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汗水与排球撞击的单调回响中悄然流逝。鹫匠锻治教练站在场边,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汗流浃背的队员们,声音低沉而有力:“IH预选赛就在眼前了。为了让你们这群家伙在正式比赛前清醒清醒脑子,感受下什么叫真正的战场……” 他顿了顿,刻意制造了一点压迫感,“下周,安排了一场训练赛。”
“对手是?” 大平狮音沉稳地问。
“青叶城西。”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队员中激起涟漪。五色工的眼睛“噌”地亮了,拳头不自觉地握紧:“青城!那个及川前辈的学校!” 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白布贤二郎,揉手腕的动作也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濑见英太吹了声口哨:“哦豁,有意思了。” 山形隼人则露出了“又要被狠狠修理”的苦笑。
牛岛若利那总是沉稳如山的身影微微一顿,锐利的目光投向虚空,仿佛穿透了体育馆的墙壁,直抵某个特定的身影。那个念头清晰而笃定地浮现:“及川彻……”那个并非天才,却像磁石般吸引着所有天才目光,让每个天才都渴望超越、甚至隐隐忌惮的二传手。牛岛的眼神里,燃起了沉静的斗志。
角落里,楚清正靠着冰冷的墙壁,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排球粗糙的表皮,试图在训练的间隙汲取一丝平静。听到“青叶城西”的名字,他捻球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青叶城西……及川彻……
这个名字像一把无形的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匣子——如同炮弹般撕裂空气、带着恐怖旋转和刁钻角度的强力跳发!那种仿佛能穿透屏幕、直击灵魂的压迫感,他在以前看的时候曾无数次被震撼。画面中,球砸在地板上的巨响,接球队员被震得手臂发麻甚至踉跄的狼狈……这些碎片瞬间涌入脑海。
一股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电流窜过楚清的脊背,让他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他几乎能想象出站在球场对面,直面那个发球时的窒息感。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排球,皮革粗糙的触感带来一丝真实感。他抬了抬眼皮,目光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凝重,但转瞬即逝,又迅速垂落,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掩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然而,这极其细微的变化,却被一直关注着他的天童觉和五色工捕捉到了。
“哦?” 天童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发现了新大陆,他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五色,“五色君,快看!小楚清刚才……是不是眼睛亮了一下?听到‘青城’的名字有反应了呢!” 他的语气充满了发现秘密的兴奋。
五色工也立刻看了过来,正好捕捉到楚清垂眸前的眼神。他顿时精神一振,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真的吗?楚清!你对训练赛感兴趣了?对及川前辈?!” 五色的声音带着惊喜和一丝期待。在他看来,楚清这难得一见的“反应”,无疑是对强大对手产生了兴趣的证明!这可是个巨大的进步!
楚清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些,黑色的狼尾发梢遮住了他微微发烫的耳廓。他指尖捻球的频率加快了些,仿佛想借此平复那因想象及川发球而加速的心跳。
视角切换:青叶城西体育馆
“阿嚏——!” 一个响亮到有些夸张的喷嚏声突然打断了青叶城西流畅的传球训练。
“喂!及川前辈!关键时刻啊!” 渡亲治无奈地看着被喷嚏带歪的传球路线。
及川彻揉了揉挺直的鼻梁,那双总是带着几分风流倜傥的桃花眼此刻水光潋滟(被喷嚏打的)。
他皱了皱眉,小声嘀咕:“奇怪……哪个可爱的美少女在疯狂想念本帅哥吗?” 他环顾了一下空旷的体育馆,除了自家累得像狗一样的队友们,哪有什么美少女的影子。“唔…难道是岩酱在偷偷骂我?” 他狐疑地看向旁边正认真练习接球、一脸“生人勿近”的岩泉一。
岩泉一头都没回,冷冷甩过来一句:“白痴川,少自恋,专心训练!”
及川撇撇嘴,甩了甩棕色的头发,将那一丝莫名的“被惦记感”抛到脑后:“好啦好啦~再来一球!这次绝对是个超——级完美的一传哦,小岩!”
视角切回:白鸟泽学园 - 体育课时间
体育课的哨声懒洋洋地飘荡在初夏的空气里。五色工抱着篮球,像只焦躁的小兽来回踱步:“可恶啊!想打篮球,结果人就差两个!”
旁边,天童觉那标志性的红发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他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指转着篮球,猩红的眼珠漫无目的地扫视着操场。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远处操场边缘一棵茂盛的樱花树下。
树荫里,一个穿着体育服的身影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楚清背靠着树干,微仰着头,目光空洞地望着头顶层层叠叠的绿叶缝隙间漏下的破碎光斑。他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塑,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屏障,将操场的喧闹完全隔绝在外。这一刻的宁静与放空,是他对抗日常喧嚣的唯一堡垒。
天童的嘴角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红宝石般的眼睛闪过促狭的光。“啊啦啊啦~发现一只落单的小猫咪哦!”他用手肘捅了捅五色工,下巴朝树下的方向努了努,“看那边,楚清君在‘无聊’呢。”
五色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立刻扬起笑脸:“天童前辈!好主意!我们刚好还差人?”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抱着篮球,迈着轻快(在楚清看来绝对是恶魔逼近)的步伐,目标明确地朝樱花树下走去。
“哟~小清君!好巧啊!”天童那独特的、带着点黏糊糊笑意的声音打破了楚清周围的宁静屏障。
楚清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空洞的眼神缓缓聚焦,落在面前两张写满“不怀好意”的脸上。他薄唇微抿,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传递出“别烦我”的明确信号。
“楚!”五色工声音洪亮,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直白和冲动,“我们在打篮球,缺两个人!前辈一起来吧!”他直接把篮球塞了过来。
烦!
篮球?一群人在狭小空间里追逐碰撞,汗水黏腻,肢体接触无法避免,还要被迫交流…光是想象那场景就让人窒息。集体活动简直是精神凌迟。
拒绝。必须拒绝。离我远点。
“……没兴趣。”楚清的声音冷淡得像冰,身体微微侧转,试图重新屏蔽他们,视线固执地投向头顶的树叶,仿佛那里才是唯一的净土。
“别这样嘛小楚清君~”天童像条灵活的蛇,直接绕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脸上挂着过分灿烂的笑容,“一个人在树下多寂寞啊!阳光,汗水,青春的碰撞!这才是体育课的真谛啊!而且你看,五色后辈这么诚恳地邀请你,拒绝后辈多不好,是吧?”
“对啊对啊楚君!就玩一会儿!很快的!”五色工在一旁帮腔,眼神灼灼,充满了“今天一定要在篮球场上一雪前耻”的斗志,甚至学着楚清的样子夸张地仰头看了看树叶。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像两只精力过剩又喋喋不休的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
天童的歪理和五色工的热情(或者说死缠烂打)形成了双重噪音攻击,不断冲击着楚清脆弱的神经防线。他们甚至开始在他面前来回传球,篮球在两人手中传来传去,发出“砰砰砰”沉闷又规律的撞击声,每一下都像敲打在楚清紧绷的太阳穴上。
噪音…持续不断的噪音…像钝刀子割着神经。
传球…砰砰砰…烦死了!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两张不断开合的嘴和那颗该死的、不断弹跳的、制造噪音的球!
……但如果不答应,按照这两个家伙的烦人程度,他们会一直在这里嗡嗡嗡,直到下课铃响。这片树荫的宁静已经彻底被污染了,待下去也是折磨。
算了。打一场篮球,消耗的体力或许能换来片刻清净。速战速决,十分钟?十五分钟?然后就能名正言顺地离开,甚至可能比被他们纠缠到下课耗时更短。至少篮球场上只需要动身体,不需要动嘴应付他们。而且,我应该很快就会被打败的。
楚清眼底掠过一丝深重的无奈和疲惫,那是对噪音和精神污染无法彻底隔绝的妥协。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认命般的漠然。“……闭嘴。”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冷,但内容却让天童和五色眼睛一亮。“……快点结束。”
“耶!”五色工兴奋地低呼一声,和天童响亮地击了个掌,脸上是计划得逞的得意笑容。
“走走走!球场空着呢!”天童热情(实则幸灾乐祸)地想去揽楚清的肩膀,但楚清的身体瞬间僵硬,像被触碰了逆鳞,猛地侧身避开,自己大步流星地朝球场走去,只留下一个散发着“生人勿近”寒气的背影。
“啊呀呀,还是这么害羞呢~”天童不以为意地搓搓手指,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站在简陋的半场边,天童抱着球,还是“好心”地问了一句:“楚清君,真的没打过篮球?规则懂吗?”
楚清的目光扫过篮筐,又落回天童手中的球上,眼神毫无波澜。“没有。不懂。”
五色工和天童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笑意更深了。“没事没事!很简单!我们教你!”五色工拍着胸脯。
比赛开始,二对一。天童和五色工一队,楚清独自一队。
天童和五色工一开始还带着戏谑的心态,想着怎么“指导”一下楚清。然而,当楚清第一次在他们轻松写意的传球中,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切入,修长的手臂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拍掉了五色工刚接到手的球时,两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好慢啊。是想要在实战中教我吗?抢断…成功。球感…比想象中更直接。控球…需要适应,但不算难。
楚清控球。他的动作谈不上任何花哨的技巧,甚至有些生疏的僵硬,但每一步都极其高效,重心低得不可思议,变向突兀而干脆。
天童试图贴身防守,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