽。
待三人分主宾落座,瑾周信奉上香茗,随后退到一旁。
“陈先生远渡重洋归来,”裕王开门见山,“不知对我大清当前之困境,可有高见?”
陈逸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深邃:“王爷,容在下打个比方。大清现在就像一辆超载的大车,想要改变方向并非易事。若强行扭转,只怕会车毁人亡。”
“此言有理。”左宗威插话道,“可若是不改,难道就这样任由列强欺凌?”
“非也。”陈逸风放下茶盏,“改革固然重要,但方法要对。在下以为,可以借鉴西方经验,循序渐进。”
“哦?愿闻其详。”裕王来了兴趣,身子不自觉地前倾。
陈逸风站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舆图前:“请两位大人看这里。”他的手指在沿海地区划过,“广东、上海、福建,这些地方都是天然的良港。”
“在下建议在这些地方划出特定区域,建立工业区。无论是钢铁厂、造船厂,还是军工厂、铁路,都可以在此落户。既避开保守派的阻挠,又能为大清建立工业根基。”
“妙啊!”裕王猛地拍案,“如此一来,既不会引起太大震动,又能暗中发展实力。”
左宗威也连连点头:“确实是个好主意。只是......”他皱眉道,“这些工业设施从何而来?技术人才又从何处寻找?”
“这正是在下想说的第二点。”陈逸风重新落座,“可以采取以市场换技术的策略。让外国公司前来投资建厂,我们则负责提供土地和劳动力。”
“如此一来,不仅能获得先进设备和技术,还能培养本土人才。假以时日,必能独立自主。”
裕王听得连连称好,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突然,他停下脚步,转身对陈逸风道:“先生学识渊博,见识非凡。本王欲举荐你为营造部侍郎,不知意下如何?”
陈逸风闻言一怔,随即笑着摇头:“多谢王爷美意。只是在下终究是外籍之人,恐怕不便为官。况且,过两月我准备在天津开设洋行,做些贸易,倒也自在。”
“身份不是问题!”裕王摆手道,“只要先生愿意,本王这个承诺永远有效。”
左宗威也在一旁劝说:“是啊,朝廷正缺陈先生这样的人才。”
陈逸风沉默片刻,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他的目光越过层层屋脊,仿佛要望进那遥远的未来。
“容在下考虑几日。”最终,他转身微微一笑,“无论如何,还请两位大人相信,在下定当尽己所能,为大清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
夜色渐浓,书房内的谈话仍在继续。窗外,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洒下清冷的光辉。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信念努力着。
而此时的陈逸风,又何尝不是在为自己的理想探索着前行的道路?
春日的北京城,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茶馆里人声鼎沸,烟雾缭绕中,三教九流的人物齐聚一堂,谈论着这两日最轰动的新闻。
“这个姓陈的,胆子也太大了!”一个身着绸缎的满人商贾用力拍着桌子,茶水随着他的动作晃出杯沿,“二品顶戴,那可是从一品的次一级啊!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求不来,他倒好,说不要就不要。”
旁边的食客纷纷附和,有人摇头叹息,有人愤愤不平。角落里,一个身着长衫的文人放下手中的茶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诸位可知道,就在昨日,仪制部那边差点闹翻了天。”这人压低声音道,“那些翰林院的大人们都快气疯了。想他们寒窗苦读几十载,中了进士又如何?不还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
“可不是么!”另一个食客接话道,“我听说啊,有几位翰林已经**,说这样选拔官员有违祖制。”
茶馆掌柜打着圆场:“诸位慎言,慎言啊。”
而此时的裕王府内,胤禛正独自坐在书房中,案前摆着一份密折。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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