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序曲】!”
翠绿色的箭矢自艾尔弗掌中释出,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紧跟其后的狼群被炸上了天,剩下幸免于难的几只也不敢再追。
蓝条和体力值都被大招清空,精灵虚弱地倚靠着树滑下,一幅看起来体力不支的样子,游羽正想要上前去扶,被吸血鬼阻止:
“树精灵能够从森林中快速获得养分,加快TA的恢复速度。”
果然,精灵靠着参天大树躺下后,伸出无数纤长的枝桠,如同母亲般轻柔地包裹住艾尔弗,散发着绿色的微光,像是聚集了很多的萤火虫。
“静谧的夜晚真美啊。”游羽由衷地感慨,话音未落,天色骤变,铅灰色的乌云如同打翻的墨汁般迅速吞噬了天空,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落下来,瞬间将三人淋得透湿。
“没想到你还是个乌鸦嘴。”爱德里安的脸色变得很阴沉。
吸血鬼徒劳地试图用他那件昂贵的黑丝绒斗篷抵挡大雨,结果只是让斗篷变得又湿又沉,那头精心打理、引以为傲的黒色鬈发狼狈地贴在脸颊,紧紧贴在苍白的皮肤上,看起来像只被遗弃的落水狗。
“大魔导士阁下,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游羽反唇相讥,扶起刚刚睁开眼、满脸迷茫的艾尔弗。
“没力气了。”爱德里安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游羽的脖子。
游羽赶紧护住脖子,对吸血鬼怒目而视:“过敏怪!约好了一周一次!”
“我又没说什么。”爱德里安嘀咕着。
“要不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雨吧!”艾尔弗抹了把糊住眼睛的雨水,弱弱地说道,像是夹在父母吵架中不知如何是好的孩子。
幸运的是,在迷蒙的雨幕中,精灵极佳的视力瞥见前方山坳处有一座孤零零的石砌建筑,风格古朴,像是一座小型修道院。
三人狼狈不堪地冲到那扇厚重的、饱经风霜的木门前。游羽用力拍打着门板。
过了许久,门上的窥视窗才“吱呀”一声拉开,露出一双警惕而刻板的眼睛,属于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修士。“何事?”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石头。
“您好!我们是路过的旅人,遇到暴雨,恳请进去避一避雨!”游羽挤出一个尽可能友善的笑容。
“荒郊野岭的,连一匹马都没有,徒步走到了这里?”修士锐利的目光扫过他们,在艾尔弗和爱德里安非人的尖耳上停留片刻,眉头锁得更紧:“抱歉,本院近日不便接待外人,请另寻他处。”说着就要关上小窗。
“等等!”游羽急忙用手卡住窗口,脑子飞快转动,信口开河:“我们是【无敌骄阳】的虔诚信徒!您看,虽然此刻乌云蔽日,但太阳的仁慈光辉理应普照万物,无处不在!在风雨中庇护迷途的羔羊,不正是践行骄阳之道,传播光明与温暖吗?”
修士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似乎被这番“虔诚”的歪理暂时唬住,随即又板起脸:“既是共同侍奉【无敌骄阳】的兄弟姐妹,请出示你们的太阳徽章。”
游羽顿时语塞,他们哪来的这玩意儿?早知道找玛琳要一个了。
修士脸色瞬间阴沉,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语气带着愠怒:“没有徽章?哼!速速离开!”
就在游羽以为要被拒之门外时,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从修士身后传来:“约翰修士,无妨。雨势如此之大,让他们进来避一避吧,我想这不会打扰到我的试炼。”
被称为约翰的修士闻言,尽管脸上仍有不赞同,还是恭敬地退后一步:“是,沃尔夫冈大人。”
沉重的木门被缓缓打开。门后站着一位极为年轻的男子,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他拥有如同阳光穿透麦浪般灿烂的金色短发,一双眼睛是初春森林深处新叶的苍翠色,清澈而温和。
他的五官英俊挺拔,身形高大匀称,即使穿着朴素的白色亚麻长袍,也难掩其下经过严格锻炼的、充满力量感的体魄,脸上带着谦和得体的微笑,仿佛能驱散周遭的阴冷与潮湿。
“请进,外面的雨太急了。”年轻人侧身做出邀请的姿态。
游羽瞬间对这位具有同理心的年轻人生出极大好感,连声道谢,拽着满脸不情愿的爱德里安和一如既往沉默的艾尔弗走进了干燥温暖的室内。
年轻人自我介绍名叫沃尔夫冈,并吩咐仆从为他们准备了简单却热气腾腾的晚餐。进屋时,游羽敏锐地注意到庭院角落里停着一辆装饰着家族纹章的华丽马车,用餐又有数名衣着统一、训练有素的随从陪同,心中暗忖这位年轻人必定出身显赫。
席间,沃尔夫冈温和地解释,他正在这座僻静的修道院进行“神的试炼”,唯有通过这项“神的试炼”,方能成为【无敌骄阳】的骑士。约翰修士之前拒绝他们,并非刻意刁难,而是因为他的试炼需要绝对安静,不便接待外人,并再次为他们因此产生的不便致歉。
年轻人的态度如此谦逊有礼,让游羽对他的印象分更是蹭蹭上涨。
英俊帅气,温柔善良,出身显贵,这才应该是我的异世界之旅男主角啊!
夜晚,三人被安排在客房里休息,游羽因为是女客,被单独安顿在二楼。
窗外风雨如晦,游羽睡得并不踏实。半夜,一阵若有若无的、压抑的闷哼和某种规律的、令人心悸的“啪嗒”声,隐隐约约从走廊尽头的祷告室方向传来,钻入她的耳中。
好奇心最终战胜了困意。她悄无声息地溜出房间,来到祷告室外。门内一片漆黑,寂静无声,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但那声音……却又依稀可辨,像是有什么东西划破空气,以及某种极力忍耐的、沉重的呼吸。
祷告室后面还有密室?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眼见答案呼之欲出,游羽更不可能放弃,她在祷告室看似平整的墙壁四周摸索,果然找到了一道隐蔽的石门。
“【暗影潜行】。”游羽发动技能,小心翼翼地将石门推开一道缝,鬼鬼祟祟地溜了进去。
她沿着石阶拾级而上,也许密室里的人根本没想到会有外人潜入,最上方的木门未完全关拢,透过缝隙,游羽窥见了惊人的一幕。
幽暗的阁楼密室中央,和蔼接纳他们进入修道院歇息的贵族青年,此刻背对着门口,以一个略显狼狈的姿势,上身赤裸地半跪在地上。
十二支粗大的白色蜡烛在地面围成一圈,将沃尔夫冈围在中间,昏暗的烛光将他宽阔的背脊和紧实的腰线勾勒得棱角分明,如同山峦起伏,汗珠沿着肌肉的沟壑蜿蜒而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游羽忍不住咽了口水,但当跳动的火焰照亮沃尔夫冈背部交错的红色鞭痕,有些甚至微微渗出血珠时,她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神的试炼”?我看是在玩SM吧?
七名身着白袍的修士在蜡烛外围行走,嘴中念念有词着某种古老的祷文,一边轮番挥动着特制的皮鞭,抽打在那具年轻而健硕的躯体上。
每一次落下,皮肉相击发出沉闷的响声,沃尔夫冈强壮的脊背便随之剧烈一颤。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巨兽搏斗喉间。
烛光摇曳,将沃尔夫冈因痛苦而绷紧的侧脸线条和咬紧的牙关映照得忽明忽暗,压抑着喉咙间痛苦破碎喘息的年轻人,充满了一种近乎献祭般的、令人窒息的禁忌美感,既让人感到恐惧,又莫名地吸引着目光。
打住!游羽感觉自己要被激活某种奇怪的兴趣,努力将脑子用到正道上。
献祭?祭品?这不会是什么奇怪的邪教仪式吧。
游羽溜回了客房的床上,一晚上都没睡踏实,梦里翻来覆去都是沃尔夫冈被当成祭品献祭痛苦挣扎的模样。
第二天,暴雨依旧倾盆,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游羽心绪不宁,只觉得这座古老衰败的修道院处处透着诡异。
【无敌骄阳】的神殿到处都是,看着像是个正经贵族的沃尔夫冈,为什么要不远万里来这座偏僻的修道院接受所谓“神的试炼”?
她找到沃尔夫冈的贴身男仆盖伊,试探着套话:“沃尔夫冈大人的试炼实在是太艰苦了,我感觉他有点撑不下去了?”
盖伊露出了心痛的表情,捏紧拳头,感慨道:“少爷的确承担了太多”。
看来有戏,游羽正想接着问,像是不愿向她这个外人透露太多,盖伊又变得含糊其辞,扔下一句“这都是为了家族的未来……”,便匆匆离去。
家族的未来?要是沃尔夫冈被鞭子送走了,我看你们家族才是没有未来吧。
游羽又壮着胆子向约翰修士打听,自己也想当【无敌骄阳】的骑士,可否参与所谓的“神的试炼”,对方却面色凝重,讳莫如深:“只有古老的血脉方有资格参与。”
古老的血脉?指的是沃尔夫冈的贵族身份吗?所以他才有资格当祭品?
这些模棱两可的回答,如同拼图般在游羽脑中组合,让她越发确信,沃尔夫冈定然是家族斗争的牺牲品,被流放至此,而这间修道院,就是在配合家族将其献祭给某个邪神以换取庇护。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游羽甚至去问了一脸事不关己的爱德里安:“喂,过敏怪,成为【无敌骄阳】的骑士,到底需要什么条件?”
爱德里安懒洋洋地靠在窗边,闻言嗤笑一声,猩红的眼眸里满是嘲讽:“哼,愚蠢的人类把戏。只要你的家族纹章足够显贵,或者你献上的金币足够闪亮,别说【无敌骄阳】的骑士,就算你想在祂的神殿穹顶画上自己的蠢脸,那帮神棍祭司也能帮你找到借口。”
既然成为【无敌骄阳】的骑士,并不需要通过“神的试炼”,所谓的“神的试炼”到底是什么?游羽耿直发问。
爱德里安翻了个白眼:“太阳光可是吸血鬼的天敌,我怎么会知道敌人天天在家里捣鼓什么?”
吸血鬼突然笑得很暧昧:“不过在这荒山野岭的,谁知道这群修道士究竟在‘试炼’什么呢?”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让游羽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心事重重地走在修道院潮湿阴冷的楼梯上,脚下年久失修的木板突然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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